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魯的亂入,李天南手上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當看見張若昀早已滿臉淚痕的時候,他的內心,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就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一般。
這幅場景,似曾相識。
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哭着求着自己放過她。
但是那一次,他沒有做到。
鬆開張若昀,拿起浴巾重新披在身上,然後對着門口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正好有點事跟你談談!」
巴布魯一聽,就再次推開門走了進來,現張若昀已經坐在了沙上面,只是臉上的淚痕還沒消失。
他剛推開門就有點後悔了,再晚一點多好,讓自己兄弟好事成了,怎麼着也算是欠自己一個小人情吧?
「我剛剛已經問清楚了,蜥蜴軍團背後,不是她們張家在支持,是燕京的慕容家。」
「兄弟,這都好說,沒有你,老哥我這條命可就算交待在這兒了,既然你跟張小姐是朋友,那麼這件事就當沒生過,錢我一分都不要,人我也全部放了,怎麼樣?」
巴布魯幾乎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就說了出來,畢竟是三十億美金啊,他就怕自己收了這錢,丟了李天南這麼好的關係。
「錢就沒必要了,你這次出來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不拿就回去,還有你的勢力擴大,軍備肯定要跟上。這樣吧,她的那些錢,有一部分是找別人借的,我問問她借了多少,你把那部分借的退給她,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李天南自己去柜子裏面拿了一根雪茄,然後切好,點上,同時也扔給了巴布魯一根。
「行,全憑兄弟做主。」
兩個人一直都在用西班牙語交談,張若昀了解過一些西班牙語,只是兩人說的太快,她只能偶爾聽懂一兩個詞彙,根本串聯不到一塊去。
但是她知道,李天南的西班牙語說的很好。
「你有多少錢是從慕容家借的?」
李天南扭頭問了一下張若昀。
「一……一百億。」
「就是一半了。」
「嗯。」
「那好,臨走的時候,你把那部分錢帶回去還給慕容家,你父親在這裏生活的很好,沒有被虐待,你去帶着他走吧。」
說完,李天南對着門口喊道:「士兵!」
「是!」
門被打開,一個士兵站着回應道。
「去把裏面關着的人全部帶過來,讓她把人帶走,另外再把那些錢的一半送到對面的船上,記住了,是一半,一點都不能少!」
李天南直接就下達了命令,因為用的西班牙語,所以巴布魯也聽清楚了。
士兵還在猶豫,巴布魯立刻示意道:「就按照我兄弟說的去做。」
隨後,李天南又用華夏語對着張若昀說道:「你就去跟着那個士兵吧,帶上你父親走。」
聽說要去見自己父親,張若昀馬上整理好衣服,朝着門口走去。
沒有跟李天南說話,李天南也不在意。
門被關上,只剩下李天南跟巴布魯的時候,李天南才猛抽一口雪茄說道:「查清楚了?」
「嗯,蜥蜴軍團的人,回去之後,我內部再清理一下,現在的蜥蜴軍團已經沒有了基地,碼頭也被我們佔據了,得不到外界的支持,早晚會被我們一網打盡!」
「那就好,回去還是小心一點,燕京的慕容家,不是好惹的,我差點就栽在他們手上。」
「什麼?到底生了什麼事?」
「我現在不方便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小心無大過,讓士兵去我的船上傳一個話,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等下我也該走了。」
「兄弟,走那麼早做什麼,咱倆還沒好好喝一頓呢。」
「不喝了,先回去,以後有機會我去找你就行。」
「那好,我這就安排人去給你拿衣服。」
……
一個小時之後,李天南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巴布魯船的甲板上面。
錢已經退了一半給張若昀,此時張城已經帶着十幾個人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船上。
李天南旁邊的是藍心,剛剛就是藍心給他送來了衣服。
聽到槍響的時候,藍心也被嚇的半死,就是擔心李天南出事,現在才心安不少。
「藍姨,我們也走吧。」
「嗯。」
跟巴布魯告別,李天南就帶着藍心上了船,然後兩艘船便分離,李天南讓船長開船離開這裏。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李天南站在甲板上面,看着身後跟着的那艘船,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是張若昀的船,從出到現在,就一直跟在後面,保持了一千米的距離。
「那艘船為什麼一直跟着我們?」
藍心問了一句。
「沒事,別管就行了,做點飯吃,我快要餓死了。」
真的餓,打了架,十分消耗體力,在巴布魯那邊也沒吃東西。
「嗯,我現在就去準備。」
一個小時之後,李天南吃到了飯菜,青菜剩下的也不多了,估計也就一兩天,看看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回不了的話,就只能湊合一段時間了。
對於李天南的事情,李朝政他們這些人都識趣的沒有多問,對方手裏都有槍啊,哪裏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能管的,知道多了也不好。
吃過飯後,大家就各自去休息了,李天南也想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畢竟已經是夜裏,他還想看看這片海域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結果船剛剛停下不到十分鐘,船長就利用對講機跟他說道:「老闆,後面的那艘船,要求跟我們對接。」
「對接?要做什麼?」
「不清楚,不過對方說了,只過來一個人。」
一個人?
「同意吧,船別動了,讓對方過來。」
「好,我馬上回應過去。」
船上都有無線電的,兩艘船距離比較近的話,能夠彼此聯繫上對方。
過來的是誰,李天南不用想就知道。
張若昀,只是不知道她過來做什麼。
站在甲板上面,看着張若昀從板橋走過來,李天南點上一根煙,笑着說道:「張大小姐,這大半夜的往我這邊跑,莫非是想要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