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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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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二炮有點迷惘。

    虎子廳長說:「看來這事情還得給你叨嗤清楚,張樹枝不是讓你去當副司令員,而是當副指揮長。」

    「什麼副指揮長?」

    「焦枝鐵路建設指揮部副指揮長。」

    胡二炮明白了:「叔叔你到洛陽來,不是和侄子開玩笑,而是肩負着重要的使命,是不是?」

    鬍子廳長不無自嘲地說:「咱可是虎漢山的親兒子,咱老子的事跡被寫成小說,又搬上銀幕,影片的藝術性太高了,影響太大了,但不是正面的形象,而是反動派的代表,這對咱虎門後人的影響可是不小,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虎老爹他怎麼也不能想明白,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三十年後還會連累到自己的虎子虎孫,這運動以來,咱就被打倒了,土飛機也坐了了三四次,沒有紀登奎多,他坐了十二次呢,但是,審查過來審查過去,咱個人沒有啥問題,雖然咱的根不正,但苗卻紅,咱大學沒有畢業,就遵從父命,投筆從戎參加了八路軍,十幾年浴血奮戰,為人民打江山,也是戰功赫赫,解放南京,咱是渡江解放先鋒團的參謀長,率領先鋒營,率先進攻總統府,在門口被咱的親哥哥,也就是你的親爹,擋住去路,親兄弟各保其主,都用槍對準對方的腦袋,哥哥的槍法沒有弟弟准,用皮司令的話說:「技不如人,死了活該」咱把親哥哥打死了,咱也受了傷,咱是輕傷不下火線,咱帶着傷,率先進入總統府,降下白旗,插上紅旗,南京解放後,團長拉上參謀長一起轉業,來到中原這個地方,做了革命的「先鋒官」,咱乾的不錯,被省長相中,破格提拔當了交通廳長,儘管如此,咱還是黑五類,咱靠邊站了,咱雖然還有職,但是沒有權了,也沒有辦公室了,咱的辦公室被大字報給封了,咱不能工作了,咱就回家陪老婆,生孩子,雖然賦閒,但也沒有閒着,每日裏圍着虎崽兒,虎妞們忙的也是團團轉。」

    馬朝華說:「虎書記,你這幾年也歇得差不多了,該出來干點正事兒了。」

    「誰說不是,我這不是來洛陽干正事來了嗎?」

    「你要幹啥事?」

    「修鐵路呀?咱是交通廳長,不幹這事幹啥事。」

    虎子廳長說的修鐵路,就是焦枝鐵路。

    鬍子廳長從公文袋中取出一個文件,遞到馬朝華的手中說:「馬市長,這就是中央關於修建焦枝鐵路的批覆文件,這任務可是艱巨,你這市長肩上的擔子可是更重了。」

    馬朝華說:「這是好事,咱們盡力把工作做好就是了,你把情況給咱介紹一下吧。」

    虎子廳長將一張地圖鋪到桌子上,指着地圖介紹:

    「根據主席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指示精神,還有中原經濟文化發展的迫切需要,中央決定修建焦枝鐵路,焦枝鐵路從河南焦作樞紐月山編組站開始,沿太行山南麓,向西南方向延伸,跨沁河,經濟源,越王屋,過黃河後,穿越邙山,再從洛陽東站南下跨過伊河、洛河、沙河,沿伏牛山東麓入南陽盆地,在鄧縣魏集站入湖北境內的荊襄地區,直達江漢平原西部的長江南岸城市枝城,焦枝鐵路修好以後,將對中原的經濟起到很大的助推作用,特別是洛陽,南北兩條鐵路幹線在這兒交匯,可沒有幾個城市有這樣的幸運。」

