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暴雨夜續

    第三十章暴雨夜續

    顧婉沒有想到她會成為孝莊回擊佟氏的有利武器，現在和當初的情況怎麼能一眼，當初玄燁對上的是董鄂妃,就算皇貴妃身為主子,也只不過是個妾罷了,但是現在孝莊要讓玄燁對上的，可是順治帝，這整個大清都是順治帝的，玄燁要是萬一觸怒了順治帝,不知道會被被董鄂妃的死刺激的順治帝如何懲罰呢。

    顧婉想要站出來為玄燁辯解，但是卻被佟氏給止住了。

    為什麼？顧婉不解,這差事擺明了不可接,佟氏為什麼要攔着自己,身為玄燁的奴才，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出力嗎。

    佟氏小幅度的對顧婉搖了搖頭。當初玄燁和顧婉能夠勸說成功，那是因為順治帝願意聽,現在孝莊擺明了是要強塞給她們，就算是顧婉據理力爭了,就憑顧婉一個奴才的身份,又能夠做什麼呢,就算是她，不是也要受制於孝莊皇太后嗎。

    『『皇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情都是大事，玄燁他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不若讓妾身為娘娘分憂吧。『『佟氏起身，在大殿中央向孝莊自薦道。

    佟氏打算用自己換兒子，也免得讓玄燁惹怒順治帝被順治帝厭棄，但是這也要看孝莊答不答應。

    『『這件事，恐怕還是作為皇子的玄燁和福全說話最好用。就連我這個糟老婆子都是不行的。『『孝莊搖了搖頭。

    『『福全，玄燁，你們願意幫祖母這個忙嗎？『『

    福全和玄燁對視了一眼，最後齊齊點頭，鑑定的道，『『孫兒願意。『『

    『『好，這才是祖母的好孫兒。『『孝莊笑的更加慈祥，和兩個孫子說說話，一時間，祖孫三人竟然和諧的不行。

    然而，佟氏的心情可是十分的不美妙，沒想到厄運接二連三，傍晚烏雲遮蓋了落日，看天色像是要下大雨了。一場秋雨一場寒，雖然這雨還沒有落下來，但是佟氏的心裏已經涼透了。剛才吳良輔傳消息過來，說是順治帝今天晚上要來景仁宮，還要求佟氏把玄燁也叫來景仁宮。說是他們父子二人好久都沒有單獨見過了。

    佟氏像是個遊魂似的送走了吳良輔，派了個人去把玄燁接了過來之後，就整個人坐在炕上發楞。

    雖然福全和玄燁答應了孝莊的請求，但是，不用孝莊說明，她也不會和庶妃董鄂氏一起，帶着福全和玄燁直接覲見順治帝的，這樣一來，她們兩宮之間就有一個時間差，先見順治帝的那個人總是要倒霉一些，承受順治帝大部分的炮火。福全即是順治帝僅存的皇長子，庶妃董鄂氏也是董鄂氏的人，順治帝一直都是喜愛福全甚過玄燁的，佟氏本來以為自己會是後面那個諫言的，但是沒想到順治帝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來阿哥所傳遞順治帝今天晚上要來景仁宮的的是林嬤嬤，剛好林嬤嬤剛進門顧婉就遇見了林嬤嬤，也就直接自己引着林嬤嬤去見了玄燁。

    林嬤嬤不放心今晚玄燁面對順治帝要說的事情，但是，佟氏現在都六神無主，林嬤嬤哪裏能給的出半點意見呢。

    張了張嘴，林嬤嬤最後還是只說了順治帝今晚要來的消息，還是挫敗的告退了。

    玄燁冷靜的應了一聲，就放下手中的棋子，去書房去了。顧婉想了想，最後還是端着一碟自己制的貓臉豆沙酥去了書房。

    『『主子，奴才進來了。『『顧婉進來一看，玄燁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紫檀木的厚重大案台上，表情嚴肅的研究着什麼。

    顧婉瞄了一眼，好吧，又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字，顧婉看了一眼就想要放棄了，把貓臉豆沙酥放在玄燁的手邊，讓玄燁心煩的時候能有些甜味兒滋潤滋潤。

    『『婉婉，你會看三十六計嗎？今晚我就用拋磚引玉怎麼樣？『『玄燁指着書上的蚯蚓字對顧婉問道。

    玄燁看的是滿文，顧婉學的不好，根本就看不出那蚯蚓字是什麼字，『『主子，與其用那些不熟悉的手段，還不如直接坦誠相告呢，也不會因為運用不善畫蛇添足，反倒是出錯。『『玄燁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還沒到聰明絕頂的地步，顧婉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佟氏都沒有辦法的事情，玄燁做什么小動作，還不如直接說了利索，再怎麼說，玄燁也是順治帝的兒子，還是唯二的皇子，順治帝就算是再氣玄燁，也不會對玄燁做什麼的。

