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神宮的真相

    深吸一口氣，夜寒霜感受着明顯增幅了一絲的精神力和元素力量，滿意的點點頭。

    推開玉衡大門，夜寒霜一如之前獲得了增幅。這一次的元素力量增幅基本相當於一個中等水準宗師級元素修煉者的全部力量。這樣水準的增益，即使是對現在的夜寒霜而言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精進了。倒是精神力的增益，固然也媲美一個魔導士的精神力增幅，可是在精神力超卓的夜寒霜而言，就有點提不上嘴，基本感受不到精進。

    不過就此時的夜寒霜而言，精神力已經足夠強大了，進一步精進的意義在他看來很有限。反而元素力量的修煉隱約已經看到了瓶頸。如今憑空得了好處，讓夜寒霜頗為欣喜。

    穿越玉衡大門，夜寒霜進入了第六個大殿。

    這次一進大殿，夜寒霜就感覺到了凌厲的精神波動攻擊。周遭的精神力形成無邊無垠的精神光霧。

    夜寒霜乍一看嚇了一跳，連忙凝神靜息。精神力高度運轉步入大殿。

    第六個大殿之中的精神波動要強大的多，饒是以夜寒霜的精神強度，也要極其小心才能應對。一路小心翼翼，儘可能避開強大的精神力風暴。雖然真的碰到未必就會陷入幻境，不過夜寒霜並沒有嘗試的打算。

    大殿和之前幾個面積相當，夜寒霜卻花了十幾倍的時間才走到了寫着天權二字的大門前。

    這一次，夜寒霜的元素力量精進了足足兩成！原本已經到了魔導師和天鬥士中高段的夜寒霜硬是頂到了兩個職稱接近頂峰的水平！夜寒霜估算了一下，這次給與的元素值至少相當於一個宗師級職稱巔峰的全部元素力量，甚至可能達到天鬥士或者魔導師的入門水準。

    照這個水平。如果再有一扇門，豈不是有希望晉級？

    夜寒霜眼睛一亮。他現在已經是魔導師的接近不得回去研究研究就可以做到瞬發魔導士級別魔法了！鬥氣也大幅度增強，達到了天鬥士的頂端。雖然可能還比不上諸如王白帝、雷諾爾又或者愛琴十王那樣的准聖階，但是差距應該已經很小了！事實上只要再來這麼一次，夜寒霜估計就可以達到巔峰了！

    而按照這幾扇門的增幅程度，如果還有下一扇門，夜寒霜覺得晉級是穩穩的！聖階啊！聖階！夜寒霜光是想想就覺得全身戰慄，興奮的發抖。

    穿過「天權」的大門。才一跨入新的大殿，夜寒霜頓時覺得眼前一畫，竟然身處一片原野之上。微風習習風吹草動，墨藍的夜空繁星點點，香帕在空中散發着悠悠的光暈，

    幻境！夜寒霜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以夜寒霜目前的精神力強度就算是猝不及防陷入精神幻境，想要懾服他還是很困難的。夜寒霜稍稍凝神，神識海之中的羊角凶獸發出一聲咆哮，眼中銀星閃爍，周遭的環境霎時一頓，隨後猶如玻璃一般轟然頗為。

    夜寒霜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一座大殿之中。

    一見這座大殿，夜寒霜頓時眼角一跳。前一座大殿是稀薄的銀色精神力迷霧，而在這一座大殿之上則已經是近乎阻礙視線的銀色迷霧。

    「乖乖！什麼人能搞這麼一座幻陣！」夜寒霜呲呲牙。小心翼翼的張開精神力，將濃郁的銀色迷霧隔開，小心翼翼的超前走去。

    然而一直走了半晌，夜寒霜忽然發覺不對。

    按照之前的記憶，那座大殿雖然不小，可是走這麼長時間也早就該到了。可是如今還沒有見到大門的跡象。夜寒霜稍稍凝神，赫然發覺，自己仍然在幻境之中！

    雙重幻境，這個就厲害了！

    夜寒霜暗暗乍舌。第一重幻境是原野，讓自己很容易就察覺。當自己破掉幻境之後竟然進入了第二重幻境。這重幻境和夜寒霜之前的估計很近似。所以夜寒霜下意識就相信自己已經破掉了幻境來到了現實世界。結果卻仍然是幻境。

    不過既然已經察覺到了是幻境，再想困住夜寒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夜寒霜再度將精神力震盪開來。隨着精神震盪的幅度越發劇烈，周圍的銀色光霧也開始扭曲起來。當夜寒霜近乎激盪起全部精神力的時候，銀霧終於轟然散去。

    夜寒霜直覺眼前一陣劇烈的銀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半晌之後才恢復視覺。這才發現自己果然深處在一座和之前相似的大殿之中。只不過盡頭沒有門，而是一座巨大的石像。

    低頭看看腳下，一座巨大古怪的魔法陣。是夜寒霜完全沒有見過的類型，陣法中央兩個古體的大字——天樞！

    「呦呵？」一個戲謔聲音傳來，隨後夜寒霜眼見面前一陣光影扭曲，一個身影出現在夜寒霜面前：「十一級的腦電波，不可思議啊！你真的是碳基生命嗎？」

    夜寒霜眼睛瞪得比牛還大。眼前的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不對，也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如今夜寒霜已經恢復了一頭白髮。而且眼中還不時有銀絲閃爍。而夜寒霜眼前這個確是純正的黑髮黑眸。

