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別

    嘎子從病床上站起身來，雖然還是那般不倫不類的打扮，但是從氣質上已經判若兩人，身體也發生了微微的變化，他不急不緩的來到楊鳳的身前輕聲呼喚「阿姨，醒醒……」

    楊鳳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睜開了一雙惺忪的眼睛，看見嘎子站在自己的床前微笑着打招呼，嘎子見楊鳳睜開眼睛問道：「阿姨您醒了，辛苦了……」

    楊鳳不敢相信這是十幾年來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的嘎子，於是又揉了揉眼睛，做起身子仔細的觀察嘎子，雖然穿着沒變，但是這種精神狀態是從來沒有過的，看着眼前的嘎子她愣愣的發呆。

    嘎子知道她看見自己這樣會很驚訝，只好繼續說道：「阿姨累不累？」

    這時旁邊的孫瑤瑤也清醒了，兩眼掙得大大的，嘴巴張成O型，不可置信的同樣盯着嘎子，心道：這還是嘎子麼，怎麼一夜不見精神好像正常了。

    嘎子看着驚訝的母女只好打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還是我哪裏說錯話了？」

    楊鳳最先緩過神來回道:「不，不是」，還沒等繼續說下去，孫瑤瑤撲蹬一下蹦下床，飛快的來到嘎子身邊，雙手緊握嘎子的雙臂激動的問道:「你，你好了，不再傻了，是嗎？」看着激動的孫瑤瑤，同樣期待自己回答的楊鳳，嘎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回道:「是的，阿姨，瑤瑤，這還要多謝你們多年的照顧，才有我的今天，沒有你們，我也許都不會長大就要餓死街頭了」。

    看着表現正常的嘎子，楊鳳母女都流下了開心的淚水，同聲說着，好，好，好，她們真的很高興，很激動，一時竟然忘記了此時的他們正身處病房之內。

    激動過後幾人聊了起來，嘎子也順利的將事先想好的謊話告知二人，二人也沒有懷疑什麼，都說這是因禍得福。

    幾人聊的正歡，病房的門突然打開，走進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護士，推着一個小推車，上面放滿了要給病人輸液的液體，來到嘎子身前問道:「是68號嘎子麼，趕緊躺下要輸液了」，說完自顧自的準備着。

    嘎子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忙解釋道：「護士，我沒事了，不輸液了，我們今天就出院，謝謝啊！」

    護士不解的看着幾人，見幾人的打扮也沒有勸解，也不管是不是病情是否嚴重，說道：「出院要找醫生問問，我說了不算，要不你們先找醫生商量一下吧」。

    嘎子不在意護士的態度對着楊鳳說道：「阿姨瑤瑤我們走吧！我們找醫生去，趕緊辦完我們還有事呢」。

    說完嘎子率先走出了病房，孫瑤瑤母女對視一眼領會了對方的意思，知道嘎子真的是好了，也不多說，拿起床上的個人東西緊隨而出。

    幾人順利的辦理了手續走出醫院，嘎子感覺很好，以前沒注意過的天空，大地，以及各類建築他都一一的掃視了一遍。

    嘎子重新了解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以後轉頭對着孫瑤瑤母女說道：「阿姨，我都已經清醒了，以後我會照顧你們的，這些年您對我的照顧嘎子會銘記於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在讓你們受苦了」。

    楊鳳與孫瑤瑤面對一個正常的嘎子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楊鳳還是年長一些，她最先反應過來呵呵一笑回道：「你個傻嘎子，阿姨不圖你能回報什麼，你能好起來就是阿姨最高興的事。

    這些年路人給你的施捨錢阿姨都沒有動，一直給你存着，就是想着你哪天有個急用，到時也不用我太擔心。這下好了，你既然已經頭腦清醒了，等會去我那取出來給你，你日後也好有個家底，雖然不是很多。

    我和瑤瑤還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能耽擱學業啊，所以以後阿姨不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瑤瑤聽見媽媽要和嘎子分開，不解的看向楊鳳問道：「媽媽，為什麼要分開，我們一起找個房子不行嗎？

    這些年不都是住在一起嗎，都習慣了，如果分開你讓他一個人去哪？」嘎子也是附和道：「是啊阿姨，我不要錢，以後我會賺錢孝順您，不要讓我一個人離開，我捨不得你們，好不好？」

