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悟性

    悟性的測試分為兩步，一種是筆試，第二步則是面試，悟性測試中，關於筆試的問題是古時候的一些聖人間問道留下的話語。有關係的人可以在悟性測試之前就得到答案，然後便可以在平時悄悄透露給自己的子女，這樣他們在筆試時便能取得不錯的成績，這種情況古琴鎮初級中學雖然早已知道，但是卻並沒有強烈制止。好成績可以提高一個人的信心，就算悟性很差的孩子，學校的教授們也會給個七八十分，而第二步面試就是悟性測試的關鍵所在了，教授們會隨機問些關於道的問題，這些問題有些甚至可能是教授們自己都難以回答的出來。悟性的差別從這個時候便體現出來了，古時的一個聖人曾問道於兒童，這是因為孩子的內心雖然懵懂無知，但是卻也沒有被後天的錯誤所蒙蔽，這種無對無錯，一切全憑本心回答的內心正是最接近於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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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管第一步筆試的教授名字叫作隴九歌，而主持第二步面試的則是他的哥哥隴七律。這兩個人都是覺醒後接近一重天的人物，卻不知道為什麼不閉關潛修反而來這裏教育學子，不過，誰也沒有理由說他們這樣就不行。九歌教授只是兩手虛抬了下，台上的上千張乾淨的空白卷子便被一股柔和卻不失力量的輕風托起，輕輕的飄落在每個人的桌面上，這簡單卻極顯武道境界的一手一露，頓時收穫了無數學生們的驚嘆聲，而九歌教授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你們可以開始做題了，結束時間就是我睜眼的時候。」而後九歌教授便閉着眼睛不動了。學生們小心翼翼的看着九歌教授，那飛揚的眉間，卻沒有什麼表情，看樣子是真的閉上眼睛了。

    台下的學生們都面面相覷，只好開始寫試卷了。天知道教授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醒呢，那樣時間就浪費的太可惜了。

    慕辰從桌子上把試卷輕輕的拿了起來，抖了抖，好讓試卷變的平整一些。那試卷卻只是簡簡單單一頁白紙，上面只寥寥幾字，寫了幾個問題，慕辰開始往下看問題。

    「1，前面有兩條路，你會往哪裏走。『』

    『』2，往前走是深淵，而後面是洪水，怎麼辦。『』

    『』3，如果有一天後悔了，還能夠重來，你願意嗎？『』

    慕辰拿出毛筆，沾上墨汁，剛想要寫出自己的答案，卻見台上的九歌教授已經睜開了眼睛，「好了，這些問題大家都不用回答，留着做紀念吧，希望大家都能夠獲得好的成績。『』

    慕辰收起了那支還未開封的毛筆，台上的九歌教授卻已經離開不見了，再出現的卻是一個臉色柔和，眼中藏着三千書卷的俊秀青年人，此人正是九歌教授的哥哥，七律教授。七律教授倒是比他的弟弟要更接近人間些，不管台下如何鬧哄哄的模樣，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卻並不生氣。顯然，七律教授是一個涵養極好的武者。

    」我只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自己能夠成聖嗎？「

    這個問題雖然很簡單，但是卻不好回答，因為答不能夠，別人可能認為你懦弱無能，答能夠呢，別人也可能認為你狂妄自大，答可能吧，別人又可能認為你這個人虛偽，所以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

    」沒事，大家儘管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沒去想怎麼能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一個膽子大些的學生很快站起來說道，「我覺得我不能夠成聖。」

    七律聽了以後，倒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感興趣的問道：」哦，那這位同學，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呢？要知道我見過的武者當中，那些年輕的武者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不管嘴上怎麼說，眼中可是都透露着渴望啊，為什麼你連一點渴望也沒有呢。「

    那站起來的學生好像有些羞澀，又好像有些難為情，最後那站起來的學生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娘說，想成聖的人都是六親不認的傢伙，在成聖的路上，要離開親人，四處流浪，有些走錯路的武者還會危害人間，我不想這樣，我只想練上一些力氣，將來好錘我家的包子面。「

    七律這次倒是真的愣住了，」六親不認，六親不認。」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不由暗暗嘆息。七律教授很快便回過了神，卻是堅定的說了一句話。

    「親情並不是相互拖累，有些感情放在心裏就可以了。古時候便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只要一個人努力上進，沒有人有理由質疑他的決定。至於你說的賣包子自然也是可以的，子欲養而親不在，也是人生中的一大悲哀。只要凡事不違反本心，在求道的道路上就不會落後於人。『』

    慕辰聽了七律教授這些教導的話語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家裏的老頭也需要自己照顧嗎？他看起來真的已經很老的樣子了。與此同時，老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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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琴鎮的悟性測試很快就結束了，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但是很顯然所有的學生都很開心，鬆了口氣，誰也不願意被別人直接分個三六九等，那樣的話，本來和睦的同學關係，也會因為大人的劃分出現各個小團體。當然，在教授們內心中自然有一桿秤，那些能一直安靜的傾聽思考的同學很快便得到了教授們的更多照顧。

    慕辰倒是很快被分到了初一一班，因為九歌教授親自把他劃入了自己的班級，慕辰倒是一愣，因為他一直沉默寡言，低調於眾人，卻不知道怎麼就被九歌教授相中了。好在一班也有五十多個同學，慕辰的加入也並不顯得太過突兀，到了一班後，九歌教授也並沒有特殊照顧於慕辰。慕辰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加入了初一一班。

    進了一班後，初始進門就能看見一副寫的極其飛揚的橫幅。

    「天道酬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