    馬朝華高興的打斷虎子廳長的話:「好啊,好啊,趕緊修吧,咱早憋足勁了,就盼着鐵路早點修好,咱會全力支持,要人給人,要物給物。」

    鬍子廳長將地圖捲起來,邊卷邊說:「中央決定,鐵路由國家投資,河南湖北共同承建,任務大,時間緊,中央僅僅給了半年多的時間,要求明年七一建黨節以前就得完竣工,作為一份厚禮,獻給黨的五十歲誕辰,這任務要是放到平常時期,也能完成,可現在是特殊時期,各行各業都處於混亂狀態,單憑鐵路建設單位,是完不成任務的,中央領導就向部隊請求支援,武漢軍區司令員孔慶德將軍,接受了任命,和河南軍區張樹枝司令員商議後,決定打一場人民戰爭,除了調集四十萬工程部隊參戰外,還動員調集了八十多萬民兵預備役,採用師團編制,由軍官指揮,軍事化管理,湖北河南統一部署,全線多點同時開工,焦枝鐵路在河南的距離比湖北長,地形地貌十分複雜,任務更加艱巨,如果不能按期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將直接影響工程的進度,為此,經過中央同意,決定成立焦枝鐵路河南指揮部,指揮部就設在洛陽,張樹枝擔任總指揮長,虎廳咱擔任副總指揮長,主要負責工程的設計,進度、質量的監理,現在還缺一個主管人事、後勤、財務、上請下達的副總指揮長。」

    馬朝華端起一杯茶水,遞到虎廳的手中。

    虎子廳長喝口水繼續說:「如今已經到位的有4個工兵師、71個民兵團,將近五十萬人,加上鐵路專業施工隊伍,還有志願到工地義務勞動的民工,保守的估計也有六十萬人,這麼多人的管理,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

    馬朝華說:「虎總,你發愁什麼,眼前不是就有一個人嗎?」

    虎總說「你出任嗎?這不行,你這大市長,我還得靠你呢,雖然國家投資,但投資根本不夠,你手中握有人權財權,你還是當好你的市長吧,多給咱點人財物,比什麼都強,換了別人,我可不能理直氣壯,再說,這指揮長你也幹不了,你沒有指揮兵團作戰的經驗和魄力。」

    馬朝華說:「我說的是炮兄啊,他今天到我這兒,就是求職來了,我還發愁,給他個啥職合適呢?這就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發愁,我發愁,這正愁加負愁,就是零愁,零愁就是皆大歡喜。」

    虎總看着侄子說:「你不是去找老班了嗎?他沒有給你好位置?」

    胡二炮說:「他讓我去當城關的書記,說讓我幫他把城關給他弄美氣,他退居二線,我當模範縣的縣長,可是,這地方上確實太複雜,不像部隊上單純,我也缺乏地方工作的經驗,所以,我沒有把城關弄美氣,我的辦公室被大字報封了,群眾把我轟下台了,我無臉去見老班長,就到馬市長這兒來了,求個閒職,混到退休算龜。」

    虎總說:「那這正好,你就出任焦枝鐵路建設指揮部的副總指揮長吧,正處級,升遷的空間很大,你又有指揮大兵團作戰的經驗和魄力,能勝任這項工作,咱叔侄倆有這樣的機遇不容易,咱就好好干,干出點成績來,讓那些人看看,虎門無犬子。」

    胡二炮的心是真的動了,這職位確實不錯,但是,他沒有馬上應承下來,而是用質疑的目光望着叔叔說:「我不相信這天上掉餡餅,能一下子砸到咱叔侄倆的頭上,我對焦枝鐵路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焦枝鐵路背後的故事。」

