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的學問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

    一個穿着十幾處縫縫補補灰色長衫，看起來十四歲左右的少年，大清早的時候，他一邊走在泥濘的道路上時，一邊不住吟着詩，在吟詩的時候，他不住緊緊的皺着眉頭，在思考着這詩的下一句。

    少年叫做李羽，他在不住思索中，突然眼中靈光一閃，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飯香。」

    咕嚕！咕嚕！

    在說道「低頭思飯香」的時候，李羽的肚子就叫了起來，有着一種飢餓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飢餓難耐，李羽不住向着懷中一摸，便摸出了一個白白的大饅頭，他的右手一邊拿着這白色的大饅頭，整個人的眼中不住放出了精光，然後道：「幸好，幸好，在要出門的時候，母親給了我幾個饅頭，餓的時候吃。」

    一邊說着中，李羽的嘴角訕訕笑了起來，他的一笑，露出童年人所應該有的天真，更是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牙齒。

    李羽將手中的饅頭向着口中送去，他已經能夠想像，這美味的饅頭下肚之後，多麼的美味了。

    確實，作為窮人家的孩子，饅頭就是美味。

    可是，這冬天，實在是太冷，還不住刮着冷風，在他將那饅頭向着口中送去的時候，那饅頭還沒有送到口中，便在這饅頭的表面，凍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嘎吱！

    終於，李羽的牙齒咬在了這饅頭之上，似乎是由於這饅頭實在是太硬，他的牙齒沒有咬動這饅頭，非但他的牙齒沒有咬動這饅頭，而且他整個人的門牙，在咬着這饅頭的時候，有着一種牙齒鬆動的感覺。

    「尼瑪，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李羽低低的喃喃了一聲，然後他便將那饅頭丟在了地上，整個人兩手揣在懷中，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雖然被丟在地上的饅頭可惜，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將這被凍得有着一層冰的饅頭繼續拿在手上，或者是繼續揣在懷中往前走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饅頭，不，是思飯香。」李羽一邊向着前方走去，他的口中不住念叨着。

    其實，李羽現在吟唱的這首詩，叫做「靜夜詩」，是東陽州，趙國一個很有名的大詩人「李白」作的。

    那李白，就是在年輕的時候，家庭貧困，所以便刻苦讀書，想要考取功名，所以李白晚上一個人在破舊的房中百~萬\小!說，冬天時候，很冷，地上都結滿了霜，李白看那月光照下來的時候，身上的冷意更濃了，那冷，加上貧困年代的生活不堪，吃不飽，所以他很是飽含深情的看着明月，然後又低頭作了這首詩。

    這首詩，都是在以後李白考取了功名，做了官之後，才出名的。

    李羽也是一樣的，作為也是姓李的，他對那李白，也是有着一些崇拜的，所以，在一邊走着中，他不住深深回憶着李白的這首詩，特別是這首詩的最後一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飯香。」

    這一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飯香」，在李羽看來，是十分有韻味的，這詩中所闡述的，和現在李羽的困境，是多麼的像。

    他李羽，今天，要去參加村裏面的村試，待這村試完了之後，就是鄉試，只要參加這鄉試，然後才可以去參加縣試，之後是府試，然後是院試，會試，最後去參加殿試。

    當然，只要是能夠通過縣試就好了，只要是通過了縣試，那麼就可以得到一個九品的官坐着了。

    但是現在這個年頭，想要考取功名，是那麼難，猶如登山，但是只要是當上了官，就是一個牛人，子子孫孫，上上下下，一家老小，都有着牛吧的身份，衣食無憂，甚至是家裏面的一條狗，都可以吃得比普通人都還要好。

    一代富裕，代代富裕，所以很多人，對於功名利祿，都是那麼看重。

    但是現在他連這村試，能不能通過都是一個問題，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不是很好，因為他的腦袋，在小的時候，受傷過，每當用功百~萬\小!說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會走神，他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哎，想太多也沒有用，現在李羽能夠做的，就是悠哉和游哉的欣賞着周圍的紫竹林，一邊向着前方走去，他很是喜歡微風自身邊吹過。