    玄燁聽了顧婉的建議，認真思考了一下，也覺得顧婉的話有道理，自己這臨時抱佛腳的且不說能不能行，要是出錯了惹得皇父怒上加怒，那就不美了。

    『『嗯，『『玄燁拿起一塊兒貓臉豆沙酥，也不想這些煩心事了，『『那晚上的時候就直接說，婉婉，你在一旁補充。『『

    顧婉無語了，這又關她什麼事，她可承受不了順治帝的怒火啊。『『主子，那個時候，奴才恐怕插不上話。『『

    『『嗯。『『玄燁盯着顧婉，手裏還有咬了一口的豆沙酥，有種另類的萌，但是，顧婉怎麼就從玄燁的面無表情中看出了不悅呢。

    『『那好吧，奴才會盡力幫主子說好話的。希望您不要把主子爺給惹的大發雷霆就好。『『顧婉覺得，這根本就是孝莊讓她們來當炮灰的。

    入夜以後，順治帝才帶着一臉的疲倦到了景仁宮，佟氏本來想先和順治帝說孝莊交代的事情的，但是看着順治帝臉上掩不住的疲憊，佟氏還是咽下了嘴邊的話，開始噓寒問暖的關心起順治帝的身體了。

    順治帝把玄燁招了過來，準備考校一下玄燁的功課，雖然政務繁忙，董鄂妃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但是，皇家的下一代，順治帝還是很關心的。

    『『主子，您還未用晚膳，咱們還是先用過晚膳再來考校三皇子的功課吧，三皇子等主子等了半天，想必也是沒有用膳的吧。『『吳良輔勸慰道。自從皇貴妃走了之後，這主子啊，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他這個做奴才的心疼，也是沒辦法啊，能讓主子改變主意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汗阿瑪，您這些天操勞政務辛苦了，兒臣的事情微不足道的，您還是先用晚膳吧，今兒個母妃親手煲了一碗烏雞粥，你可要多喝一碗。『『玄燁聽了吳良輔的話眉頭立馬就皺起來了。

    順治帝知道玄燁是個有主見的，不想給玄燁做個壞榜樣，就算是沒有胃口，還是順從的被玄燁拉着用膳了。

    膳時，顧婉因為順治帝在場，也就沒有特別按照玄燁的喜好來，但是還是給玄燁加了不少偏甜的菜。

    膳後，顧婉又忙前忙後的給順治帝，佟氏和玄燁準備各自愛喝的茶，原本，順治帝是沒有注意到顧婉這個平凡的小宮女的，但是在喝到自己最喜歡的茶之後，順治帝驀地眉頭一挑。

    從剛才的用膳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每一次都是偏好自己的口味，這種舒適的感覺順治帝也只有從愛妃的身邊感受過。

    『『朕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順治帝叫住了準備再給玄燁準備一份糕點的顧婉問道。

    要是這個宮女沒有什麼問題，他倒是要去乾清宮也無妨。難得遇到一個和心意的人，順治帝一點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順治帝的問話不但讓顧婉無語了，就連佟氏也是懷疑，順治帝眼中除了董鄂妃之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人。顧婉一直跟在玄燁的身邊，順治帝見到玄燁的時候，大多都會看到顧婉，就這樣，順治帝卻連顧婉的長相都沒有記住，這也算是不用心了。

    直到真相這樣徹底的，□□裸的擺在眼前，佟氏才肯相信，想到順治帝對董鄂妃的例外和寵愛，佟氏到現在，才覺得董鄂妃死了也算是見好事。

    『『奴才賤名顧婉，是三阿哥身邊的大宮女，在慎刑司的時候，奴才曾經目睹了主子爺和孝獻皇后的風采。『『顧婉覺得，順治帝也就是只有有關董鄂妃的事情才記得牢靠吧。

    『『哦。『『順治帝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玄燁要護着的宮女啊。聽說當初玄燁出痘的時候你也有前往小院照顧。『『

    『『是的，正是奴才，能被主子爺您記住是奴才的榮幸。『『顧婉謙虛的說。

    『『是啊，汗阿瑪，當初我去慎刑司見顧婉的時候，還以為顧婉早就沒命了呢，當初四皇弟病逝之時，後宮中也是一片腥風血雨，若不是我念着這奴才還有幾分忠心和機靈勁兒。我才不會去慎刑司看她呢。『『玄燁反應迅速，立馬就接住了這無意中拋出來的磚。