    楊鳳見到女兒與嘎子的哀求也是心裏不忍，回道：「我不是想趕你走，只是想嘎子能夠獨立一些，出去見見世面，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我想，現在的社會不會有哪個父母會拋棄自己的子女，即使是傻子，你明白嗎？

    我希望你能尋找到自己的家人，如果你在外面混不下去隨時可以回來，到時撥打我的電話，阿姨會親自接你回家的」。

    看着真誠的楊鳳，嘎子默默無語，兩行清淚靜靜的流滿雙頰，孫瑤瑤也是簌簌落淚不在說話，幾人都沉浸在了離別的傷感當中。

    嘎子沉默了一會，心裏有了決定，上前一把抱住楊鳳哽咽的說道：「媽媽，等我回來孝敬你」，楊鳳聽見嘎子的稱呼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嘎子會喊自己媽媽，而且叫的那麼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僵在那裏沒有回應。

    離開楊鳳的身體嘎子來到瑤瑤的身前，看着瑤瑤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瑤瑤我走以後媽媽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了，我會儘快回來的」。

    孫瑤瑤也是不忍離開嘎子，撲到嘎子髒亂的身上哭泣道：「好的，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我們等你回來」。

    嘎子沒什麼要說的了，轉身擦乾臉上的淚水，飛快的往遠處跑去，這時楊鳳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揮手喊着:「你個傻嘎子，錢還沒拿呢，你跑什麼，快回來，到外面沒錢怎麼能行？」嘎子也不回頭，只傳來一個聲音:「放心吧，媽媽，我沒事，等我」，說完已經跑的漸漸遠去，楊鳳與瑤瑤追了一會沒追上也就放棄了。

    二人只好嘆氣的離開，安排自己的事去了。

    嘎子漫無目的的猛跑了一陣，渾身已經大汗淋漓，他現在雖然恢復了神志，但是人生經歷如同一張白紙，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懂，內心也是空虛的，只知道自己要報答楊鳳母女。

    嘎子在不斷的奔跑中發泄，發泄心裏的鬱悶感覺，直到跑不動了，他才發現自己迷路了，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嘎子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裏沒有城市的喧囂與嘈雜，房屋也很少，只有不遠處有個破舊的瓦房，周圍都是一片一片的土地，住宅區離這還要很遠，只能望見一片民宅聚集在自己的左前方。

    嘎子慢慢的來到破舊瓦房前，看見大門敞開着，門前落滿了灰塵，他喊了一聲：「有人嗎？」沒聽見回音，只好摸索着往裏走去。

    來到院內，嘎子見到處的垃圾以及糞便，還有窗戶玻璃的破損情況大致的明白了，這裏好像沒人。

    嘎子心道：反正這裏沒人居住，那我今天就先住下，今天好好研究一下我的功法和規劃下以後的路。嘎子身無分文的在廢屋裏盤腿坐在草堆上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修煉。

    嘎子調出識海對混元無極霸天聖典的記憶，了解到功法的運轉路線，開始修行，嘎子現在的心境與兒童無異，沒有塵世的勾心鬥角，只覺得這是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手掐法訣很順利的進入了修煉狀態。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苦練，嘎子終於完成了一個周天的功法運轉，嘎子心滿意足，剛要繼續修煉，好儘快達到第一階段「先天」修為，只聽小月與自己識海交流道：「哥哥，因為你已經能夠運轉功法的緣故，我的本體，也就是越戒開始有了變化，你是不是要進入戒指空間看看，自從認主我們一直是以精神交流，你還沒了解過我的功能呢？」

    嘎子回道：「好，小月，我該怎麼進入戒指空間呢？」小月回道：「進入戒指空間有兩種方法，一是以精神進入也稱作魂體進入，這樣不會影響你在外界的表現，二是肉身進入，這樣你的身體就會在外界消失，而我本身就會化作一粒灰塵隨着你的意念飄動或不動，兩者進入都需要哥哥你在意念的控制下進行，打個比方假如哥哥要身體進入，那麼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行，也就是想着進入越戒空間就行了」。

    嘎子不解的回道：「就這麼簡單嗎？」「對的」，小月回道，哥哥你可以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