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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三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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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循還未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張開了口,猛吸了一口氣。

    瞬間湧入肺部的第一口新鮮空氣幾乎要把肺泡擠炸,只有了這一線氧氣,江循周身真氣歸攏,三氣聚頂,自他丹宮處,一股暖流開始循環,潺潺流過鵲橋和玉枕**,督脈全通,經脈暢行,上下溝通間,江循內里的每一處損毀的筋骨都自動彌合起來。

    ……他的力量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要拉自己回來?玉九嗎?阿牧嗎?

    即使是眼皮緊闔,江循也能從隱約泛起的亮點光斑中判斷出,自己沒被埋入地底。等到整個身體根骨重塑、煥然一新,他才眯起眼睛,逐漸讓眼睛適應起外面的光線來。

    甫一睜眼,眼前一方半透明的物體便隱約映出了江循的臉。

    他面上的燒傷顯然是被藥治療過,只剩下淡淡的瘢痕,而現在,這點瘢痕也是雲開霧散,漸漸在江循臉上消失了影蹤。

    反應了許久,江循才意識到他正置身在一方水晶棺中。

    水晶棺擺在一個鍾**石洞的正中央,壁頂上如帷幔般叢生的鐘**石石尖泛着微微冷光,內里鑲嵌着星空一樣色澤光潤、自然天成的熒石,光芒淺灑,真氣通流,美得像是夜空中炸開的冷煙花,把這寬廣的石洞映得流光漫漫。

    這樣的話,這方獨屬於江循的墓**就一點都不黑了。

    江循只稍稍歪過頭,脖子清晰地發出了關節鬆動的喀拉喀拉聲,像是許久沒有保養過的機械。他低低地哼了一聲,聲音也被水晶棺材吸收得乾乾淨淨,根本傳不到外面去。

    一時間江循有些混亂。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死後被亂雪……秦牧,帶回了漁陽山。

    ——我在這裏躺了多久了?

    江循剛冒出一個疑問,就聽一陣輕微的響動由遠及近,沿着曲曲彎彎的巷道朝這裏接近。

    這水晶棺材隔音效果委實太好,常人置身其中,怕是永不會再受俗世之音紛擾,不過好在江循耳力非凡,倒也不至於什麼都聽不見。

    那聲音聽起來說不出的怪異,不像是腳步聲,一時間江循很難辨別來者何人,於是本能地伸腿閉眼裝死。

    不久後,他聽到門外守戍的秦家弟子的行禮聲:「展公子。」

    枚妹?還是汝成?

    很快,來人開口講了話,但水晶棺材將他的音色變得扭曲喑啞,即使是江循也聽不出來者何人:「……我來看看他。」

    石門轟轟然開啟,又轟轟然合攏,那怪聲往內行了數米,在距離江循十米開外的地方悠悠停住了。

    「看看」還真的只是「看看」,在怪聲終止後,那人就靜靜的再沒發出一個多餘的動靜。

    從江循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來的是誰,只能瞧出個隱約的輪廓。

    江循鬱卒。

    ……喂,到底是哪位展公子,你吱個聲啊。

    展公子不吱聲,展公子就默默地看着江循裝死。

    這種被人視奸的感覺一點兒都不美妙,江循躺得鬱悶無比,剛想索性坐起來跟人談談心什麼的,就又聽得石門大開,一個身影匆匆掠入,順便把「樂公子」的問禮聲關在了門外。

    好的,江循可以猜到這是哪位展公子了。

    果然,下一秒,展枚再次開口說話,由於離得近了些,他那標誌性的嚴肅腔調簡直是一覽無遺:「焉和,外面怎麼了?」

    樂禮答:「天上生了異象,雲蒸霞蔚,紅光盈天。大家說是吉兆,該是有神明臨世。」

    簡單概括了一下情況,他的嗓音就變得柔和溫暖起來:「……怎麼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展枚答得簡略:「悶得慌。來看看他。」

    樂禮問:「怎麼不叫上我陪你?」

    ……請你們自重好嗎。這裏理論上是我的墳頭好嗎。

    躺在棺里的江循胸悶氣短,正琢磨着一會兒該怎麼鑽出去嚇嚇這對跑人家墳頭上來秀恩愛的蛇精病,就聽展枚壓低聲音,輕輕笑了一聲,答非所問:「……真快。一轉眼都三年了。」

    江循躺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衝擊來得太過迅猛,以至於江循一時間放錯了重點。

    ……枚妹笑了?臥槽枚妹居然會笑?

