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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過去,天中墨色褪盡,一輪旭日緩緩升起,灑出柔和的光芒,萬物盡染金霞,處處生機勃勃。讀書都 www.dushudu.com【零↑九△小↓說△網】
「紫金蓮花真是好東西,看來再有幾天就能湊夠足數魔元了。」安平從修煉中醒來,滿意之色浮現臉上。
本來打算慢慢修煉上去,但意外太多,普通魔法師能力實在有限,他的精神力已經達到大魔法師的水準,但魔元一時半會兒還補充不滿。
起身打開窗戶,鼻間是清新的空氣,眺目是如洗的天空,心神不由為之舒緩。
「綠林成蔭,處處別墅,簡單就是幸福,方便就是快樂,沒有污染的世界真好!」他感嘆道。
高樓大廈不代表居所現代化,道路雖然密佈如網,但出行還是繁雜艱難,經濟的發展如果受到某些利益的驅使,生存的自然環境就會被刻意忽視掉,渺小的星球,生存環境一旦惡化,你還能逃到哪去?
過不多時,只聽鈴鐺叮咚,幾縷香風襲來,兩名清麗白皙,亭亭玉立的侍女進得門來,手中端着洗漱用品。
「少爺早安。」弗羅倫絲和倫達行禮道。
兩女頭梳雙平髻,身着白色緊袖及膝裙甲,腰帶上綴有金鈴玉環,露出雪白渾圓的大腿,英姿颯爽又香艷好看。
安平上下掃了幾眼,滿意的點點頭,十餘年相處,這兩名侍女還是第一次這樣打扮,效果相當不錯,待收拾完畢,他問道:「感覺如何?」
弗羅倫絲稍作猶豫,秀目一抬,道:「很是柔軟合身,但......這皮甲有些厚實,可不可以去掉一層呀?」
倫達摸了一下頸脖上的狐尾,嬌聲道:「對呀,對呀,春夏季節穿着不習慣呢。」
「嫌重?」
整套皮甲只相當於兩件大衣的重量,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再輕鬆自如不過,而且如此珍貴的王獸皮毛製作的皮甲,居然有人嫌用料多?
安平無奈的搖搖頭,溫聲道:「主料是三尾白狐王皮,總共才製作了三套,我已經讓兵甲大師儘量精簡了,要知今時不比往日,安全得放在首位,要是因防護不力而致疏忽,在身上留個疤,那可就不美了,要不......」
頓了頓,他目光微閃,建議道:「要不把邊緣的錦羽和腰帶上的配飾都去掉?」
「不要,少爺不要,剛才說着玩的。」
「是的,就當我們沒說。」
弗羅倫絲和倫達露出甜美討好的笑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安平莞爾一笑,為美麗受苦是女人的天性,焉能有所不同?!
三人來到小廳,自有別墅僕從送上精美的早餐......
飯後,弗羅倫絲捋着耳邊髮絲,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少爺,我能問您個事麼?」
安平抿了一口茶,微笑道:「親愛的,但說無妨。」
弗羅倫絲與倫達對視一眼,期期艾艾道:「那,那個傑西卡......」
做為身邊親近之人,有此一問也不奇怪,安平知道兩女倒不是吃醋,畢竟這個世界風俗就是這樣,他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戲謔地將兩女摟過來,道:「你們以為少爺我準備用來暖床?」
被揭穿心中所思,兩女面面相覷,臉頰微紅,不再說話。
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安平爽朗的笑了幾聲,道:「其實你們也算是多了一個姐妹,昨天晚上我把她送給了凱得大哥。」
倫達心下微動,問道:「不怕她再使壞麼?」
弗羅倫絲睜着一雙大眼睛,目光中同樣充滿驚訝和疑惑。
安平嘴角一撇,道:「你們不必探究得那麼仔細,如今局勢不穩,尋常手段已是不合時宜,只要自身實力強盛,就沒有鬼魅生存的土壤。【零↑九△小↓說△網】」
說到這裏,他收回雙手,站起身來,「時辰正好,去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了。」
兩女點頭而去......
別墅大門口,眾護衛聚集在馬車旁邊,靜靜的等待着。
傑西卡站在凱得身後,耷拉着腦袋,臉上露出一絲酸澀之意,一夜之間,元陰丟失,不僅未來魔力之基變得薄弱,倘若再懷上孩子,兩三年苦修的精神力就會化作流水逝去,將來突破之路更加難行,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自己也成了護衛首領夫人,算是很好的結局。
她正胡思亂想着,這時聽得耳畔有聲道:「傑西卡,注意,少爺來了。」
受此一激,她醒過神來,向馬車旁挪了兩步。
「記住我昨天晚上給你講的規矩。」凱得肅聲道。
傑西卡俏臉一紅,恭敬道:「記住了。」
「啊哈,凱得大哥氣色真好。」安平走至近前,打趣道。
凱得老臉通紅,乾笑兩聲應付過去。
「少爺說得極是,隊長起碼年輕了十歲。」
「哈哈,隊長寶刀不老。」
「向隊長看齊,學習他努力探索的精神!」
眾護衛都是年輕人,自家少爺又隨和,見此情景齊聲鬨笑,氣氛一時熱鬧起來。
「不想這位少爺是這樣的性情。」傑西卡面色有異,如是想到,「看來以後日子也不算難過。」
此時見弗羅倫絲和倫達小跑着趕到,她急忙上前攙扶......