    虎子廳長說:「就給你們講點背後的故事吧」

    鬍子廳長的父親虎漢山,是蔣介石的心腹愛將,是個鐵杆的歷史,再加上李大作家的妙筆渲染,電影藝術家的精湛演繹,《閃閃的紅星》裏的那個罪大惡極的還鄉團團長胡漢三,弄得地球人都知道,這名氣可是太大了,這名氣就像一面魔鏡,把他的兒孫都給妖魔化了,鬍子廳長因為父親的問題,被停職審查了三年多,雖然停職接受審查,也就是不干工作了,工資照領,這樣的好事,也就是在這特殊的歷史時期才有,像這樣只拿薪資不干工作的也不是鬍子廳長一個人,而是一批人,他們既不是激進派,也不是保守派,而是自嘲為逍遙派,說是不干正事也不是不幹事,都會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干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有人閉門著書,有人進戲院當票友,鬍子廳長也沒有閒着,用他的話說「陪老婆,生孩子」,他一連生了五個虎子還不滿足,在閒賦期間,又生了兩個虎妞,鬍子廳長自詡為英雄父親,常常在人前顯擺他的五男二女,最叫人不能容忍的是,他竟把小虎妞的滿月酒,擺到了省府大院,見人就發請帖,上至省長下至門衛,差不多都請到了,這還不算,還走出省府大院散了不少,其中省軍區司令員張樹枝就收到了虎參的請帖,張司令員和虎子廳長同鄉同學,同一年參加革命,兩人關係不算很鐵,但也算是朋友,他們兩人都參加過「百萬雄師過大江」,那時候虎子是先鋒團參謀長,張樹枝是先鋒營營長,解放南京的時候,他們都被編為第一梯隊,本來應該由一營營長張樹枝率領突擊隊,率先進攻總統府,但是,虎參對皮司令說:「讓我上吧,我的兒子要在這時候出生,咱得給兒子送個見面禮,讓咱做個英雄的父親吧。」虎參率領先鋒營率先攻入總統府,降下白旗,升起紅旗,他的兒子也呱呱墜地,不是一個是兩個,他這英雄的父親,在慶功宴上擺起了滿月酒,而張樹枝卻沒有一點戰功,這叫他耿耿於懷,當然了,這英雄的父親不是好當的,得付出血的代價,虎參受傷了,被他的親兄弟打傷了,不能繼續前進,而是轉業到了後方,張樹枝接替了他的位置,一路打下去,打的順風順水,坐到了軍區司令員的位置上,而虎參轉到地方上,也幹得不錯,當上了交通廳長,畢竟是同鄉、同學、同志、同僚,給他送一張請帖,是順情順理的事情,望着手中的請帖,張樹枝卻不高興,他覺得虎參是在嘲笑他,他把請帖撂到桌子上說「生個丫頭片子,顯擺什麼?咱有五個呢?」虎參笑笑說:「你有五個丫頭,缺個兒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今年三十八歲,如狼似虎,身體又這樣棒,就像穿山豹,趕緊再生兩隻豹崽兒,就是五女二男,就是金命。」張樹枝憤憤不平的說:「我哪有你這好福氣,當個只拿薪資不干正事的逍遙派,每日裏上班喝茶聊天,下班遛鳥逗狗,陪老婆生孩子,我忙死了,累死了,沒有時間陪老婆,更沒有精力造兒子,我就不明白了,這同是幹部,咋就閒的閒死,忙的忙死,難道這革命的重擔非要讓咱一人來挑,非得把咱累死?,虎參你就不能替咱分擔點?」

