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今天沒空

    秦川回到門店，將清潔用品放進儲物間，在放下清潔物品的同時，他心中暗暗長嘯一聲，從今天起誰也別想欺負我秦川，誰若是想欺負我，我就先將你干翻。

    在心底咆哮一番之後，秦川就覺得整個人忽然神清氣爽起來，在他以往的20年的歲月里，這種爽感是從來沒有過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秦川找到了一台空着的電腦，找到了ERP程序，點擊進去之後登陸了自己的員工賬號和密碼。

    ERP程序是愛家公司的核心，據說這套程序是愛家公司花了幾千萬找人策劃的，安全系數特別高，外人根本黑不進這套程序。這程序裏面包含了禹杭城所有在賣在租的房源，還有每個員工私有的誠心客戶也都存在裏面。

    除了這些還有許許多多的公客，這些公客都是共享的，存在ERP的程序里，至於這些公客是怎麼來的？就是那些打電話過來諮詢的，或者找中介看過房的都會登記在裏面，這也是一大資源，或許有些公客現在不需要買房，誰也保不准過一段時間他就要買了呢？

    所以愛家公司就將這些不是很準的客戶集中在一起，再安排新進公司的新人一遍一遍的打，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人會經常接到中介的電話，有的時候一天還有可能接到好幾個，不用擔心，過不了幾天你還是會接到這樣的電話的。

    秦川在ERP程序內找到考勤這個版塊，他現在要下班了，忙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肚子裏早就空了，再說了現在他也不用夾着尾巴做人了，不用再看店裏老員工的臉色行事，因為只要再過一個星期之後他的去留就要見分曉了。

    秦川點擊了下班兩個字，頓時他的下班時間就顯示20:10分，這要擱在以前那是肯定不會發生的，翻開秦川的考勤記錄，哪一天的下班時間不是22:30分？

    退出了自己的ERP考勤系統，秦川就要向門店外走去，忽然迎面走來一個穿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青年，這個青年看上去比秦川稍微大一點，但是也大不了多少，頂多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頭髮是板寸，胸前還系了一條藍黑相稱的領帶。

    「秦川，今天幫我值班，我今天有點事，趕明天請你吃飯。」那個青年走進門店就開始扯開系的緊緊的領帶，儼然一副要下班的模樣。

    門店每天都要安排人員值班的，而值班的人員是店裏所有的業務員輪流的。

    值班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將店裏一天的垃圾倒掉，然後關電和鎖門，秦川從到愛家公司上班之後，幾乎每天都值班，本來一個月他只會輪流到三次，但是其他人看到他這麼好欺負，所以就都叫他值班了。

    「我今天沒空，你叫其他人幫你值吧！」秦川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那個青年聽到秦川的話，頓時一愣，原本在解領帶的手也停了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秦川，心中暗道這小子今天吃熊心豹子膽了，怎麼連我的話都敢拒絕了！

    「你說什麼？你不幫我值？」那青年的臉色頓時一黑，語氣中已經開始很不友善了。

    「沒聽清楚是吧，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說我今天沒空，你找別人幫你值吧，如果還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

    秦川現在可是不懼門店裏的任何人，再說了這個青年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一有活干就想到秦川，一有好處就把秦川忘得一乾二淨，典型的用的上你就跟你說好話，用不上你就把你踹了。

    就拿前不久剛剛發生的一件事情來說，這青年開了一個大單子請全店的人去吃飯，唯獨就是沒有叫上秦川，要知道那天早上還是秦川犧牲睡懶覺的時間來幫他開門的，沒想到晚上吃飯也不叫他，對於這種人秦川自然不需要給他好臉色了。

    那個青年名叫趙磊，此刻的他被秦川的幾句話噎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沉吟了一會之後，他才說道：「好小子，你很好，今天你讓我下不來台，到時候我會讓你捲鋪蓋走人的，我原本還想着去店長那裏幫你說幾句好話，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今天這個班我自己值，現在你就是想幫我值我都不給你這個機會。」

