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賈家壞事連連

    賈赦自導自演了一出大戲，然後為了逼真，看他老子一來，就將精神力抽到空間內，這是賈赦穿越以後第一次進入空間，以前也就是直接在空間裏取點東西罷了，只要一個意念就好，這次還是只靈魂進入，一時間賈赦覺得很累很累，但自己精神力竟然增長了很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但賈赦還是受不了了，趕緊進入臥室休息去了，並且在睡眠中入定了，他卻不知道，他睡着後，家裏出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張氏拿到了小史氏的陪房是通過小史氏親生姨娘弄到手的天花痂皮，這就已經不是內宅鬥爭那麼簡單了，嚴重了說，就是兩個家族的反目問題了，賈赦是承重孫，小史氏的姨娘幫女兒害賈赦的性命，那就是要動搖榮國府的根基，再往深了想日後史家拿着小史氏毒害原配嫡子，賈家繼承人的證據，那麼就可以輕鬆控制賈家，畢竟小史氏現在可是當家夫人，身上還有超品誥命，順位繼承人又是出自小史氏，拿住小史氏還怕不成事嗎？這可比上次偷盜嚴重多了，接到賈家來信，史侯爺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不想踏入賈家門，但現實卻不允許他逃避。

    史李氏得到消息以後，壓根沒搭理史侯爺求救的眼神，直接一連聲叫人備車，去賈府看自己的外孫，史李氏帶着兩個兒子和大孫子就往賈府趕去，張氏聽聞來人只是李氏帶兒子孫子直接就來了，就趕緊將人迎了進來，李氏看着仍然昏睡的外孫，那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但因親家公在場，為了避嫌，只能隨着張氏來到大廳，二人對着為自己可憐的孫子/外孫子和媳婦/女兒抱頭痛哭，三個老人似乎都老了十歲不止。賈代善和史沛、史津還有史鼒不停地勸慰，但收效甚微。史李氏決定帶着兒孫暫時住在親家家裏，直到外孫醒來，也是防止史家老太太再次以死相逼，讓自己保住那兩個禍害。

    要說李氏也是真沒啥招了，康泰朝律法規定嫡妻可任意打罵發賣侍妾通房或賤妾，這些都是由奴婢提升上來的，生出的孩子也被稱為婢生子，成人後即使家裏無嫡子亦無繼承權，可得自己姨娘的體己或是長輩賞賜的錢物，不可過繼為嫡子，不能獲得祖輩萌蔭，可參加科舉近身。良民家納進門的被稱為妾，犯錯時可打罵發賣，生出的孩子被稱為妾生子，成人後可與同出身的同輩兄弟平分總財產的十分之一，可繼承自己姨娘進門時帶的少量嫁妝和體己，可得長輩賜予的錢物，不可過繼為嫡子，不能獲得祖輩萌蔭，可參加科舉近身。由官商之家納入的妾，並且有納妾文書，從側門抬入府邸的，被稱為良妾，也就是商戶嘴裏的平妻側妻，做錯事後可打罵，或由家主出具放妾書休棄，所出子女可視為半嫡子，成人後可與同等身份的兄弟共同平分家業的十分之二，可繼承自己姨娘的嫁妝體己，可得長輩賜予錢物，可科舉近身。

    以上所得財產均不包括襲爵物品，主宅和祭田，若嫡妻無子，良妾子記入嫡妻名下，可視做嫡子，可襲爵，可得襲爵物品，主宅和祭田，可獨得五層家業，看下面有無妾生兄弟，若有分出一層，若無那麼五層結歸戶部做善業用，若嫡妻曾生育過子女，只是意外身亡，那麼就不可計入嫡妻名下，但仍可得襲爵物品，主宅和祭田，可獨得兩層家業，同樣看下面有無妾生兄弟，若有分出一層，若無那麼八層家業要歸戶部做善業。

    嫡妻所出長子為承重孫，可得襲爵物品，主宅和祭田，若下面有同母所出的兄弟，還有良妾和妾生兄弟，那麼嫡長子只可獨得五層家業，若只有同母所出兄弟，那麼就可獨得六層家業，只為獨子，那麼可以完全繼承所有家業，嫡長子有子早逝，嫡長孫為第一繼承人，無子早逝由同母弟弟繼承，這兩種繼承的和嫡長子同等待遇，嫡長子妻妾結無所出，可由堂兄弟或五服內的嫡子繼承，與半嫡子過繼待遇相同。五服內無嫡子過繼，則視為絕戶，財產歸戶部做善業用。