    李羽看着冷風吹動那旁邊的紫竹林，聽着那竹林在風的吹動下，發出吱吱吱的聲音，那樣的聲音很是清晰，很是有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李羽都是喜歡停下來，聽聽周圍的一切聲音，雖然這個冬天有點冷，他身上的穿着，有點單薄。

    但冷，在習慣之後，就不冷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冷，因為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是習慣的。

    李羽所在的村子，就是因為紫色的竹林實在是太多，所以就叫做紫竹村的，特別是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這些紫色的竹林，被陽光反襯着的時候，看起來美極了。

    可惜，現在寒風凜冽，李羽只能佝僂着腰杆，兩手揣在懷中前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老頭。

    李羽本來腦袋中正在浮想，村中怎麼將那村試弄在大冬天，真是的，害得他大冷天的還要受凍，去參加什麼村試，真是苦比的命啊。

    吼！

    在李羽腦海中不住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自林中傳來一聲巨吼。

    周圍的林子，也不專門是竹林，也有着一些蒼天大樹，只是紫竹要多一些而已。

    在聽到這林中有着一聲狂嘯的時候，李羽便不住嚇了一跳，他整個人現在的時候，有着一種懵比的感覺，是什麼東東叫。

    自這叫聲中，李羽能夠感受到，這發出吼叫聲的，一定是一恐怖生物。

    「尼瑪，是什麼生物，是老虎，不對，這吼叫聲比老虎還要剛烈得多，是豺狼，也不對，豺狼的聲音中，有着一種顫慄的感覺，是大象，好像村子中沒有大象……。」李羽現在這個時候，在打了一個寒顫的時候，他的心中，不住七想不想的，他準備逃跑。

    可是才剛剛準備逃跑，他就看到了一隻老虎向着他撲過來，不，準確的說，應該說是一隻長着三隻眼睛的老虎。

    這老虎和普通的老虎沒什麼區別，全身呈現火一樣的紅色，在紅色中，夾雜着黑色的紋路，但是那第三隻眼睛，就將這隻老虎顯得不同尋常了，自這第三隻眼睛中，便可以看出，這隻老虎，定然不是凡物。

    「尼瑪，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我還要考功名，要升官，要發財呢？發財之後，還要娶十幾個媳婦呢」李羽整個人不住仰頭長嘯，在他的眼中，有着一種悲哀的感覺。

    現在這個時候，李羽只是悲催，怎麼村莊中出現了一隻老虎，而且是一隻長着第三隻眼睛的老虎，這簡直就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按道理，在村莊中，雖然有着一些林木，竹子，但是卻沒有老虎之類野獸的，是什麼時候，有着老虎進入了村莊中，這讓他很是不明白。

    但現在李羽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為接下來，他要死了，他看到那老虎的大口朝着他咬來，他明白，自己在這老虎的大口之前，就像是渣渣一樣，都是瞬間被秒殺的下場。

    他一個瘦得如猴子一樣的孩子，能夠是這老虎的對手嗎？他有點命運悲催的感覺。

    但是在這個時候，李羽雖然十四歲，也不想就這麼就翹腳了，做人，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但是李羽也不是那種不反抗的人，為了活下去，為了生命，和這老虎對抗也沒有什麼，所以他現在整個人，直接撿起了地面的一根乾柴，朝着這三眼老虎的腦殼砸去。

    十四歲的少年，和長達數米的三眼老虎比起來，顯得實在是太渺小，渺小得猶如渣渣一樣，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就是成為這三隻眼老虎口中的食物了。

    可是，在這個天地間，總是有着一些意外，總是有着一些機遇，正是由於那些機遇，所以能夠改變了一個人。

    本來李羽手持乾柴棍，要和這三眼老虎決一死戰的，但是還沒有決一死戰的時候，他便看到了一陣黑煙自自己的眼前飄過，還沒有待他反應過來，他便看到了那黑煙，自這老虎的第三隻眼睛中穿過。