    什麼叫也，順治帝皺眉，『『現在正是孝獻皇后的孝期，玄燁你注意言辭。『『腥風血雨什麼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順治帝臉色冷了下來。

    『『汗阿瑪，兒子沒有說錯啊。當初四皇弟走的時候，皇宮中就換了一個披奴才，現在孝獻皇后病逝了，汗阿瑪就要把整個承乾宮給血洗了。依兒臣看，這承乾宮的『承乾『二字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承『者，奉也，受也。說文解字上就是這麼寫的，難道兒子說錯什麼了嗎？『『玄燁據理力爭，一臉的不服氣。

    &的一聲，順治帝手中的茶盞摔落在地上，混着景仁宮外的一聲驚雷乍響，更是加劇了這種冷凝的氣氛。

    『『當年朕的皇四子死的時候是被奸人所害，這些助紂為虐的宮女太監們死不足惜，倒是玄燁，朕想問問，你這話說出口，到底是嫉妒你四皇弟，還是另有所圖。『『說着，順治帝的目光就在佟氏的身上一掃而過，那目光可毫不留情，陰冷的讓佟氏以為，下一秒，順治帝就會發落了她們母子二人。

    『『兒子並不嫉妒四弟，也並沒有其他的企圖，兒子只是覺得，您在對孝獻皇后的事情上太過偏頗，當年，有多少宮女太監含冤而死，就連顧婉，若不是我去了慎刑司，恐怕也是要和那個叫彩蝶的宮女一樣撞柱含冤而死了。汗阿瑪，您不是說過嗎，民乃是天下之本，您這樣做，是要寒了宮裏奴才們的心啊。『『玄燁獨立，從不會和牛妞一般撒嬌，但是說這話的時候，玄燁卻是抱住了順治帝的大腿，只期望順治帝能夠聽進去一些。

    『『你真的，不改變說法嗎？『『順治帝聲音低了低，聽起來就像是怒急了。

    玄燁話里的真心實意順治帝還是能夠聽的出來的，但是，沒有人教導玄燁，玄燁又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些呢。

    『『兒子沒有錯。兒子為什麼要改。『『玄燁堅定不移。

    『『哼。沒有錯，朕看你錯的離譜。從現在開始，除了上學之外，你就給朕老老實實的待在阿哥所里，好好反思你到底錯在哪裏了。若是你一直不思悔改，那麼就在阿哥所里一直思過吧。『『

    佟氏聽聞瞬間軟倒在地。『『皇上息怒啊！玄燁他說錯話了，是我這個母妃教導不周，皇上您要罰，就罰我吧，玄燁他可是您的親骨肉啊。『『

    佟氏這一跪，整個景仁宮中的人都跪下了，只可惜，順治帝的怒火不是那麼好消的。抬腿踢開了抱着他腿的玄燁，順治帝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而在順治帝走之後，顧婉立馬就把玄燁給扶起來了。在順治帝面前的時候到還好，現在人都走了，還跪個什麼。

    『『主子，如何，疼嗎？奴才去給您請太醫去過來看看吧。『『玄燁現在也不過是六歲，就算是練習了武藝，順治帝的那一腳也夠玄燁受的了，更何況順治帝還含帶着怒氣，顧婉就怕玄燁受了什麼內傷外表看不出來再耽擱了治療。

    『『無事。『『玄燁揉了揉胸口，汗阿瑪的這一腳踢的並不重，其主要意圖也不過是把他給撥開。玄燁感覺就疼了一下，想必也沒有什麼大礙吧。

    顧婉用精神力透過玄燁的衣服看了看，發現玄燁胸口只有一塊不大的烏青。這烏青雖小，卻透着青紫，想來內里定然有出血。

    『『主子，還是去看看吧。您明天還有騎射，要是明天運動激烈再雪上加霜了怎麼辦。『『

    『『婉婉，別忙活了，現在皇上才剛走，咱們就着急忙慌的請太醫過來，後宮眾人會怎麼想，皇上又會怎麼想，既然皇上已經讓玄燁閉門思過了，那玄燁這幾天就回去好好看些書把。『『佟氏現在也就認了。

    到現在，佟氏才明白，董鄂妃的死不同於巴氏的死，也不同於皇四子的死，巴氏的死或者皇四子的死或許都可以混過去，但是董鄂妃的死，順治帝卻不打算讓其含糊過去。順治帝要的是確鑿的證據和真正的兇手，而不是一個個的替罪羊。

    讓玄燁避開也好，這樣她也可以不用這樣小心為難了，只不過。

    關於董鄂妃的死，敢下手，能下手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或許，她能夠從中運作一番，得些好處，就算是不能夠反抗孝莊皇太后，也算是給玄燁討了些利息了。

