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學習

    說着男子拿出來一根白玉簪子，愛惜的摸了摸，然後遞給賈赦接着道：「此物既是鑽雲簪，它和鳳凰尾戒合起來才是完整的空間仙器，它的作用是用來轉換空間的，但你以後不到生命危急時刻不要用這個功能，空間亂流的壓制和傷害，仙人以下修為都抵禦不了，即便是我如今這被兄長加入了無數天材地寶，相當於極品靈器的寶體仍然受不了，到這裏時，我的身體就快堅持不住了，為了見你，我才堅持到現在的，早已藥石罔矣，所以你也不需為了我的身體費心了。」

    青年男子看了一眼賈赦手裏的簪子，道：「鳳凰尾戒只需要滴血認主，那是兄長燃燒靈魂幫你完成祭煉儀式，我卻沒有兄長的本事，你得自己用神魂祭奠，你那空間書房裏有相關的玉簡，我不太懂，鑽玉簪里是兄長所有的家當，我一點兒沒留給那些沒良心的族人，趁着他們還不知道兄長身隕的消息時，將所有能帶走的都打包帶走了，現在都在這簪子裏了。」

    男子意外地單純任性，明顯是被自己師傅給硬寵出的小性，賈赦摸摸鼻子，問道：「那我要怎麼稱呼您啊？」男子道：「兄長是你的師父，我不會去搶，但也不喜歡你叫我師叔，所以你就叫我小師父吧，至於名諱，世上只有兄長能稱呼我，所以你只要叫我小師父就好。」賈赦聰明的拿出來空間裏的茶水，舉杯叩首，口稱小師父，小師父看着熟悉的茶具一時間感慨萬千，那是自己和兄長一起到萬丈雪山頂取來的雪玉雕刻煉製的，泡的茶水永遠不會變味變溫，如今物是人非，看看眼前這個跪着的孩子，眉眼間完全是當年自己隨口說的，以後閒了就養個孩子，到時候孩子要長得樣貌，小師父想到這再也忍不住了，抱過來賈赦，頭埋在賈赦肩上，不大會兒賈赦就感到肩上濕透了，過了好一會，小師父才自己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賈赦並沒有勸解，賈赦希望小師父能發泄出來。

    也拜過了師，賈赦就對小師父道：「小師父今後在哪裏教我學習啊？要不去我家吧。」小師父想了想就同意了。賈赦很高興，剛要讓祖父跟着一起回去，就想起來自己忽略的事兒了自己這麼長時間沒聽到祖父的聲音了。賈赦急忙回頭，發現賈衍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們，一臉的迷茫，小師父道：「你別擔心，我只是將師兄煉製的隔音陣盤放出來了，他聽不到我們的對話，但能看到我們的動作。好了我這就撤了陣盤。」

    小師父拍了一下貴妃椅，賈赦就聽到賈衍道：「我剛剛是怎麼了？怎麼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小師父道：「法不傳六耳爾。」賈衍聽後，在不言語了。賈赦道：「祖父，小師父是師父的弟弟，就是為了教導我才來這裏等我的，他會教我十年，我已經讓小師父跟咱們一起回家了。咱麼一會兒得收拾好院子啊。」賈衍急忙道：「太好了！應該的！應該的！」小師父讓賈赦將茅草屋收到鑽雲簪里，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賈赦趕緊盤腿坐下滴血認主，完成初步祭煉，然後用手扶着三個茅草屋，挨個收進了空間，剎那間這裏就變成了一個空地，四周是大山，那三棵大樹也不見了，地上只有小師父身下的貴妃椅，小師父站起身收起椅子道：「好了，走吧。」

    三人向賈家主宅走去，張氏備下酒席招待小師父，這裏雖然重視男女大防，但張氏一個老婆子自然沒有那麼多忌諱，況且還有賈衍陪着，接下來賈赦開始跟着小師父學習，只是小師父只能教賈赦琴棋書畫，劍術醫道之類的，修行上卻不敢隨便指手畫腳，所以賈赦還是自己按照師父留下的傳承學習。只是小師父對於科考那一套的也不是很明白，但賈赦本就志不在此，賈家更不指望他去科考近身，賈家如今的榮耀已經足夠了，賈赦更是承爵之人，如果賈赦真的再有進士及第，那麼估計上位者就要忌諱一下了，所以莫不如就讓賈赦給上位者一個風流才子的形象好了。所以賈衍知道後卻並沒有在給賈赦請一個師傅。