    這一切實在是太快，給李羽一種特殊的感覺，除了特殊的感覺之外，還有着一種意外，好奇的味道。

    李羽不住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前方的三眼虎，在被那黑煙給穿破了腦袋之後，整隻虎的身體一僵開始的時候一僵，然後身體一軟，便倒在地上。

    自這倒下的老虎那第三隻眼中，有着潮紅的鮮血向着外面狂飆出來，那潮紅的鮮血染紅了一地，更是有着一些鮮血濺到了李羽的衣物之上。

    見衣物上的血跡，李羽只是不住向着後方退去了兩步，他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在莫名中，還有着一種驚恐的味道。

    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他整個人不得不把剛才的一切，都回憶了一遍。

    「剛才的時候，遇到了一隻三眼虎，我正要用撿起的乾柴棍和那三眼虎硬拼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陣黑煙，正是那股黑煙，才擊碎了這三眼虎的第三隻眼，然後擊殺了這虎。」李羽的口中，喃喃着。

    「對，就是那黑煙。」李羽向着地上那已經死了的三眼虎，不，準確的來說，現在應該是兩眼虎看去，因為現在這隻老虎眉心處的那隻眼睛，已經報廢了，自這虎的眉心位置，有着絲絲黑色的煙霧纏繞，才是轉眼時間，這黑色的煙霧，便消散了。

    見這黑煙消散，李羽便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向他席捲而來，這股不妙的感覺來自於身後，在不安中，他便一個轉身，向着身後看去。

    轉身之際，李羽看到了一個乞丐，對，就是一個乞丐，而且是老乞丐，在看到這個老乞丐的時候，他更加的驚訝了。

    這老乞丐，一身破舊的黑色長衫，而且那黑色長衫，長褲，很多地方都破得沒有補，所以這乞丐看起來很是不堪，能夠看到他很多地方裸露的骨頭。

    因為這乞丐實在是太瘦，所以看起來才那麼的骨頭，才那麼的骨感，李羽不住用兩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他發現，這乞丐，竟然比他還要瘦，這給他一很特殊的感覺，他雖然瘦，但是還有精神，但是這乞丐，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將死的老頭。

    確實，這乞丐眼睛無神，穿着不堪，身材瘦小，這乞丐的身高，看起來比他還要低，簡直就是簡陋到了極點。

    但是李羽明白，自古都有着一句話，那叫做「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所以他決定不能以貌取人，便不住向着這老者走近，然後道：「老人家，剛才可是你救了我一命。」

    「小娃娃，正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嘎嘎。」瘦小的老者只是嘴角猙獰一笑，然後便自他那一笑的口中，飛出了一隻黑色的蟲子，這隻黑色的蟲子，朝着李羽的眉心而去。

    李羽這個時候大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以為是這老者救了自己，但沒有想到這老者突然之間放出一條奇異的蟲子對自己攻擊，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這老頭口中吐出的蟲子，很是恐怖。

    因為這蟲子，是他所見過的蟲子中，最恐怖的，因為這蟲子向着它眉心而來的時候，那蟲子猩紅的眼中，有着一種邪惡，殘忍的笑意。

    一隻蟲子能夠散發出笑意，這在李羽感受中，就有着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李羽的眼中，這隻蟲子，很像蜈蚣，有着十八條長滿了鈎刺的腳，全身黑得發光，總之這隻黑色的蟲子，雖然像蜈蚣，但卻比蜈蚣牛吧多了。

    現在這個時候，由於這向着李羽而來的蜈蚣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所以他下意識的想要閃躲，想要避開這蜈蚣，在他的感覺中，若是被這蜈蚣鑽入眉心的話，定然沒有什麼好事，說不定還會被這蜈蚣吸成一具乾屍。

    可是，就是李羽想要動彈身子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絲毫了，別說是身體，就算是他的眼睛，都無法再睜大了，整個人現在像是被徹底定住了一樣。