    「呵呵。」秦川冷冷一笑，說道：「趙磊，你想的有點多了，我又不犯賤，主動幫你值班？你話也別說的那麼好聽，幫我向領導說好話？你只要在領導面前不打我的報告我就燒高香了，我到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誰都靠不住，求人不如求己，要想混的好，首先自己得有實力。」

    秦川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門店，他知道今天是徹底得罪了趙磊，但是那也沒有什麼，自己有了讀心術這樣吊炸天的異能，還怕一個區區的趙磊？

    燈光下，秦川踱步地走着，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移動的攤子，這個攤子的消費很便宜，六元錢就可以點一份蛋炒飯或者炒年糕，而且量超足，味道也挺好的。

    秦川是這個移動攤子的老客戶了，攤販老闆和老闆娘都認識他，見他來了，笑着說道：「小伙子，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吃晚飯？如果你再晚來個十分鐘我們就要收攤回家了。」

    秦川笑了笑，坐到攤位旁邊的一張空桌子上，說道：「今天有點事耽誤了，所以就來晚了，那個我要一份炒年糕。」

    「好嘞！」老闆是個胖子，脖子上掛了一條毛巾，他擦了擦汗就開始活動起來，頓時間鍋碗瓢盆就噼里啪啦響了起來。

    不多久，一份量足味香的炒年糕就端到了秦川的面前，秦川咽了咽口水，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扒拉着一次性碗裏的炒年糕，忽然秦川停下了筷子，說道：「老闆，我沒叫加肉啊，這裏面怎麼會有肉？」

    素菜炒年糕是六塊錢一份，加了肉末的就貴兩塊，所以秦川這才驚訝起來，他自從從學校裏面出來，很久沒有開過葷了，因為經濟拮据。

    老闆笑眯眯地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走了過來，說道：「小伙子，不用擔心，今天這頓飯算我請你吃的，來來來，別客氣。」說完嘣地一聲用筷子撬開了手裏的啤酒瓶蓋子。

    秦川剛想說老闆你別這麼客氣，就見那老闆已經做到秦川的對面，並且還向老闆娘大吼了一聲：「堂客，你去隔壁老江鴨滷菜店裏買點豬頭肉烤鴨啥的，我今天要和小兄弟喝兩杯，並且我有事要請教他，先把攤收了。」

    老闆娘應了一聲就去隔壁滷菜店買菜去了，並且她的臉上也帶着喜悅的笑，似乎他們兩夫妻發生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不多久，老闆娘回來，手上提了不少東西，有花生米，烤鴨和豬頭肉。

    老闆發了一支煙給秦川，邊吃邊說道：「小兄弟啊，是這樣，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秦川食指大動，也不客氣，他抓了一隻烤鴨腿，就狼吞虎咽起來，說真的，他真的有三個月沒嘗過肉味了，嘴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一邊吃一遍含糊地說道：「老闆有什麼事情直說，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幫。」

    那老闆嘿嘿一笑，說道：「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是這樣，我們兩口子在洪山縣看中了一套房子，那套房子特別便宜，低於市場價20萬，我們準備買了，所以想請你明天幫我們去把把關，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準備簽合同。」

    這攤販的老闆和秦川挺熟的，平時在聊天的過程中也知道他是一個賣房子的中介。

    「低於市場價20萬的房子？有這麼好的事？」秦川啃完了鴨腿，順手將桌上的那支煙點燃，吞雲吐霧了一番。

    「是啊，所以我們才想叫你幫我們去把把關，畢竟你是從事這一行的嘛。」攤販老闆笑嘻嘻地說道，他內心的喜悅一直掩飾不住，因為畢竟明天就要去簽房屋合同了，簽完合同也算是有房一族了，所以很是激動和興奮。

    秦川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以他從事房屋中介不久的經驗來看，房東突然降價20萬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或陷進，至於到底是什麼，他要去見過房東之後才能確定。

    「好的，我明天就陪你們一起去看看那房子。」秦川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決定明天跟這對攤販夫妻一起去看看那房子，反正洪山縣離望江南小區不遠，一來一回一個上午的時間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