    五年後，賈家主宅玲瓏樓，賈赦改的名字，傳來一陣叮叮噹噹悅耳的琴聲，只是琴聲里卻漏出此時彈琴者並不美妙的心情，琴聲停止，賈赦趴在琴桌上，一邊坐在貴妃椅上的小師父嗤笑道：「出息，你可別遭盡我那清音了，沒得禍害我的耳朵，你說這多大點事兒？」琴桌前已經九歲，長得愈發精緻的賈赦，耷拉着小腦袋嘟囔着：「我爹竟然又給我弄出來一個妹子，還是小史氏生的！看我這回還理他不！」小師父斜了一眼賈赦：「這不是註定的嗎？」

    原來，無論學習多忙，賈赦每天都會給賈代善寫信，賈家又不怕這點兒消耗，自然樂意看着他們爺倆親近，免得多年之後，父子關係疏遠，畢竟感情是互相交流出來的不是？當然偶爾賈赦接到他爹的信時也會鬧兩天彆扭，那麼就會隔上幾天，被賈衍和張氏哄好了才會再寫信回去。而一般都是因為賈代善又給他添了弟弟妹妹，五年來賈代善的貴妾姨娘們給賈代善生下來了三女兩子，原本應該被小史氏流掉的兩個庶子，因為小史氏帶着賈政在莊子裏生活，所以留了下來，取名賈敃和賈敐，三個庶女並未取名字。

    賈代善這幾年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去莊子上看看賈政，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嫡子，還是心疼的，尤其是賈政眉眼間有三分像自己的愛子赦兒，多少有點移情的意思，只是到底感覺不對，賈政對賈代善更加貼近現在大部分家庭父子間的相處，對父親的懼怕多於親近。所以，賈代善只是偶爾看看，扔下些銀錢，就回去了，多年來一直懶得和小史氏說話。

    結果史氏忌日，也就是賈赦生日時，賈代善接到賈赦給他送來的信，自己抄寫的經書還有賈赦跪拜祈求的平安福，又是興奮，又是悲傷的賈代善，約了三兩好友，在酒樓一起喝多了，出門時接到下人傳來的消息，賈政病了，想念老爺，是的，老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赦兒剩下的孩子都叫他老爺，而非父親或爹爹，賈代善想着自己第二日休沐，就去了莊子，看過賈政後，不知怎麼回事恍然間看到的就是史氏站在那裏對着他笑，還說：「爺今個怎么喝了這麼多啊？」然後就稀里糊塗的跟小史氏上了床。

    賈代善醒來後恢復理智，馬上讓人檢查薰香等物，一無所獲，雖然不死心，但也不得不認可是自己喝多了，酒後亂性，也叫人熬了避子湯，讓人看着小史氏喝下去了，還等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回去復命的，也不知道是藥效弱了，沒起作用，還是小史氏後來催吐了，等六個月以後，賈代善想起賈政，來看賈政的時候，小史氏的肚子早就起來了。此時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氣的賈代善一甩袖子就走了，連賈政也沒看一眼，又過了一個月，小史氏早產，掙命似的生下一瘦弱的女嬰，卻因難產，以後再難有孕。小史氏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怎麼說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賈代善不管多不願意，畢竟是嫡女出生，洗三可以不辦，滿月時就是不大辦，也要請親朋好友來吃一頓，表示家裏有這個孩子，但擺宴席就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莊子上，生母也不能留在莊子上，不然就等於告訴所有人孩子的生母是犯了錯，被夫家厭棄的女人，那麼這個孩子日後婚嫁的人家就不要想找到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了，就是嫁人，也不會得到夫家的敬重，甚至還會被婆家拿異色眼光去看待，所以賈代善來信徵求張氏的意見，並說，孩子出生七天時，奶娘就先抱着孩子來府里了，孩子長得跟史氏極像，只有眼睛像賈代善自己，所以賈代善想給孩子起名賈敏，隨兄長們起名。

