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來是求救的

    趙歡聽後，又隨口一句，「五個？你也太能扯了。」

    「地球是我到過的第五個世界。」老人淡然說道。

    趙歡道，「我應該打電話讓精神病院把你關進去。」

    「看來你很難相信。」老人又對柯北說道，「你怎麼想。」

    柯北顯然也覺得老人比較瘋狂，但他做的夢確是真真切切，柯北也無法理解，「我，我不知道。」

    「其實昨天的夢也沒有什麼奇特，不過是我用引夢器在你睡着的時候帶你遊歷了一下時間輪，在這條軌跡上，你等於走了兩次。」

    老人繼續解釋道，「昨夜你從門外到房內，也是我用引夢器帶你進來的。當時你已經睡着，引夢器控制了你的意識，所以你並不知情。」

    「凡事你看到過的東西，引夢器都會將畫面從你的腦中捕捉到，並儲存在晶片中。」

    老人邊說，邊從那疊絨墊中，取出其中唯一一個米黃色的，拿到完全懵住的兩人跟前，「這個就是引夢器，他可以帶你遊歷時間輪。」

    趙歡一把抓過來，拿在手中，不停地揉捏，軟和和的。看材質，仿佛是某種稀有動物的絨毛，精緻細膩。

    「不就是一個絨毛墊子嗎，你還真會編，不去寫科幻小說多可惜。」趙歡又道，「真有這麼神奇，我也做個夢，要真能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老人道，「這個引夢器是切切實實地帶你從未來走了一圈，你的腦力思維實際上還在不斷工作，而且私超負荷的受損。如果你預見了一天的時間，你的腦力老化量相當於正常時的七天。」

    「什麼一大堆，說簡單點。」趙歡顯然不耐煩。

    「就是一個預知一天的夢，生命減少七天。」

    柯北眉頭一緊，仔細想想，也才七天又舒緩開。

    「北哥，這老頭謀你的命啊。」倒是趙歡，直接驚炸起來。

    「不就是少七天，我也比你活得長。」柯北衝着趙歡說道。

    「這引夢器，我只做了一個。實在是無奈的舉措。」

    柯北道，「你有什麼無奈，難道誰逼你了？」

    老人長吸口氣，緩緩吐出，灰色的眉毛皺在一起，沉重的吐出幾個字，「我來地球，是為求救。」

    「求救？你難道在被外星人追殺？」趙歡道。

    柯北只是不解，「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而且你能讓人預知到未來的事，這種技術遠遠超過我們的世界，到我們這求救，我們又怎麼能夠幫得上你。」

    「宇宙上，從來沒有什麼外星人，我的星球探知的範圍遠比地球大得多，也沒有發現生命跡象。」

    老人開始說自己的來歷，「不過，宇宙並不孤單。平時宇宙的數量就和單體宇宙的星球數量一樣無窮無盡。這些宇宙，結構相似，唯一有生命的星球，你們叫做地球，我們叫做啟星，都是在各自宇宙中同樣的位置，相同的生命歷程。」

    「我們星球生命的歷程，大約領先了地球兩千年。」

    柯北倆人聽得入神，竟開始相信了。

    趙歡道，「等等，領先兩千年，那那麼多宇宙是怎麼來的。」

    老人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也許是上帝造出來的。」

    「切，還說科技發達，還相信神造論。」

    老人又道，「就因為知道的多，才對未知的世界感到絕望。」

    柯北問道，「我們已知的宇宙已經是無邊無際，你已經造訪過五個類似地球的星球，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老人又指了指旁邊的一扇門，說道，「跟我來。」

    老人共租用了兩間地下室，只留了一道門。把內部改造後，把正門的裏間變成儲物室，正門的側邊是臥室。最深處，便是老人最關鍵的一處。

    推開門，柯北、趙歡愣住了。

    這是科幻電影中才能見到的景象。不高的地下室，四角各擺了一個能量源，從能量源中間發射出光波聚到中間的透明艙室。

    「我就是用這個來回穿梭。」老人解釋道，「我說宇宙是上帝創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們從未在別的星球上發現宇宙的聯繫。但是我們卻在啟星上發現了無數個聯繫到外界星球的空洞。」

