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白鈺夜探國師府

    鳩摩般作別：「僧人叨擾城隍老爺半夜，不勝惶恐罪過罪過。就此告退。」他說完抓起地上的妖精，轉身離去。

    韓愈送到門口：「國師慢走，有空過來喝茶，再會！」

    「僧人多謝城隍爺的深情厚誼。有緣再會。」鳩摩般把錫杖扔到半空中，騰空跳上去，飛一般飄向皇城所在方向。

    白鈺竄出偏房跑到韓愈身邊招呼一聲：「韓公，小子先行告退！」話畢跳到半空，悠悠地跟隨鳩摩般身後。

    韓愈拱手相送：「上仙慢走！深宮潮落潮湧兵甲威嚴，切切主意安全。」

    皇城皇帝寢宮周邊火光耀耀，禁軍手持刀槍劍戈，雄赳赳地守在四周。

    守護寢宮大門的正是禁軍首領高懷德。

    鳩摩般落在地上，收了錫杖，對高懷德說道：「高將軍，煩惱稟告皇上，老衲回來了。」

    高懷德朝宮門鞠躬說話：「陛下，國師得了勝仗，班師回朝。」

    「很好。」趙匡胤現身宮門，他雙手背在身後，開金口：「國師有勞，你手上的四角怪物莫非是那妖怪。」

    鳩摩般說道：「回陛下的話，此孽畜正是那抓走宮女的妖精。」

    白鈺心中甚為過意不去：「抓走宮女的明明是我，烏笠領了罪過。」

    趙匡胤問道：「國師，它是個什麼畜生？長得一副兇惡樣子。怎的來到京城中？為何來皇宮捉拿宮女？」

    鳩摩般說道：「請陛下責罰，微臣怕妖精驚嚇龍體，已把它打回原形，它的來歷無從考究。」

    趙匡胤說道：「國師捉拿妖孽有功無罪，過去的爛芝麻往事由它隨風而去，朕不再深究。」

    鳩摩般說道：「如何處置妖怪，請陛下定奪。」

    趙匡胤沉吟一會說道：「妖精大鬧皇宮，公然於朕寢宮搶奪宮娥，罪同忤逆。按大宋律法，該當誅九族。朕念它是一畜生，故從輕發落，斬它頭顱即可，免得日後生大患。國師，為避免驚擾到文武百官和百姓，你就地處斬，把它的屍身焚燒成灰。」

    鳩摩般說道：「微臣謹遵聖諭。」他向高懷德借來佩劍，一刀斬斷妖精的頭顱。

    滿腔污血噴出，妖怪一命嗚呼。

    高懷德命禁軍找來材堆，一把火把妖物屍體燒得精光。

    裊裊青煙沖天而去，空中瀰漫皮肉燒焦的臭味。

    鳩摩般行禮說道：「陛下，微臣告退。」

    趙匡胤點點頭：「懷德，你選派精兵護送國師回府。」

    鳩摩般說道：「請陛下收回成命。微臣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不習慣身後跟隨隨從。」

    趙匡胤說道：「既如此，懷德罷了。國師慢走。」

    「高將軍，老衲告辭。」鳩摩般向高懷德打個招呼，轉身飄飄然走了。

    高懷德回禮：「國師一路走好。」

    「這和尚行事與眾不同，我且跟着他到國師府中觀覽一回。」白鈺對鳩摩般產生濃厚興趣。

    鳩摩般轉幾道彎，來到無人小巷，騰空而起，駕着錫杖往皇宮西北方向去了。

    白鈺不遠不近的緊跟其後。

    月華下房屋黑影瞳瞳，灰色道路上空寂寥落。

    鳩摩般飛進一座大宅子，下落到地面上，徑直走進一間亮着燈火的房間。

    白鈺落腳一株大樹上，透過樹葉空隙觀察大宅子。

    宅子三進三出，總共九間房舍，其中三間正房，六間偏房。

    白鈺飛下大樹，來到左手邊的偏房。

    一間間房子仔細查探過去，白鈺繞着大宅子轉一圈，來到大樹右邊的偏房。

    六間偏房只有兩間房住着人，都是光頭的佛家弟子；一間用着伙房，其他房間空着。

    三間正房最裏面的那間供奉着佛像，中間的那間用着臥房，應該是鳩摩般的起居室。

    這兩間房子中間聳立一座高六尺的精緻佛塔。

    第一間正房和第二間正房之間夾着一座小花園，裏面的花和樹木都很普通常見。

    白鈺盯着燈光之處暗想：「鳩摩般身為堂堂大宋國師，位居極品，除了房子大點，生活過得太樸實，其他和普通老百姓無異。很不符合他的身份，我進去會會他。」

    白鈺走進正房大門，瞧見鳩摩般端坐在座位上，目光往門口看。他身邊站着一名小沙彌，低頭不停打呵欠，一副未睡醒的樣子。

    鳩摩般展開笑臉：「徒兒，貴客駕臨，斟茶。」

    小沙彌看看門口，露出吃驚的臉色望着鳩摩般說道：「師父，您說夢話吧？門外哪來的人？」

    白鈺心中微微一驚：「此人道行非同一般，不僅能看穿我的變化法術，還能看出我的隱身法。」

    鳩摩般勾起中指敲一下小沙彌的光頭：「多嘴，趕緊斟茶，完了回去休息。」

    小沙彌歡快地斟茶，雙手合十：「師父，您交待的事我已辦完。徒兒可以回去睡覺吧？」

    鳩摩般一臉和顏悅色說道：「去吧去吧。明天早點起來做早課。」

    「是，師父。」小沙彌一陣風似的飄到門口，往外張望一下，嘟嚷：「外面黑沉沉的，誰會現在上門呀！師父老糊塗。」

    鳩摩般喝道：「徒兒，你嘴裏嚷嚷啥？找打！」

    「沒啥，徒兒說天真黑，走路要小心。」小沙彌吐吐舌頭，蹦蹦跳跳跑向隔壁廂房。

    鳩摩般站起身朝大門合十行禮：「仙客大駕光臨，請現身吧。」

    白鈺索性顯出本相，拱拱手回禮：「國師大法力，小子敬佩非常。」

    鳩摩般謙遜說道：「仙客謬讚，您一路風寒，請進門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白鈺走進房門，來到鳩摩般身前鞠躬說道：「夤夜叨擾國師，小子有罪。」

    鳩摩般說道：「仙客光臨鄙府，老衲萬分榮幸。請上座。」

    「多謝國師賜座。」白鈺告謝，坐在鳩摩般身邊。

    茶過三巡，鳩摩般說道：「仙客，您不辭辛苦對鄙府一番細細查探，想必心中迷霧已經消散了，老衲私通妖怪的嫌疑可以撇清了吧？」

    既然來意已被對方看破，白鈺大大方方承認：「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國師肚中能撐船，多加海涵。」

    鳩摩般笑道：「無妨。老衲還得多謝前些年仙客在皇宮中相助，澆滅妖怪放的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