    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展枚這短短一句話中的深刻含義。

    在江循自己的認知中,距離自己真正死亡、脫離軀殼才不到三天而已。

    可三年是什麼情況?

    他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了那片氤氳着迷霧的白色空間,那個堆滿了廢棄的時間線、不受任何時空束縛的平行地帶。

    他閉上眼睛,細細地梳理起思路來。

    第一世的江循,在死前撕裂了釋迦法陣,憑空撕開了次元壁,再造了一個復刻的世界。這樣一來,即使神力收回,也無法干涉由江循再造的、時空之外的新世界,因此,這個**的世界,就以《獸棲東山》為鎖匙,將轉世投胎的江循投入其中,掙扎浮沉,經歷過一番必然的失敗命運後,轉頭空空,再入輪迴。

    每一世的江循輪迴失敗,必然導致魔道勢力抬頭,吞天之象復生。吞天之象會毀滅這條時間線,而白色空間中的引路魂就負責回收被毀壞後的時間線,儲存在白色空間裏。

    由於第一世的江循死前的奮力一搏,為時間線賦予了復生之力,因此,只要《獸棲東山》這把鑰匙還在,時間線就會不斷重塑,輪迴之門就會不斷打開。

    而江循記得清清楚楚,在白色空間中的引路魂提到過,正是在自己死後三年,吞天之象被魔道成功復活。

    因此,或許就是因為吞天之象的復活,人間遭害,仙道蒙難,才有人要在這個時間點拉自己回來?

    ……所以,東山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枚妹他們為什麼會在漁陽?

    三年前,秦牧明明與他們起了罅隙的吧?

    江循想翻身坐起,可是水晶棺逼仄,他的筋骨又擱置在此三年沒有動彈,一時間竟然再起不能,他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樂禮站起身來:「天色晚了,回去吧?」


    依舊讓人不安的怪聲從棺材不遠處響起,伴着樂禮一道向外走去。

    江循心中的不安愈加濃重,他想叫,但是出口的音調沙啞,盡數被棺壁吞了去。

    只耽擱了數秒,石門就把江循好不容易發出的一絲輕響堵絕在了鍾**石洞中。

    江循是真的躺不住了。

    究竟是誰把自己拉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拉自己回來的代價又是什麼?

    江循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神力充沛,真氣流轉間,竟和未被封印前的全盛時期一般無二,在釋迦法陣中被壓縮至虛無的靈力在體內不間斷地膨脹、爆發,在他的神經節上炸開一朵朵小小的靈力火花。

    在從展枚口中聽到「三年前」這個關鍵詞前,他甚至以為是玉邈倒轉了時間,讓時間回到了從前,所以他才能恢復如初。

    然而,事實上,他的身體的確回到了從前的狀態,但時間已經是三年後了。

    那麼解釋只有一個。

    ——釋迦法陣被衝破了。

    江循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要去找一個答案。

    於是,大概一刻鐘過後,水晶棺材翹起了一個角,一團絨白的小東西撲騰了好幾下,在溜滑的棺底上打了好幾次滑,總算扒在棺壁邊上,冒了只小腦袋出來。

    江循剛準備跳下去,低頭一看,腿就先酥了三分。

    棺材安置在一隻厚重的碧璽基座之上,再加上棺材本身的高度,兩者相加,江循覺得自己像是在玩跳樓機。

    但是他細嫩的小貓爪漸漸勾不住了,棺壁又滑,眼看着又要滾落棺底,江循只能鼓足勇氣,閉上眼睛,捲起短短肉肉的尾巴,一猛子栽了下去。

    趴在地上緩了半天,化身小奶貓的江循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打着醉拳溜到牆根,走到那座石門前,蹲下來,尾巴在身後勾來勾去,犯愁。

    他舉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爪上粉嫩嫩的肉墊,一拱一拱地跳到了門前,把爪子摁在了門上,微動心神,許了個願望:給我一個能出去的門吧,阿門。