    身子無法動彈，轉瞬，那黑色的蜈蚣，便徹底的鑽入了李羽的眉心之中。

    此刻，李羽感覺到了眉心處有着一股鑽心的劇痛，那劇痛使得他自剛才的定身中回過神來，他整個人不住捂着自己的額頭，之後開始在地上打滾。

    「痛，痛，痛，老頭，快把這蜈蚣自老子的腦殼中弄出去。」李羽整個人在地上不住打滾中，不住開口道。

    「啊，痛死了。」……

    李羽在地上不住的大吼着，他口中的吼叫聲，一聲比一聲大，整個人，現在在忍受着頭痛的苦。

    這樣的頭痛，是李羽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這樣的痛，或許比死亡都還要痛苦，雖然他不知道死亡是怎樣的，他只知道到了最後這痛苦他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以至於到了最後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昏迷的感覺很奇妙，那是一種很短暫，又很長的感覺，但是無論是短暫也好，是長也好，李羽只是感覺自己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整個人的全身上上下下，都暖和和的。

    李羽現在感覺自己正躺在地上，身子好像躺在溫泉之中，那樣的感覺很是舒服，很是享受，那享受的感覺，讓他不住有點想要多睡一會兒的衝動。

    這樣舒服的感覺，還是他到十四歲以來，第一次出現的，真想在這樣的感覺中過一輩子，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太奇妙了。

    「小子，不要睡了。」

    在李羽舒服躺着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耳邊不住迴蕩，這個聲音猶如驚雷，猶如天神，使得他有着一種驚懼的感覺，在這驚懼的感覺中，他整個人下意識的坐了起來，並且睜開了眼睛。

    才睜眼，李羽看到了之前那乾瘦的老頭，正坐在一根大樹的樹丫吧上，一邊坐在樹丫吧上的時候，這老頭手中還拿着一根烏木煙杆在抽着煙，這烏木煙杆很短，是十寸長的那種。

    老者很是悠閒，在深深吸了一口煙之後，他不住吐出一個煙圈，看着那煙圈在空中不住飄蕩，老者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種享受。

    李羽看着這老頭抽煙的樣子，他不住一愣，現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這老頭抽煙的時候，有着一種莫名悠閒，還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風輕雲淡，看透了世間一切的感覺。

    不過李羽只是稍微看了些許這老頭那悠哉的樣子，他便想起了之前，這老頭放一隻蜈蚣進入自己眉心位置的事情，那事情，他現在想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着一種驚懼的感覺，所以他急忙伸出右手，向着自己的額頭之上摸去。

    李羽的眼中，有着一種莫名的驚訝，因為在他摸着自己額頭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非但沒有發現有着任何的異常，他感覺自己整人的精神，還越來越好了。

    周圍就算是有着凜冽的寒風吹過，李羽也是有着一種很是暖和的感覺，他向着自己的身上看去，那衣服之前因為躺在地上而濕潤的地方，也幹了。

    想到這些，李羽更加的睜大了眼睛，現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件更加牛吧的事情，那就是他剛才躺在地上的時候，發現那地上的水，是溫暖的，而且溫暖得像溫泉一樣。

    想着剛才這地面的水像溫泉一樣舒服的時候，他不住趕快蹲下了身子，他的右手向着那積水摸去，在他一摸中，這積水，果然是溫熱的，非但如此，那的右手向着旁邊移動，向着那些地面的冰塊摸去，這些冰塊，現在這個時候，也是溫暖的，而且，那冰塊，在他的一摸之下，就融化了。

    看着這一切，李羽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他的眼中有着一種莫名的興奮，恐慌，激動，忌憚，不解，總之，現在他的眼神很是複雜，他將這些複雜的眼神向着那樹枝上坐着，正在悠哉抽着香煙的老者看去。

    老者看着凌雲那複雜的眼神，只是吸了一口香煙，然後悠哉的吐出一口煙氣，道：「小子，看什麼看，這些能力，都是老夫給你的。」

    聞言，李羽的身子不住一震，他的心中欣喜，臉上更是有着欣喜，那欣喜的感覺瀰漫了他的腦海中，他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居然會有着如此牛吧的一天，其實，他小的時候，家中貧寒，一到冬天，就忍飢挨餓，他其實最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擺脫寒冷。