    繼室入門需對嫡妻靈位執妾禮，嫡妻所出子女可稱其母親（或太太），地位高於繼室所出子女，繼室所出子女地位相當於嫡幼子，但以納良妾的人家不可取繼室，除非良妾無子而逝，或者犯錯休棄，那麼其子女則與婢生子待遇相同，其嫁妝分與所出子女。但娶繼室後仍可納良妾。所有女子嫁妝都歸其個人支配，其所出子女有繼承權，休棄女子嫁妝需留自己所出子女繼承，無子被休棄的可拿回嫁妝，和離者，嫁妝看該女子自願，無論如何夫家結無權支配。

    李氏在史家，別說打罵犯錯的秦氏，只稍稍對其立規矩，老太太就會立馬蹦出來哭罵，史侯爺也會護着，一臉你好惡毒的表情，膈應的自己恨不得吐出隔夜飯，所以也懶得幫他照顧後院，只將庫房鑰匙把住了，對牌賬本掐着，每月底聽回報道，拿出下個月的開銷銀子，其他的根本不管，都交給老嬤嬤處理，就是史侯爺找機會將老嬤嬤的差事交給秦氏，李氏也沒管，只是一個月就這些錢，不夠就自己想法去，自己拿嫁妝補或者史侯爺拿私庫補，都和李氏無關，但要是有下人來報月錢缺失或姨娘通房們報份立上的短缺了，那麼李氏就不幹了，史侯爺也不敢得罪李氏。

    說李氏為難秦氏，給留出的家用過少？可李氏拿出之前三個月的花銷賬冊，就用了這麼多，就這還是比平均開銷多出五兩銀子那，三個月平均每個月開銷65兩銀子，李氏給出70兩，因為那三個月打賞的錢走的私賬，李氏可有的是私房，嫁妝豐厚的可比史候府總產，更是借着當初史候求和時，要了公中最好的幾個鋪子和莊子，史氏出嫁的時候都給做了嫁妝，現在史家公中真沒什麼出息好的莊園鋪子，秦氏可沒有豐厚的嫁妝，只有老夫人用私房給置辦的18抬嫁妝，更不可能有房產鋪子什麼的了，老侯爺只是泥腿子出身，老夫人又怎麼能是什麼高門貴女？她不過是一鄉紳的嫡女，老侯爺跟着皇上打天下，最後妻憑夫貴，做了侯爺夫人，但老侯爺是在最後快完事的時候才加進去的，要不是機緣巧合救駕有功，根本不能封侯，可也因此家底極薄，多為封爵時賞賜的，而不是像賈家老祖宗們自己搶來的，又怎麼給自己外甥女置辦豐厚的嫁妝？

    有心讓李氏接回秦氏的管家權，但李氏說了，自己懷孕時傷了身子，月子裏做了病，現在的身體實在不行，管不了家，唯一自己覺得有能力的劉嬤嬤，爺又信不過，偏聽姨娘嚼舌，罰了我的陪房嬤嬤，可憐我那忠心耿直的老嬤嬤，無非就是傳達我的話，告訴秦氏少砸點古董，實在不行就砸普通瓷器出氣就好了，誰想竟被罰掌二十嘴巴，青石路上跪兩個時辰，回來時，腿都站不直了，先不說劉嬤嬤壓根沒錯，就是做錯了也應該有我這個主子懲罰，劉嬤嬤是我的陪房，視為我的嫁妝！我怎麼可能再讓我的人遭這無妄之災？史侯爺被羞臊的出了正院，至此史侯爺幾乎得月月填補虧空，更不敢再送秦氏首飾什麼的了，即便如此，史候私產也日益減少，秦氏手裏的私房也越來越少，打賞銀子就更少了，老夫人也只敢找史侯爺哭訴，去也沒發。

    這次賈家可不會向上次那麼好說話了，堅決要修掉小史氏，要不就將秦姨娘送官，小史氏所有陪嫁的人員都退回史家，史家肯定不同意小史氏被休回史家，但秦氏一但送官，那效果也和小史氏被休是一樣的了，不說秦氏壓根就是老太太養大的，就說秦氏送官的原因不就是提供天花痂皮毒害賈府承重孫嗎？那史家姑娘還能嫁出去了嗎？還有，史家老太太確實是真稀罕自己的外甥女，那是死抱着秦氏，生怕史候犧牲了秦氏。史候一時又拿不出交換的籌碼，主要是從出事開始，賈衍除了提出條件時就守着賈赦，壓根沒離開過。李氏娘家也開始在朝堂上施壓了。