    怎麼說史氏和小史氏都是同父異母的親姊妹，容貌上自有相似處，只是史氏比較單純，性格天真浪漫，小史氏更加聰明一些，工於心計，兩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氣質上的，賈敏還是個孩子，又不像賈赦身體裏裝着成人靈魂，自然是一派天真浪漫，氣質上就更傾向於史氏了，自然就投了賈代善的眼緣，也就願意多為其考慮一二，小史氏跟着沾光。日後自然愈發的愛重自己的幼女。

    賈衍和張氏對此可有可無，只要小史氏不再作死，那隨便好了，只是管家權絕對不能交到小史氏手裏，還有，賈敏的滿月宴就按照庶子們的規格辦吧，不要過於抬舉了，畢竟賈赦並沒有辦滿月禮，現在給她辦已經是不錯了，不要再給小史氏錯誤的幻想。賈赦想了想，現在不能只自己鬱悶，也要給小史氏添添賭，於是也給賈代善寫了一封信，大意是父親不應厚此薄彼，我們都有了名字，連最小的四妹妹都得了敏字，反倒先前出生的三個妹妹都沒有名字，那不如在賈敏滿月禮上同時宣佈吧，自己都想好叫什麼了，賈枚，賈攸，賈敉，如果以後再有弟弟妹妹不好取名時，直接問自己就好了，自己很願意替老爺分憂。

    賈代善接到信時，都能想到寶貝兒子氣的咬牙切齒的寫這封信了，為了寶貝兒子消氣，優秀兒控爸爸自然樂意滿足兒子的小任性，再說也不是啥大事兒不是？不提被簡陋的滿月宴氣的渾身直抖，還要強裝笑臉的小史氏，接着又被集體賜名氣的再也繃不住了，好不容易堅持到宴會結束，小史氏趴在床上痛哭，邊上只有賈政安慰着。

    小史氏恨得臉都扭曲了，自己嫡女的滿月宴還不如別人家受寵的庶女來的規格排場，還有說好的因為得了賈代善眼緣，所以給賜名敏，隨着男孩名走，就因為賈赦那個小崽子就不得不變成了集體起名，一起記入族譜，要知道沒有名字的孩子是不入族譜的，只有等出嫁以後，在姓氏前面加上丈夫的姓，計入夫家族譜，變成xx氏，那些賤妾生的竟然和嫡女同等待遇，也不怕折壽，而自己的敏兒還和一個庶子名字同音，這一切都是因為賈赦那小崽子的原因，怎麼不叫小史氏恨得把賈赦除之而後快。小史氏暗暗發誓，自己絕不會讓賈赦好過。

    賈赦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終於露出了笑臉，喜得張氏一個勁的心肝肉的揉搓，賈赦還特別享受這個待遇，讓他小師父看的牙都倒了。賈代善再次接到寶貝兒子問候的膩歪信，那是樂的假牙不見眼，更是急忙給郵去一堆吃的玩的，小史氏恨得簡直想吃了賈赦那個不省心的玩意，私下裏對賈政說：「政兒，娘親日後只能靠你了，你父親眼裏只有你大哥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你要認真學習，在你父親心裏超過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日後這個國公府只能是你的。」已經多少懂一些事情的賈政點頭同意，至此每日死命讀書背書。

    賈赦在十歲生日的時候，終於突破了二層十階，進入了三層，鑽雲簪也煉化完畢，原來這鑽雲簪不僅是穿梭儲物法寶，也可做攻擊法寶，完全祭煉成本命法寶後，現出本體，乃是108根鳳尾金針，平時可幻化成任意武器，賈赦平時仍將它合在一處當作簪子插於髮髻上，師父可能知道鑽雲簪的情況，但是為了小師父能在關鍵時候逃命用，所以沒祭煉，但小師父卻真的不知道，因為他沒有靈根，修煉不了，自然也不能修出神識去祭煉它，想來師父當時急於分出神識給小師父，也許也有讓小師父能將它祭煉成本命靈寶的原因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