第二章 序幕開啟

    清晨牛二起身，把墊桌子的一本殘缺的書籍拿起來，看着書籍上的五個大字，心中複雜不已。

    收斂收斂心神，從一角提起長刀，默默的走出房門。

    當牛二離去不久，李秀卻呆呆的站在門頭，看着牛二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心酸。

    牛二來到懸崖邊時，就發現王明已然站在不遠處，神情激動的看着自己。

    「師傅」

    王明看到牛二時大喊道，連忙的跑過來。

    「別叫我師傅，我只不過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做不得你的師傅」

    「師……牛叔」

    王明又準備叫師傅時，就看見牛二的臉色有些不對，連忙改口。

    牛二從王明身邊走過，盤坐在懸崖之上，看着對面忐忑不安的王明。

    突然掏出秘籍，甩給王明。

    頓時讓王明手忙腳亂的接住，待王明看到秘籍上的五個大字後，心中有些失望。

    因為這本秘籍的名稱就叫五虎斷門刀，在江湖很常見，一般的門派根本不屑學這種垃圾的刀法，只有底層的江湖人才會學。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已經非常艱難，根本就接觸不到這種秘籍。

    而五虎斷門刀還是牛二機緣巧合得到，還是殘篇，根本就沒有內功心法。

    「牛叔，這……」

    「聽過，不屑，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垃圾？」

    牛二粗礦的臉龐與平時不同，漆黑的眼瞳平靜的看着王明。

    「不不不，牛叔，我只………」

    沒等王明說完，牛二頓時從地上站起來，默默的從背後抽出長刀。

    「看好了，這就是五虎斷門刀」

    五虎斷門刀以撩、砍、抹、跺、劈、崩、勾、掛為主，其次為扎、切、絞、架、橫掃刀。

    呼呼的風聲，閃亮的刀光，極速的人影，密不透風，可見牛二已經把五虎斷門刀練至圓滿。

    王明感受到呼嘯的風聲以及牛二因為快速揮刀的速度，早已看得心神恍惚。

    一會功夫，牛二演練完畢後，長刀一甩，精準的插入背後的刀鞘之中。

    「明白？」

    牛二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血氣，平靜的問道。

    而此時王明迷茫的看着牛二，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沉寂在的思考中。

    牛二看着王明時不時皺起的眉頭，轉頭看着懸崖上的風景，藍天白雲下一道壯闊的身影，如同一卷畫布。

    一刻鐘過去，王明突然身體一震，眼神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精光。

    「牛叔，我好像明白了，但又什麼都明白！」

    聽到王明的話語，牛二眼中閃過一絲震撼，之前牛二之所以演示自己所學的五虎斷門刀。

    畢竟牛二已經沉澱了十五年，十五年啊，從一竅不通的普通人變成一個江湖人。

    垃圾般的五虎斷門刀已經被牛二吃透，已然超脫了原本的門徑，已經模糊的領略了一絲刀意。

    可以說牛二現在的五虎斷門刀已經可以說是一門獨門絕技。

    但不管牛二如何改變，也不能改變五虎斷門刀的浩檻。

    已經沒有在進步的可能。

    以牛二現在功夫已然可以跟江湖後天中期的高手短暫戰鬥，到時間不長，一旦過了一盞茶，牛二就會力歇，等待他的將會是敗亡。

    牛二頓時把長刀遞給王明，平靜的問道：

    「練」

    聽聞牛二的話，王明提着長刀，歪歪扭扭的揮舞着。

    牛二沒有絲毫的提醒，無論王明發力錯誤或者是身體不協調，都被牛二看在眼裏。

    默默的看着王明練完一半，就停下了。

    「牛叔，我……」

    「知道了，接下來你按照秘籍上的招式繼續練下去。」

    牛二平靜的說完，從王明手中接過長刀，一個人默默的走下懸崖。

    王明神色複雜的看着牛二的背影，心中不自在想什麼。

    隨後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起秘籍，死死的記在腦海中，一邊比劃。

    而離開的牛二心中卻想起王明迷茫的眼眸，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銳利的精光，讓牛二久久不能平靜。

    牛二自己可知道之前的五虎斷門刀中運用了一絲刀意，王明就隱隱約約的看明白了。

    讓牛二很震驚，以為王明是一個絕世天才，但等到王明自己練習時，又讓他失望了。

    前後兩種差別，可以被牛二看做悟性高根骨差，還不是一般的差。

    回到家後，牛二做在台階上，手中拿着一張抹布，仔細的摖着長刀，任何一絲細節都沒有放過。

    做完一切後，牛二才把長刀插入刀鞘，掛在牆上，背上鋤頭和背簍向着田地走去。

    與此同時王明緊緊的皺着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牛二展示的五虎斷門刀跟秘籍上五虎斷門刀不一樣。