    正在兩家僵持的時候，做為一家兩國公的寧國公賈源戰死，賈赦並沒有見過這個大爺爺，遺體運回寧國府，因賈源屬於為國捐軀，死後允許按郡王規制入喪，也算死後哀榮了，寧國府由賈赦堂伯伯原爵繼承，賈衍聽到自己的哥哥戰死，更是老淚縱橫，不得不放下昏迷的大孫子，打起精神來幫着哥哥的獨子賈代修打理賈源的身後事。賈源的妻子和賈源伉儷情深，一時間難以接受別鶴孤鸞，竟然在遺體抬回寧國府當天就這麼去了，寧國府同時辦兩場喪事，賈衍看着迅速消瘦的侄子，那也是心疼不已。

    張氏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小史氏的事情，暫時將她關押在小佛堂，陪房和丫鬟都關進柴房裏了，李氏接過了照看賈赦的事情，同時還得照看只有三歲的賈敬，而寧國府承重孫賈敷只能拖着虛弱的身體跟着招待賓客。張氏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賈赦吧嗒吧嗒掉眼淚，而這時候下人來報，小史氏生的政哥兒見喜了，當日在榮禧堂的人中有好幾個見喜的，賈赦身邊伺候的可能是因為處理及時，只有兩個粗使婆子感染，現在都隔離了，只是其中幾個是關在柴房裏的，所以現在小史氏的陪房們都有可能感染了，李氏趕緊通知張氏，張氏當機立斷隔離所有感染的人員，送到近郊的莊子上，生死有命，並取得史候簽字畫押，將小史氏放出來帶着二哥兒同樣到莊子上去，親自照顧賈政，將功贖罪，若賈政好了，那麼這件事就先記着，再有事兒，那就誰說都不行了。還有秦氏必須剃度出家，念佛贖罪。這次史候爺痛快的答應了，不顧老夫人的阻撓，強送秦氏去了苦修寺出家，原是打算送去家廟的，但賈衍冷笑的問：「史侯爺說笑呢吧？」史候也就只好收起了小心思。

    賈赦睜開眼睛的時候，外界已經過了三個來月了，賈家三個主事人都急得快瘋了，此時已經是求神拜佛，無所不用了，幾乎都快絕望了，賈赦靈魂剛回體內，正好聽到一騙子老道忽悠他那傻爺爺傻奶奶：「哥兒這是丟了魂兒，哥兒本是那觀音菩薩坐下的小童子，這回下界歷練，可不就是那妖魔鬼怪的補品？那拘着哥兒的是一修煉千年道行極高的清風（傳說中的男鬼），哥兒想出來，但身上被鏈子拴着，現在正天天哭着能，再不救，那就徹底回不來了。」張氏急忙問：「道長，那要如何處理？不管是需要什麼，我們都一定滿足要求的，還請道長發發慈悲，救救我可憐的孫孫。嗚嗚嗚~」那道長裝模作樣的道：「無量壽佛，天道慈悲，那你準備好一會兒貧道列的單子上的物品，但能不能成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事不可強求。」張氏道：「那是那是，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道長身上，您就交代都缺什麼吧，若是能成，我自會。。。」賈赦一聽張氏要許諾，可不敢耽誤了，要知道言靈的厲害，尤其是誠心許諾，若稍有差池都會反噬的。

    賈赦急忙道：「祖母，你別聽他騙人，我才沒被鏈子拴住呢。」房裏一瞬間安靜的不得了，賈衍急忙抱起手邊的大孫子，好一頓詢問，賈代善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嘴裏直念叨：「你這孩子，這是要嚇死你老子啊你說你就這麼睡了三個來月，你說。。。」再也不見當日的穩重，那老道也是長騙人的慣犯，機智的不得了，趕緊對看過來的張氏道：「想必是我剛剛觀看的時候，哥兒順便跑出來了，真不愧是仙家哥兒，就是機靈，可是他怎麼會記得靈魂處的事情呢？必然還以為是做夢那。如此，也不需要老道在做什麼了，只要哥兒好好地，那就比什麼都強了。」張氏雖然對老道懷疑着，但是也不差那點銀子，自然是依着寧可信其有的原則，打發賬房給老道拿了二十兩銀子做辛苦費，又額外拿出兩份兩百兩銀子分別給廟裏和道觀添加香火錢。然後打發婆子送老道去吃了酒席然後離開，碰到這事兒的沒有空着肚子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