不需要再去向康納伯爵辭行,一切準備穩妥後,車隊直接向城東行去。
埃斯拉特城的東部十里外被群山環繞,因此要到達下一個城鎮,必須要穿過群山,不過這不是問題,這座城市存在的歷史有兩千多年,一代代先輩依着地勢山形辛勞開闢,早已經溝通內外,道路雖然蜿蜒曲折,高低起伏,卻寬闊有餘,平整穩實。
因為昨晚的事,進入山路後安平精神力一直散開,隨時戒備着,如果對方要動手的話,既不能離城太遠,又不能靠得太近。
此時距離山道口約麼二十里處,一塊被綠樹掩隱的山壁下,正坐有二人,一人金色捲髮,朗目高鼻,身穿黑色皮甲,皺着眉頭,盯着山道直看。
他對面坐有一人,年紀三十七八,棕色長髮束在腦後,身着灰色坎肩,露出結實的肌肉,雙眼半開半閉,酒意熏熏,看同伴目望外間,也是朝那處瞧了幾瞧,眼睛一眯,故意道:「格蘭切爾兄弟,那安平果是資質卓越,據說十七歲便開闢神宮成了魔法師,確實厲害,厲害啊。」
格蘭切爾哼了一聲,收回目光,道:「希維斯特奇,莫要小看人,若不是該死的魔法戰爭讓我流離失所,大魔法師已成我囊中之物。」
希維斯特奇笑言道:「天機難測,運數使然,格蘭切爾兄弟又何必掛懷呢?你若當初早些聽我勸告,如今也不會為了修煉物質到處流浪。」
格蘭切爾心下一絞,這是他平生最為懊悔的一樁事。
他本是一小公國貴族,十八歲就成為了魔法師,可謂意氣風發,但天有不測風雲,因當權行會裏沒有魔導師坐鎮,被鄰國覬覦,在十年前的魔法戰爭中,他失去了家族領地。
希維斯特奇是他的髮小,愛酒如命,喜歡穿梭在各個酒吧間,見識廣博,消息敏銳,但他久享富貴,故土難離,又抱有僥倖心理,哪知道敵國魔法師如堅壁清野般收刮物資,概不接受投降,匆忙逃亡之下,哪來得及收拾家財。
雖然他資質也是頂尖,而今卻受資糧所累,只能到處流浪找點野食,眼見得同等資質身份、不同命運之人,難免心生妒恨。
希維斯特奇把手中酒喝了,又自顧自斟上一杯,道:「兄弟何必消沉,現在局勢緊張,卻是你我的機會來了。」
格蘭切爾哂笑一聲,道:「機會?莫非當賊寇還當上癮了不成?!」
希維斯特奇也不氣惱,哈哈笑道:「搶一人為賊,劫十人為寇,謀一國成梟雄。」
他淺飲了一口酒,接着道:「只要這一趟成功,獲得足夠的魔晶,過幾年我們倆兄弟就能突破,到時候天下廣闊,將任你我逍遙。」
格蘭切爾嗤笑道:「你莫以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你是怕我顧及其他,不肯下死手吧。」
希維斯特奇點點頭,坦承道:「明人不說暗話,哥哥我正是如此打算,這幽炎王國將亂,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次機會很是難得。」
格蘭切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念頭一轉,道:「戴維斯德怎麼不發魔法信息,難道出了什麼事麼?」
希維斯特奇本是神情悠悠,聞聽此言也覺奇怪,不過他覺得可能行很小,於是猜測道:「會不會是迷戀那個小姑娘,忘了......」
「鼠盜狗竊之輩就是成不了氣候。」格蘭切爾臉色一沉,暗自罵道,卻是將自己排除之外。
接着他似乎有些不耐煩,握着法杖釋放了一個探測術......
馬車內,安平閉目安坐,凝神靜氣,突然精神力一盪,如冷熱氣流交匯,驟起波瀾。
他雙眉一挑,精神力隨之追蹤過去,大聲道:「停車,斜前方拐角處有兩名法師。」
凱得聞聲緩緩拉緊韁繩,讓馬車平穩停了下來。
安平跳下馬車,紅色罡霧立刻罩身,肅聲道:「以免出什麼紕漏,你們自去遠處好生躲着,莫要被來人輕易察覺。」
與傑西卡提供的情報相符合,他沒有半點猶豫,疾步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