    霎時間,靈力刻紋以他的小貓爪為圓心,放射性蜿蜒爬出,剎那間像是冰裂紋似的瀰漫到了石門的每個角落,再一個瞬間,只聽天崩石裂,一聲鴻鈞之聲,整座石門化為細碎的齏粉,隨風而去。

    江循石化在地。

    ……糟糕,睡了三年,靈力一時間沒收住。

    看着眼前的奇景,門外守戍的兩個秦氏弟子齊齊□□懵在場。

    ……畢竟在一聲巨響後,一座三米高兩米厚的石門就變成了石灰,視覺衝擊力着實挺大。

    其中一個好容易回了神來,立即拔足衝進洞裏。

    ……水晶棺里早已是人去棺空,只剩下了一件空蕩蕩的淺碧色衣裳躺在棺底。

    秦家弟子唬得臉色煞白,馬上轉身沖同伴嚷嚷道:「快快快!快去稟告家主,玉家的人又來了!」

    誰也沒注意,在兵荒馬亂間,一隻小奶貓踮着足尖,快速沿着陰影處穿出去,拐過了曲折蜿蜒的甬/道,一階階跳到了洞外,滾進草叢裏,喘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什麼叫玉家的人又來了?

    很快,江循就得到了答案。

    秦家弟子以極其熟練的速度封鎖了漁陽山,全山聯動,個個戒備,很快,回明殿前廣場就熱鬧了起來。

    江循躲着人群,在草叢裏匍匐前進,總算在秦家弟子集結完畢後流竄到了回明殿旁,蹭了個熱鬧看。

    回明殿前,被眾秦家弟子團團圍在中間的人,江循認識。

    玉遷,玉邈的七哥,那個常年頂着冷漠.jpg的男人。

    他一反常態,再沒穿那身一塵不染的琉璃白外袍,從頭至尾一身漆黑的夜行玄袍。若不是腰間別着那塊玉家標誌性的青玉,還真的辨不出他的身份。

    而在回明殿的高台之上,亂雪緩步走了出來。

    他身着一身華貴的玄衣紅裳,長發束起,隨風飄飛,看衣裳品階,竟然已經是家主之位。

    他立在台上,自上而下俯視着玉遷,那雙異域的琥珀色眼瞳已經沉滿了讓人看不透的濃濃陰翳,冬日罡風如刀,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個一直在自己右手裏賣乖耍寶的阿牧,還有那樣憨直乖巧的亂雪,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把剔骨閃亮的霜葉鋼刀。

    江循突然就覺得心口哽得難受。

    亂雪,或者說應該叫秦牧了,漠然地盯着階下被抓的玉遷,聲音活似一把從磨刀石上開了刃的寶鋒:「你們玉家到底想做什麼?」

    玉遷不答。

    也是,當年在曜雲門裏,大家已經證明了,除非他自己樂意,否則沒人能撬動玉遷的嘴。

    秦牧皺起了眉:「上上個月是玉逄,上個月是你三哥,現在又輪到你了?這便是號稱君子如玉的玉氏嗎?日/日跑來我秦家盜屍?」

    玉遷繼續不答。

    秦家弟子中已經有了騷動,秦牧見玉遷油鹽不進,眉眼間終於流露出勃然的怒色,陡然提高了聲調:「把小循交出來!你休想帶着小循離開漁陽!」

    玉遷這才鬆動了神色,抬起頭來,聲調橫平豎直,口吻生硬:「我沒有帶走弟妹。」

    看神色,秦牧顯然是不信的:「小循的屍首無端失蹤,你敢說同你沒有絲毫關係?」

    石階後的江循默默縮成一隻球。

    ……好像是自己的鍋。

    玉遷八成的確是來盜屍的沒錯,但是還沒來得及動手,自己就先溜出來了。

    ……然後他就被抓了個現行。

    江循對危險有種本能的預感,他能想到,如果自己不及時現形出來制止,玉遷可能要有麻煩了。

    但是,江循剛往前邁了一步,就低頭看到了自己毛茸茸的喵爪子。

    ……很好,如果自己此刻現出人形,那麼結果就是在大庭廣眾下公然裸/奔。



第115章三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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