    「你……」夜寒霜傻眼的，一時之間舌頭都在打結。

    「別誤會！」仍然是那個戲謔的聲音：「這不是我的模樣，我只是借了一個你熟悉的形象方便跟你交流而已！」出現在夜寒霜面前的男子嘿嘿一笑道。

    「那……那……」夜寒霜舌頭還有點打結，努力張口可還是說不出話來。

    「我啊，我就是這座……哦，用你們說法就是這座武神宮的主人！」男子呵呵一笑：「我的名字音節恐怕對你們而言比較奇怪。用你們的語言，應該叫海克力斯。或者你也可以用武神這個稱呼來稱呼我！」

    「你，能讀取，我的思想？」夜寒霜終於擼直了舌頭。

    「十一級的腦波固然少見，不過也只是對於你們碳基生命而言的！」自稱武神海克力斯的男子嘿嘿笑道。說着一股強大猶如風暴一般的精神波動從男子身上蕩漾開來。夜寒霜隱約看到一個銀色的虛影出現在男子身後。

    那是一隻半人半鳥的異獸。上半身是人形，只有嘴如鷹喙，面容如威如怒，犬齒獠生。下半身則猶如怪鳥。頭戴尖頂寶冠，雙髮披肩，身披金甲聖衣，有一對金紅色巨大羽翼，卻也有雙手戴環釧，通身金色，修長的尾翎像是鳳凰卻又短了一些。整體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殺意十足！

    夜寒霜甚至感覺到，神識海之中的羊角凶獸在察覺到這頭半人半鳥的異獸時，竟然做出了明顯畏懼的表現，做出了防禦姿態。發出一陣陣低吼。一股巨大的壓力讓夜寒霜感覺到腳都有些發軟。甚至產生了當初第一次見聖·弗朗西斯科郊外面對八翼銀瞳那種完全無法匹敵的感覺。

    不過僅僅是轉瞬，那武神海克力斯就收斂了自己的精神力。淡然一笑：「看到了吧？」

    「你真的是……神？」夜寒霜不敢置信的看着武神，他很難相信，面前竟然真的出現了一位神！可是那麼恐怖的精神力，夜寒霜實在不能相信世界上有人能有那麼恐怖的精神力。

    「按照你們的理解，是的！我和莫瑞森、卡素斯還有艾俄洛斯他們都很熟的！」武神海克力斯笑呵呵的說道。

    夜寒霜張張嘴，好像有一腦袋的問題，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武神海克力斯也笑嘻嘻的看着夜寒霜范二。

    看着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一臉嘲弄的看着自己，感覺賊雞兒奇怪。夜寒霜勉強恢復了一點腦子。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是神，那你知道魔界要入侵的事情嗎？」

    「你說的是次元壁壘大規模洞開的事情吧？」武神海克力斯砸吧砸吧嘴：「唉，用你們的詞彙，應該是時空大裂縫全面開啟，嗯，這事我知道啊！沒意外的話，你們口中的魔界的確會大規模打過來！」

    「那，你有辦法阻止嗎？」夜寒霜一臉的希冀。

    「辦法是肯定有的，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很難做到就是了。再說我也沒有理由那麼做啊！」武神海克力斯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可是，你是神啊，你不是應該保護愛琴嗎？」夜寒霜覺得這個武神簡直不可理喻。

    「你似乎搞錯了！」武神海克力斯呵呵一笑：「我是你們所謂的神沒有錯，可是我並沒有保護任何碳基生命……嗯，就是你們這樣生命的義務！」

    「可是，神袛享受人們的信奉，不是應該回饋人們嗎？」夜寒霜絞盡腦汁，回憶一些關於神的文字，不過很可惜，新學院派魔法師大都是不怎麼信奉神袛。夜寒霜如是，所以基本上什麼都想不出來。

    「信奉供奉什麼的，都是你們自己做的，和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武神攤攤手：「好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確有一些無聊的同伴，會給予一些特別信奉他們的，並且比較有意思的傢伙一些幫助。成就你們所謂的神恩眷顧者啊，降神士之類的。不過這些都只是興趣。興趣你懂嗎？並不是真的必須這麼做！事實上就算是最喜歡這麼玩的卡素斯和歐申納斯，也只會改變一些個體，並不會做任何過大的影響。關閉次元壁壘什麼的，我們是不會做的。代價太大了！」

    「可……」夜寒霜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事實上他也沒太懂武神的話的真正意思。

    「就像我，我弄這個訓練場，也是為了好玩！」武神攤攤手，示意周圍的一切：「幫助一些有意思並且運氣不錯的人掌握你們那種古怪的微觀粒子控制技巧，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只是我的興趣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事實上我也玩夠了。今天見了你這麼個有趣的小傢伙，我也不打算繼續玩了。以後武神宮就不會存在了！」

    夜寒霜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卻又聽武神嘿嘿笑道：「而且說起信仰，其實，你們口中的魔族那邊，對我的信仰似乎更多一點呢。愛琴可沒聽說過有信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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