    「牛叔到底怎麼做到的？」

    起身開始按照秘籍上的招式還是演練起來。

    「不對」

    「這裏也不對」

    一時間王明陷入異常的煩惱中，腦海中瘋狂的轉動着思緒。

    歲月無情，一個月的日子過去，每天清晨牛二都會帶着王明來到這裏練習。

    一個月的時間也讓王明有了一些進步，但是對於報仇雪恨的目標依舊沒有縮短距離。

    王明已經不能滿足這樣緩慢增長的實力，而王明眼中閃爍的不耐煩也清晰被牛二看在眼裏。

    牛二沒有說什麼，只感覺他跟自己真像。

    終於在一天清晨，牛二現在王明對面，平靜的看着王明。

    「想走了！」

    王明突然聽到牛二的話語，本能的一驚，底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我可以看見你眼中的仇恨，也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既然如此，你走吧，去尋找你自己的道路！」

    牛二說完背着長刀默默的離開，王明看着牛二的背影。

    「師傅雖然你沒有承認，但我依舊把您當做我的師傅。」

    「師傅，徒兒真的不敢想像等十幾年的時間再去報仇，徒兒不孝」

    王明跪在地上重重給牛二磕頭，大喊的喊道。

    這一個月的時間，王明在牛二身上也學到許多經驗，雖然五虎斷門刀已經達到近乎達到小成，對付普通人還挺厲害，一旦對上江湖人，就不知生死。

    雙眼濕潤的王明看着牛二的背影漸漸消失，只感覺內心難過。

    這一個月王明在牛二身上感受到關愛，雖然不易察覺，但王明已然察覺到了。

    王明拿上身邊的長刀轉頭離去，只不過王明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長刀，青筋直冒。

    可見王明心中的複雜！

    當王明的身影徹底離開時，牛二緩緩的陰影中走出來。

    唉

    一聲嘆息從牛二口中發出，眼眸中閃爍着一絲複雜。

    看着手中銀光閃閃的長刀。

    「夥計，對不住了」

    說完反手插入背後的刀鞘中，一步步的向着家中走去。

    繼續過着自己平凡的生活。

    平淡如水，卻有溫馨！

    此時王明已經來到李家村外，回頭看着身後的李家村，恭敬的一拜。

    神色也變得堅定起來，一步步的向着最近的金臨城走去。

    離開的王明沒有發現李家村中一名猥瑣男子手中緊緊的拽着一張通緝令？

    猥瑣男子神色異常的激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通緝令上價值一百兩黃金的人，居然是一個乞丐。

    猥瑣男子名叫李強，是李家村混吃等死的傢伙，取名李強簡直侮辱這個名字。

    當王明徹底消失在李強眼中後，李強頓時開始行動起來。

    江湖的觸鬚即將到臨，牛二也不知道一次巨大的危機來臨。

    幾天的時間過去，王明來到了金臨城下，一身乾淨的布衣再次變成了乞丐裝。

    王明的看着眼前高大城池，眼神中閃過一絲仇恨。

    他已經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拜入青蒼派，此時王明異常的自信，對於自己能不能拜入青蒼派沒有絲毫的懷疑。

    手輕輕的放在胸口上，清晰的察覺到一絲凹凸的感覺，這給王明帶來巨大的信心。

    看着城門口排着對於的商隊以及平民，王明不動神色來到平民身後。

    身後的人看着王明背着一把長刀，不知不覺的開始遠離他。

    「那個你，就是你過來」

    突然城門口的一個護衛語氣不善的對着王明說道。

    「有什麼事嗎？」

    王明來到對方面前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內心卻忐忑不安。

    「小子把身後的刀給本大爺看看！」

    護衛不善的看着王明，語氣直指他身後的長刀。

    頓時讓王明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消失。

    王明始終記得牛二對他的一句話。

    無論在什麼人面前都要有勇氣拔刀。

    想到着王明不由眯起雙眼，死死的盯着護衛，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雖然王明不過是一個初入江湖的小囉囉，但身負血海深仇他，心中早已經種下暴虐的種子。

    護衛突然看着王明眯着雙眼，一絲絲威脅感從眼前的少年身上傳來。

    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護衛，也知道自己舉動這次有些棘手。

    而在另一邊的老護衛看出了什麼，急忙跑過來，拉着那名護衛不知說了什麼。

    王明就這樣被放進城，進入金臨城後，看着眼前來來往往的行人，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王明知道自己一旦動手，雖然可以把兩個護衛殺了，但是這件事就不能善了，還好自己把他們嚇住了。

    當王明從當鋪中走出來時，一身乞丐裝換成普通的布衣，清秀的面孔讓王明看起來異常的乾淨，絲毫看不出來眼前的少年心中巨大的包袱！

    「先找一個客棧打聽打聽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