    順治在回承乾宮的路上想了一路，佟氏從不與人為敵，既溫柔又乖順，除了涉及玄燁的時候，佟氏會長開全身的刺之外，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所以，玄燁今天的勸解不像是受到佟氏指使的，那麼在後宮之中，還能夠有誰能夠指使的動玄燁這個阿哥呢。

    雖然皇后貴為正宮嫡母，但是皇后手上的權利可沒有強大的足夠讓玄燁心甘情願的做事。那麼，最後只剩下一個人了。

    順治帝的眸子沉了下去，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額捏，但是，這後宮之中，能夠讓玄燁心甘情願的，除了玄燁的母妃，恐怕也只有額捏這個做祖母的了。

    順治帝沉思了半響，最後還是決定招監視慈寧宮情況的暗衛過來問問情況。

    『『主子，太后娘娘發現奴才了，奴才被驅逐出了慈寧宮。『『暗衛聲音低低的，沒有完成好主子交代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十分的愧疚。

    『『好了，朕知道了。你自己下去領罰吧。『『順治帝揮了揮手，暗衛聽令退下了。

    順治帝揉了揉眉頭，感覺頭腦清晰了些，就連外面轟隆作響的滾雷也不覺得煩躁了。

    額捏本來就知道暗衛的存在，要發現暗衛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順治帝相信自己的暗衛，若是額捏沒有刻意的去尋找，又怎麼會發現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呢。額捏的戒備真的是太重了。

    這兩□□堂上呈上來的奏章並不多，明晚閒暇的時候，還是去福全那裏走上一趟，驗證一下心中的結論吧。

    外面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順治帝就着燭光批改着奏摺，想要把明天的進度趕出來，沒想到這個時候，吳良輔卻前來通稟，說，太醫院的雨太醫求見。

    雨太醫是專門負責對董鄂妃進行檢查的太醫，現在下了這麼大雨求見，想來定是發現了什麼要緊事。

    『『快宣。『『順治帝放下手中的硃筆，急切的說道。

    還未等雨太醫行禮，順治帝就免了雨太醫的禮，急切的問道，『『你深夜來見朕，到底是發現了什麼。『『

    雨太醫知道孝獻皇后對順治帝的重要性的，自然不敢有所耽擱。『『回主子爺，奴才前些日子斗膽把您的貼身衣物拿去檢驗了一下，結果發現孝獻皇后娘娘所中的乃是混毒。這毒，一部分下在了皇后娘娘每天都要喝的藥粥里，另一部分，則是下在了您隨身所配的香囊中。『『

    順治帝溯的握緊了雙手，把龍椅摩擦的咯吱作響，『『繼續說。『『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順治強壓住怒火，但是一想到愛妃所中之毒有一部分就是因為自己，順治帝就怎麼也忍耐不了。

    恰巧，一道閃電正劈在順治帝的上方，閃電的光亮照映在順治帝猙獰的臉上，嚇得雨太醫一個哆嗦。

    『奴才發現，這兩種混毒合在一起，遠遠不足置人於死地，所以，奴才斗膽猜測，想必還有另外的一些毒，混在一起才導致皇后娘娘喪命的。『『

    雨太醫也苦啊，被順治帝給安排了一個這麼個差事，順治帝還不讓雨太醫碰董鄂妃的屍首，光是依靠董鄂妃殘留下來的東西，能夠得出這樣的推測，就足以說明雨太醫的天賦了。

    順治帝也知道雨太醫能查到這裏也很不容易，他現在要找殺害愛妃的兇手還需要用到雨太醫，所以在惡言惡語的寬慰了雨太醫，讓他繼續兢兢業業的把所有毒都查出來之後，順治帝總算是一揮手，放雨太醫出了承乾宮了。

    這場大雨連下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順治帝到庶妃董鄂氏處時，剛好遇到下學的福全。

    現在玄燁被關在阿哥所思過的事情宮中應該還沒有人知道。順治帝只是稍稍透露了自己想要從輕對承乾宮眾人的懲罰，就見到福全和庶妃董鄂氏都像是送了一口氣似的，接二連三的勸慰他放過承乾宮那些無辜的奴才。

    順治帝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勉為其難的和福全用過午膳之後，立馬就帶着吳良輔殺去了慈寧宮。

    暴雨越下越大，順治帝又一路催促着抬攆的宮人，風雨交加之下，等到了慈寧宮的時候，順治帝下半身也濕透了一半。

    『『皇上，您怎麼這般就來了？『『烏蘭見到順治帝的時候想要給順治帝拿塊乾淨的棉布擦拭一下，沒想到卻被順治帝給一把推開了。『『額捏呢？『『&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