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七天的女朋友

    那會在學校，看見很多好看的女的，我們走着走着就會站在原地，評價各種女的。

    其中有一個女的經常跟一個比我們大一屆的男的在一起呆着，龍哥看見了好幾次，一直以為那女的是初二的，總在宿舍跟我們說，我也沒見過，但是龍哥後來了解到，原來她是初一的，跟我們一屆，叫楊楠。

    龍哥就暗奈不住自己內心的寂寞，在宿舍里很偉大地下了很多必須搞定一類的誓言，集合群眾給他出謀劃策。結果一直沒有付出行動。

    初一下半學期，龍哥突然跟我們說，我要追楊楠，我們大家都很支持他，龍哥又經不住幾句吹捧，說行動就行動，真的就開始追楊楠了。

    追了有些日子，楊楠不跟龍哥好，我們鄙視了龍哥半天，龍哥對我們說，要屢敗屢戰，方可驗證我的男性魅力，我們都笑，最後，龍哥就認楊楠當妹妹了。

    我當時感覺很奇怪。當不了媳婦就當妹妹。妹妹一段時間或許就能成媳婦。龍哥果然有一套。

    後來有次我們在踢球，楊楠來看我們，離的很近，我看見她，感覺晴天霹靂，我一見鍾情了。跟龍哥他們說了說。

    龍哥樂了樂：「行，支持你，給你點她的資料。」

    我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了，龍哥就對我伸出了大拇指：「行，夠迅速。」

    我天天東找西找，買各種糖給她吃，每天都送，送完一輪在重複送。

    我對楊楠講：「我要讓你每天活在甜蜜中。」

    堅持不懈了一個多月，把吃飯的錢都買了糖了，終於，楊楠同意跟我好了。我那天高興的手舞足蹈。好多同學都以為我中了什麼大獎了，回去以後在宿舍，跟宿舍的人說了，開始他們都不相信，後來我拿出來了我倆的通信。龍哥才相信。

    龍哥看着我：「你怎麼搞定她的？」我就添油加醋的把過程跟龍哥說了，龍哥聽了以後一摟我脖子：「原來你也這麼有道，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這點才華呢。」

    那是我的初戀，我們當時好了只有一星期天。

    在第七天夜裏，我們宿舍外面來了一堆人。打頭的個子不高跟我差不多，但是身後站了一堆長相很剽悍的人。

    帶頭的人跟我說：「楊楠是我女朋友，你離她遠點。要不後果你自己想。」

    龍哥一看那邊樓道那麼多人，得有十好幾個，我們這就五個半，因為龍哥他們經常說我只能算半個戰鬥力。兩邊差的比較多。就忍了。

    龍哥上來說了幾句好話。我們宿舍人都幫着我說好話，那人就是不干，還威脅我：「你給我道歉，然後離楊楠遠遠的，再請我們吃頓飯，給我買一條煙，要不沒完。」

    我們又說了半天好話，還是不行。那人就是這要求。我們宿舍的人在一起，一起給我湊錢，我跑下樓去學校小賣部偷摸給他們買了條紅塔山拿上來給他們。那人罵罵咧咧的，臨走還揣了我一腳，嘴裏說着再有下次讓我們好看之類的話。

    從那夜以後,我才知道，龍哥他們也不是全罩的住的。但是我感激他們，他們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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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走後，龍哥沒說什麼：「忍了，以後再報仇。」但是我的女朋友沒有了。

    這就是我的初戀，單純的我想單純的戀愛，想單純的找個漂亮媳婦，是我最喜歡的女的，然最後就給了我一封信，信上就倆字。孬種。

    我在宿舍看完了，龍哥把信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摸了摸我的頭：「小菜，別急，早晚會報仇的。」大通他們都過來安慰我，然後，我哭了。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哭。

    我哭了很久，龍哥他們就在一邊站着，抽煙，也不去廁所抽了，我知道他們也在發愁，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哭完的，哭累了，躺床上，沒說話，沒聊天。熄燈以後就睡覺了。

    從那天以後，我不再學習了。徹底的放棄了學習，我跟着龍哥他們一起抽煙，一起玩鬧，一起逃學，一起喝酒，一起打架。我強迫自己出手，自己動手。讓自己堅強點，勇敢點。我們這些人，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在我們年級打出了名聲。

    那會我們年級分好幾撥人，我們這些人也算是一小撥人物了。我那會不太愛說話，內心很壓抑，楊楠的離開，還有給我的信，對我的衝擊很大，那信我一直捨不得扔，壓在我的床鋪下，偶爾發呆的時候看看，內心的感覺酸酸的，我們這種生活持續將近了一個多月。

    那會基本天天打架，兩邊人看着不順眼，沒什麼深仇大恨就上去打。直到有一天，龍哥該過生日了，說中午放學，請我們吃飯。跟家裏要了錢了，要給哥幾個改善生活。

    我們在學校門口的飯店吃飯，喝酒，大家很開心。很高興。喝的也比較多。差不多快上學的時候，我們出來了。

    我出來的時候，老遠看見有個熟悉的背影在馬路邊上坐着，在仔細一看，是楊楠，我本來酒量小，喝不了多少，那天也確實沒少喝，回頭看了眼龍哥說道：「龍哥，楊楠，過去看看。」

    「恩，走，過去看看。」

    我們過去了以後，我拉起楊楠問：「你怎麼了？」

    楊楠不說話，開始哭，大家都一起問她。

    她只是說了句，「他騙了我，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就接着哭，我沒太明白什麼意思，看着大通跟龍哥，龍哥到我耳朵邊上低頭跟我解釋了下。

    大通罵了句：「真不是人。」

    我們那會有十多個人，都喝多了。龍哥打了我一拳：「小菜，你說怎麼弄？」

    我當時就是酒精作祟，膽子也大了，想着楊楠，看着她哭的樣子。一狠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