    兩人聽了，又幾乎同時問道，「空洞？」

    「你們可以把他理解成為，隧道、蟲洞、航線、軌跡等等一切能將兩個地方聯繫在一起的。」

    兩人又問道，「空洞是怎麼存在的？」

    「不知道，我們的世界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探知到空洞的存在，按照歷程，地球的科技水平會在五百年後達到可以探知空洞的水平。只是後來我們的科技就此停滯了。」

    柯北道，「停滯了？什麼意思。」

    「因為當時世界的主流問題已經完全解決。」老人指了指能量源說道，「我們有了無窮無盡的清潔能源，我們有極其科學的人生預算，無可挑剔的生活配比，所以在研究科技已經失去意義。」

    柯北和趙歡兩人相視一眼，互相讀懂了對方的懵逼。

    柯北只能指着眼前的透明艙說道，「你就是靠這個回你的星球？難道空洞在這。」

    「是。如果定點航線，需要同時打開兩個空洞，等到接收到啟星空洞開動的信號，我才可以回去。」

    柯北又問道，「要多久」

    「我和我的學生約定，不論我到哪個地方，都要在每半年開動一次空洞，看時間還有一周。」

    「你的學生？」

    「確切的說啟星沒有老師，我們所有人的老師都是計算機，幫我們計算最優規劃。我只不過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六十歲的時候拋掉了計算機。三年前，我勸說他也拋掉規劃計算機，並且教給他近二十年的所得。」

    趙歡又找到老人的漏洞，「騙誰呢，你能有八十歲？我敢打賭你絕對不超過六十。」

    「我說過我們是計算機得出的最優營養搭配，啟星的最低壽命也在一百以上。」

    趙歡又道，「好，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你們既然這麼牛逼，又需要我們做什麼，落後的小地球能幫到你什麼。」

    「地球雖然落後，但是生活卻比啟星豐富得多，啟星的人完全喪失自身的生存能力，喪失了欲望。我之前到過四個星球，兩個已經毀滅，另外兩個和啟星的狀態相同，完全沒有地球的生機。我需要把地球現在的狀態帶到啟星？」

    漸漸地，老人終於說到了正事。

    柯北直言問道，「還不知道你讓我們做什麼。」

    老人指了指那一沓絨墊說到，「做夢。」

    「做夢？」

    「對。」老人順手拿起一個絨墊，說道，「這是集夢器，這上面有無數個觸點，睡覺時，會緊緊貼在大腦上，透過神經，搜集夢中的影像，並將它儲存起來。」

    老人繼續解釋道，「我把晶片帶回啟星，再用織夢器將他送入啟星人的腦中，使他們重新回到兩千年前的狀態。」

    兩人對此一知半解，好像聽懂，又好像沒懂似的。

    不過，趙歡可不像柯北那樣認真去思考老人的話，而是坦然問道，「幫了你，我們有什麼好處。」

    老人道，「地球和啟星有一種通用的貨幣，黃金。你們幫我集夢，我可以用黃金作為回報。一個夢十克黃金。」

    趙歡差點跳了起來，用手背抵了抵柯北的大腿，低聲說道，「北哥，我們發財了。」

    柯北倒不是什麼對錢有想法，畢竟將來柯北的父親是為身價百億的富豪。不過，對柯北而言，現在有點事情可做，是極大的幸運。

    「好，我們幹了。」柯北決然應道。

    「嗯，」老人點點頭，「這件事的緣由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們恐怕會惹來麻煩。」

    趙歡道，「老頭，我們不傻。走在世界前面的不是天才，就是神經病。我們會保密，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抓去。」

    柯北可不像趙歡這樣大咧，「我叫柯北，他叫趙歡，老先生，你也總得有個稱呼吧。」

    「歇爾，你們叫我老謝就行。」

    趙歡拍了拍老謝的肩膀，說道，「好的，老謝，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