    虎參幸災樂禍的搖搖頭:「不能」


    張樹枝心理有點不平衡,這不平衡不是他一個人,也是一批人,不管怎麼說,他的人生算是得意的,事業算是成功,官運算是亨通,愛情算是美滿,家庭算是幸福,可是他卻和那些得意忘形的人不一樣,原來這人生總是不完滿的,對於張樹枝來說,他羨慕虎參,「不用拼死拼活得工作,輕輕鬆鬆掙一份工資,能養活一家老小,夫妻恩愛兒女雙全。」他最大的遺憾就是缺個兒子,虎參說的不錯,他三十多,四十不到,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身體甭棒,吃飯甭香,青春煥發,身手矯健,生個兒子有啥難?可是他就是不行,他既沒有時間陪老婆,更沒有精力造兒子,按說,他這軍區的司令員,也不應該忙的連陪老婆生兒子的時間都沒有,這要放到正常時期,光副手就有四五個,左膀右臂,前呼後擁,上面有了任務,他也就是動動嘴,甚至嘴也不用動,只是在文件或者命令上畫個圈,大小事情,公的私的,外的里的,都有人幫他搞定,可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想幹事能幹事的人太少了,但是事情又是那麼多,都壓到他的肩上,份內的,份外的,該他做的,不該他做的,他也是牢騷滿腹:「啥事,咱都得事事躬親,一竿子插到底,咱恨自己沒有長三頭六臂,咱自己沒有分身術,咱恨自己不是孫悟空,隨便拔根毫毛,都成為天兵天將,幫咱把革命的工作樣樣都干好」,他也是個凡人,他也有怠惰的情緒,「咱也想過虎參你這樣的逍遙的日子,哪怕這逍遙的日子,讓咱過上一年,半年,哪怕一個月都行,讓咱養精蓄銳,讓咱好好陪陪老婆,生個兒子。」可是不行,他又有了新的艱巨的任務,修焦枝鐵路,這焦枝鐵路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它是主席親自提議,中央列為重中之重的一號工程,它的成敗得失,將會對國計民生產生極大的影響,如果說以前的任務,軍事訓練也好,搶險救災也好,上工廠下農村進校園,支工支農支左也好,深挖洞,廣積糧,站崗放哨制止武鬥,維持社會治安也好,都是他的份內職責,或者說和他的職責有關連,而現在讓他這軍區司令員修鐵路,這確實是勉為其難了,「這修鐵路不是交通廳長的職責嗎?不是虎參應該乾的正事嗎?讓咱這軍區司令員修鐵路,就是亂點鴛鴦譜,我張樹枝,不怕苦,不怕死,我就怕把鐵路修壞了,給國計民生造成損失。」他對孔將軍這樣說,孔將軍說:「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修焦枝鐵路,是黨中央交給我們的光榮任務,你我都是總理點的將,只能幹好不能幹壞,你趕緊回去,組織焦枝鐵路河南會戰指揮部,你親任指揮長,至於誰當副指揮長,由你決定。」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張樹枝雖然心中不願意做這件事,但還是接受了任命,在主席的像前宣了誓:「毛主席指示我照辦,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堅決執行中央的命令,保質保量提前完成焦枝鐵路的修建工作。」張樹枝沒有想到,人民群眾的覺悟這樣高,幹勁這樣大,一聽說要修鐵路,就是群情激昂,摩拳擦掌,從中央到地方,從城市到鄉村,要人給人,要物給物,沒有人講條件,也沒有人講報酬,不到半月時間,就組織起了一百多萬人的施工建設隊伍,他和孔將軍在長江邊上檢閱建設大軍,孔將軍興奮的說:「老張,這場面多壯觀,當年的百萬雄師過大江,咱都是參與者,但不是指揮者,這一次,咱是指揮者,我們就指揮着百萬雄師,再打一場人民戰爭吧,一定要在明年「七一」以前建成通車,為黨的生日獻上一份厚禮。」張樹枝卻有點憂慮的說:「孔將軍,你是知道的,這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即使百萬雄師,如果沒有一個傑出的將領指揮,也就是烏合之眾,要想打勝仗是很難的。」孔將軍說:「咋沒有傑出的將領,就讓虎參掛帥,他是交通廳長,這修鐵路是他的份內之事,他又是高級工程師,修鐵路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張樹枝去請虎參掛帥,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張樹枝生氣了,「離了你虎屠子,咱還吃渾毛豬不成?沒有你虎參,咱也照樣修好焦枝鐵路。」豎起招兵旗,就有吃糧人,願意給張司令做副手的大有人在,有的毛遂自薦,有的托人推薦,可是,張司令總覺得不如意,怎麼才能逼虎出山呢?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就是皮司令。

    皮司令很熱情的接待了張樹枝。

    他們也是南京一別,就是二十年沒有見面,老戰友,老部下,老上級,皮司令很欣賞張樹枝,正是因為有了皮司令的欣賞和提攜,張樹枝才有今天的成就,故人相逢問故人,皮司令還十分掛心「伢子和虎子」,這三個人都是跟着皮司令南征北戰的勇士,皮司令說他們是自己的三駕馬車,伢子沉穩、虎子機靈、樹枝勇敢,而他則是高明的駕馭手,三駕馬車都聽他的指揮。

    可惜的是,南京解放後,他的三駕馬車就散了架,虎子和伢子轉業了,樹枝也留了下來,沒有跟着他繼續南下。

    戎馬倥傯中,皮司令常常想念這些生死與共的老戰友。

    皮司令首先問起潘伢子的情況,張樹枝說:「老班轉業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繫,聽虎子說起過他,好像在中原的一個縣當縣長,二十多年,沒有升遷,不過榮譽不低,是國家級的模範縣長。」

    皮司令滿意的點點頭,「老子英雄兒好漢,小子,倒是給老子長臉。」

    張樹枝說:「他是紅軍英雄的後代。」

    皮司令說:「不是這一層,他是我的乾兒子,南京解放後,要他轉到後方,他當時想不通,給我鬧情緒,我對他說,『你爹犧牲時把你託付給我,說你就是個福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跟着我南征北戰,總愛打先鋒,大戰惡戰不下一百次,多少戰友都倒下了,而你小子卻毫髮無損,結實的像頭金錢豹,你就是我的福將,岳元帥保佑你,子彈長着眼睛不上你的身,如今,大局已定,蔣匪幫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革命的勝利,指日可待,戰爭不久就會結束,但是,革命的勝利僅僅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領導人民建設我們的新中國,任務更大,更艱巨,你不是愛打先鋒嗎?這一次你又是先鋒,你是建設新中國的先鋒官,有硬骨頭給你啃得,你這革命的福將要成為人民的福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張樹枝對皮司令越發敬佩了,「皮司令,你這話真是真知灼見,革命勝利了,我們都覺得萬事大吉了,從此後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安安然然的過和平幸福的日子吧,誰也不曾想到,這和平年代,還真不和平,這工作幹起來還真是不容易,老班長能把一個縣干成全國模範縣,就更不容易了。」