    李羽他曾經幻想過，如果這天地間，沒有冬天的話，是多麼的好，因為冬天實在是太冷，當然，也不應該像夏天的那麼熱。

    李羽以前的痴想，竟然在現在這個時候，在這一天實現了，這讓他有着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他終於不用怕冷了，現在就算是大冬天，就算是寒風呼呼的自臉龐吹過，他也是感覺到一種猶如夏天一樣的涼快感，那樣的感覺很是舒服。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李羽便不住對這老頭跪了下來，然後磕了三個頭，道：「徒兒拜見師傅，在徒兒看來，師傅定然是一個高人，定然是神仙，我今日，能夠遇到師傅，真是榮幸至極啊。」

    李羽現在這個時候，是非常誠心的，因為他曾經聽說過的，只有在傳說中才能夠見到的神仙，今天這個時候居然見到了，所以他的心中升起的，是一種深深的崇拜之心。

    「小子，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知道我放入你眉心的那蜈蚣叫做什麼？」坐在樹杈上的老者吸了一口煙，然後一笑，在他那一笑中，有着一種狡詐的感覺，還有着一種特殊的笑意。

    李羽這個時候，倒是好奇了，他不住道：「那蜈蚣，難道現在這個時候，還停留在我的腦袋中嗎？那蜈蚣，有着什麼作用？」

    「嘿嘿，那蜈蚣，叫做地獄蜈蚣，每天可是得吃一個人，如是沒有人吃的話，它就吃你的，嘎嘎。」老者陰邪一笑。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老頭，你居然害我。」李羽心中一陣發毛，他不住站立起來，然後右手急忙向着眉心摸去，有着一種發毛的感覺在他身上蔓延，特別是想到自己腦袋中隱藏一隻蜈蚣，他更加不安了。

    在說着中，李羽看向老者的目光中，有着怨恨，他原本以為這老者是給他一場大造化，沒想到這老頭居然害他，果然是人心險惡。

    老者看着李羽那帶着敵意的眼神，他只是一笑，道：「小娃娃，別那麼倔氣，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使得這蜈蚣不吸你的血，不吃你。」

    「什麼辦法。」李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老者的眼睛只是不住微微眯了起來，然後道：「我帶你去一個縣太爺家偷錢去，若是你最後能夠偷得一些東西的話，我倒是可以讓沒入你腦海中的那地獄蜈蚣，不吸你的血。」

    聞言，李羽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說了半天，這老頭居然要帶他去偷人，而且是偷錢，這怎麼看起來，怎麼不靠譜，這老頭，雖然看起來乾瘦乾瘦，而且穿得像一個乞丐，但是自這老頭的本事老看，這老頭，定然是不像缺錢的存在，這老頭叫他去縣太爺家偷錢，這怎麼聽，怎麼彆扭，所以他心中詫異更深了。

    老者看着李羽那皺眉，猶豫的樣子，他只是不住嘆息了一聲，然後道：「哎，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想殺人，就去殺吧，殺人之後，你腦袋裏面的蜈蚣，會將那人的血肉吸收，就不吸你的了，若是不想殺人的話，那麼你就等着被那地獄蜈蚣吸吧。」

    言畢，老者自那大樹上躍了下來，然後他那蹣跚的步伐，向着遠處走去。

    在李羽眼中，這老者的步伐，越走越遠，逐漸，這老者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似乎就要消失了。

    李羽剛才的時候糾結，到底是偷縣太爺家，還是殺人，或者是被那蜈蚣殺自己，看到老者的身影逐漸模糊，他明白，待這老者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所以他便一咬牙，不住道：「師傅，我願意偷人。」

    李羽的聲音很大。

    老者向着前方走去的身影一頓，他的嘴角不住勾起一絲弧度，然後轉身看向李羽，道：「好徒兒，不錯，其實偷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接下來，為師便帶你去偷偷，讓你好好發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