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下周一舉行迎新晚會,你準備一下!」小雅命令道,
「下周一嗎?」她遲疑了一下,
小雅見她沒有參加的意思,不爽的撇撇嘴,「你怎麼回事啊?」
她看到小雅的這個態度,心裏自然有數,可是真的因為杜宇的生日,她急切的問,「小雅,我晚上正好有事情,能通融嗎?」
小雅聽到這話,搖搖頭,開始數落她,「公司重要,還是你私事重要?不要說了,參加就是!」
「可,」小雅扭過頭,白了白細而長的眼睛,她不得不立刻閉上嘴巴,不好繼續說下去。怎麼辦?杜宇的生日怎麼辦啊?
杜宇是她的大學學長,學校的風雲人物,自從他們在學生會認識以來,一直保持朋友關係。其實她一直暗戀着學長,可沒有表白過。本來她畢業後打算就這樣結束這段暗戀,但從杜宇的一通短訊得知,他竟然來到她的這座城市工作。
她非常開心興奮,原本打算那天給他一個生日驚喜!也許可能,他們未來會在一起!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漾起一絲微笑。
「喂,你在想什麼呢,該忙了!」小雅嚴厲不滿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響起,她才緩緩回過神,無奈的回答,「哦,好吧,我知道了。」
既然必須得參加公司聚會,那就也可以趁空早點溜走,應該能趕的及。她托着小巧紅潤的臉蛋滿意的點點頭,長長的睫毛像扇子撲閃撲閃,笑的燦爛無比。
「聽說總裁會來哦,真的?!」
「真的。」
「哇哦,」
「總裁長得如雕塑般,又多金,真是完美!我要打扮漂漂亮的,讓他注意到我。」
中餐時分,少女們都開始熱議迎新晚會和那位大老闆來,白淺月對此表示無感,她搖搖頭,大老闆是多金又帥,可是是高層人士,哪是她們這些底層人士所能高攀的,還是好好工作為重。
她拿起朱紅色方桌上的黑色蘋果手機,「杜宇,在做什麼呢?工作忙嗎?」
電話那頭傳來夢寐以求的聲音,「正在吃飯,工作比想像中輕鬆許多。你呢?」
「我們下周一晚上遲點見一面,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好嗎?」
「好的。多吃點,你太瘦了。」
「哪有,我可胖了。」
「你怎樣都好。掛了。」
聽到這話的她,臉蛋立刻紅起來,害羞了的說,「嗯。」
她從大一看到的杜宇的一瞬間,她知道她喜歡上他了,算是一見鍾情。和他做朋友四年間,她看到他的努力,他的才華,她一直仰慕着他。當然也有不少女孩表白他,可都失敗了,原因是他不想戀愛,浪費時間。
她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杜宇的場景,那天,她看到一個陽光明媚的男子朝自己走過來,他長得眉清目秀,一雙陽光的大眼眸,高而挺的鼻子,笑起來的時候就像陽光一樣春光明媚。
「你好,我是學生會主席杜宇,歡迎加入學生會這個大家庭。」
「你好,我叫白淺月,大一新生,很高興認識你。」
如果時間永遠停在這一瞬間就好了,和他說話,就像如沐春風般,當時的她想
她思緒飄了回來,她很快就要見到他了,這也許就是老天的安排。
之後好幾天,工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她無論做什麼,小雅都會說上幾句,「你這個怎麼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哦!」
她沉默不語的笑着,新人總得受着一些,總不可能辯解吵架吧,影響也不好,她自知這些道理。
轉眼,周一到了。
一早,白淺月迅速起床刷牙洗漱,很快就見她穿着粉色蕾絲無袖小洋裝,得體又大方,很好的展現了她的中等身材,這件小洋裝是她用業餘的時間做出來的,和商場買的小洋裝比,不相上下。
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搭配了一件白色職業外套,一對扇形的耳環和一個亮色手包,緩緩的走到金色鏡子面前比了比,滿意的點點頭對自己說,「這樣很好,白淺月。」
可是,唯一的敗筆就是大大的近視眼鏡掛在鼻樑上,本來有戴隱形眼鏡的想法,可是聽說戴了隱形眼鏡對以後做眼部手術有影響,她毅然決然的放棄這個想法,所以,她只能帶着眼鏡。
天公不作美,一路上塞車,她是新人,可不能遲到。在走下公交車的那瞬間,她還是決定踩着高蹺跑起來,一個不小心,她整個人趴向前,跌倒了。
突然,有男子的氣息迎面撲來,「你沒事吧。」她抬頭一看,是他!只見他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俊美無比的臉如此靠近自己。
「啊,蘇總好!」她驚訝又畢恭畢敬的說,
只見他微微低頭,很紳士的拿出一個乾淨無比的格子手帕,「拿着擦一擦吧。」
她禮貌點點頭,「哦,謝謝你。」
她緩緩站了起來,將衣服上和膝蓋上的灰塵擦了擦,還好,傷的不嚴重,只是膝蓋處擦傷了點外皮。
他就這麼看着她,用無比溫柔的漂亮的聲音說,「坐我車子吧。」
「這,」她還沒說完,就被他一下子騰空抱了起來,他將她輕輕放入黑色賓利的坐墊上。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莫名緊張和打起鼓來,沒想到大老闆這麼紳士溫柔體貼,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車內一片安靜,真是尷尬啊,她該說些什麼呢?
「蘇總,真的太感謝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真的謝謝你了!」
「嗯,不用這麼客氣。你這身也是自己設計的嗎?」凌厲又溫柔的聲音從車子前方傳來,
她認真的微微點點頭,「是的。」
「我能預定一套西裝嗎?」漂亮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以啊。」她爽快的說,
「就這麼說定了。」
車內又一片安靜,很快到了公司樓下。
「蘇總,再見!」她急忙移了移位子,趕緊走下車,這讓同事們看到真的很不好,這個她心中還是有數的。
看着她慌張的樣子,坐在車子裏的他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這是第二次見她,她和那個她長得如此之像,真不愧是,呵呵,一絲冷漠的氣息出現在他精緻無比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