    皮司令說:「不說他了,既然知道了他在中原,閒下來我會去看他,說說你吧,你千里迢迢到這東海前線找我,不會只是敘舊吧。」

    張樹枝說:「當然不是,我是求老上級幫忙。」

    皮司令說:「我能幫你什麼忙,過去你是我的下級,現在不是,我是軍區司令員,你也是,咱是平起平坐,不過你要真的有困難,咱還是幫你的,啥困難,要人還是要物?」

    張樹枝說:「當然是要人。」

    皮司令說:「這你要對了,二炮部隊,要適應現代化國防建設的需要,建成高科技的導彈部隊,有一大批官兵不能適應要求,要轉業到地方,這些官兵可都是香餑餑,要的人可是不少,念在老戰友的份上,我給你多分幾個,你可得善待他們。」

    張樹枝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些復轉軍人,素質倒是不錯,但我今天來求老上級,不是要兵,而是要將,二炮部隊高素質的人才多,你給咱一個,給咱當副手,幫咱修鐵路。」

    皮司令有點驚訝:「你不當司令員了?轉業了?當交通廳長了?這修鐵路可不是恁簡單的事情,我看你不行,趁早別趟渾水。」

    張樹枝說:「我也說我不行,可是,這不是特殊時期嗎?一切都不按規矩辦事,這修鐵路本來是交通廳長的事情,可是,卻要交給軍區司令員來修,我和武漢軍區的孔令得都領了命,這修也得修,不修也得修,而且只能修好,不能修壞。」

    皮司令說:「你和老孔的能力咱知道,這事情一定能做好,如今是和平年代,軍人要立點戰功也不容易,現在有了這麼好個機會,你得好好干,軍區司令員修鐵路,這可是中外歷史上罕見的,說不定你會名垂青史呢,解放南京的時候,你沒機會立功,給我發脾氣,這一次你就立個大功吧。」張樹枝說:「說的容易,這修鐵路可不比打仗?你勇敢不怕犧牲就行,這裏面複雜的很?如今是特殊時期,一切都亂鬨鬨,老孔說打人民戰爭,調集了四十萬工程部隊參戰,不夠,又調集了六十萬民兵,加上工程技術人員,一百多萬人修鐵路。」

    皮司令說:「這聲勢夠大的,趕上百萬雄師過大江了。」

    張樹枝說:「我們在當年大軍渡江的地方,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

    皮司令說:「這場面可夠壯觀,當年的百萬雄師過大江,你們是參與者,不是指揮者,這一次,你們是指揮者,你們就指揮着百萬雄師,再打一場人民戰爭吧,一定要在明年「七一」以前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焦枝鐵路要提前建成通車,為黨的生日獻上一份厚禮,咱老皮運氣不好,沒有立功的機會。」

    張樹枝卻有點憂慮的說:「皮將軍,你是知道的,這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即使百萬雄師,如果沒有傑出的將領指揮,也就是烏合之眾,要想打勝仗是很難的。」

    皮司令說:「你和孔令得都是傑出的將領,新中國我們都打出來了,一條小小的鐵路算什麼?老張你說吧,有啥困難就說出來,要人要物咱都支持你。」

    張樹枝說:「人我不缺,一百多萬呢,物也不缺,國家重點工程,要錢給錢,要物給物。」

    皮司令說:「那你還來求我什麼?」

    張樹枝說:「就求你給咱個比咱還傑出的將領,做咱的副手,說是副手,其實是領命掛帥。」

    皮司令說:「這個人不就在你面前嗎?虎子不是在中原工作嗎?他是個將才,又是專家,就讓他做你的副手,領命掛帥修鐵路,不是很合適嗎?還捨近求遠來找我幫忙,我這手下沒有你需要的高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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