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往

    不後悔，從未後悔過！秦老夫人拿出被壓在箱籠裏面的一封未開封的信件，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一旁的常嬤嬤趕緊拿出手帕幫秦老夫人擦拭，「老夫人，您不能再哭了，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好，你說的對，我還不能倒下！走吧，」接過帕子，秦老夫人收斂了所有情緒，扶着常嬤嬤堅定的走向書房方向，那裏還有一場仗要打，這場仗關係到整個秦家之後的命運。

    相比較於靈堂裏面的悲哀氣息，書房這邊氣氛卻是人人自危。蕭帝不斷的釋放帝王之氣，以表現自己自身現在的不滿，秦大爺頻頻往門口看去，期盼着老夫人的快點到來。秦二爺因為早年軍中被刺傷及右手，再也不能提劍後頹廢了不少，現今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對於蕭帝的怒氣倒是無所謂。

    就在秦大爺準備要喊人去看下老夫人到哪的時候，終於看見了秦老夫人和常嬤嬤的身影，秦大爺趕緊迎上去，「娘，陛下已經等了很久都不耐煩了。」

    「嗯，知道了。」秦老夫人僅是應了聲，也不去看一臉震驚於自己淡漠語氣的大兒子，僅僅是轉頭跟身旁的常嬤嬤吩咐道，「一會你就守在書房門口，不要讓人來打擾了。」

    「是，老夫人，老奴知道了。」常嬤嬤點頭應完之後就把扶着秦老夫人的手遞給秦大爺，「大少爺，老夫人身體不好，您請多照顧一二。」

    「常嬤嬤放心，我會的。」秦大爺反應過來，立馬站在常嬤嬤的位置扶着秦老夫人，在常嬤嬤的目送下進入了書房內，順手就關上了書房門杜絕了外面的一切窺探。

    「勞陛下久等了。」秦老夫人一進門，蕭帝就站了起來，並不是尊重這個曾經自己很尊重的老太太，而是過於憤怒這個秦朱氏竟然三番五次的阻撓他，忤逆他。

    「老夫人，還真是讓朕好等，多餘的廢話朕不想多說，朕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朕等着你給我滿意的答覆！」

    「陛下息怒，老身之所以耽誤這麼久，就是因為去內室去取老爺子親手寫下的遺書。」秦老夫人說着，就從袖口拿出剛取過來一封信，遞給蕭帝。蕭帝直接接過後，冷哼一聲，隨後便直接拆開看着，越看臉色越差，越看臉色越青，忽然蕭帝一個變色給書信捏成一團，大聲斥道，「大膽！秦朱氏！竟然為了秦氏脫罪編出這樣的謊言！」

    「陛下如若不信，大可去問一下當今皇太后娘娘。這封信，乃是老爺子在臨終之前幾日寫下，但是一直沒有拿出來，老爺子臨終前曾對老身說他一身忠於皇室，忠於國家，為了陛下與太后的感情不出現縫隙，甘願背下所有的一切。他這幾年一直在反省反思當初做的是否正確，卻一直沒有答案，但是他記得始終欠陛下一個解釋，所以才會寫下這封書信，臨終交與老身但並沒有囑咐老身交給陛下，而是說這裏面寫的內容，讓老身決定。」秦老夫人淡漠的說着，「老身只是一介深閨婦人，不懂什麼國家大義，不懂什麼三思而後行，老身只知道陛下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老身只知道再保留下來老爺子一直守護的秦家就要沒了！」

    秦老夫人說完這段話轉向一旁不知所云秦大爺秦二爺，「當初，語丫頭匆忙下嫁宋毅，除了陛下一直記恨在心裏，就連她的兩個哥哥如今也在怪罪她！」一邊說着，秦老夫人一邊無聲的流淚。而聽到自己妹妹名字的秦大爺和秦二爺才終於進入狀態，看來今天陛下來這還是因為當年之事。

    「但是你們都錯了！「說到這裏秦老夫人明顯的已經不再淡漠，情緒相當激動，」當初陛下要求娶你們的妹妹！但是陛下卻不知道當時還是皇后的太后早就屬意自家娘家的侄女，然而陛下當時卻表了決心要求娶語丫頭，太后無奈又不想強壓陛下，所以表面上答應了，卻私下裏面安排好了一切，利用百花宴召見了語丫頭，卻下藥給語丫頭讓自家侄子去玷污她！「

    」放肆！秦朱氏你簡直胡言亂語！「聽到這裏，蕭帝就不能忍了，就算母后想讓她娶娘家的表妹但是也不可能讓表哥去玷污語兒！畢竟就算語兒不能為正妃也是可以讓他納為側妃的。

    」老身沒有胡言亂語！「秦老夫人義正言辭的吼道，」陛下想的是語丫頭有你的寵愛，即使不是正妃當您的側妃也無人敢欺負，但是太后娘娘也能想到這裏，她害怕你拒絕娶當今皇后娘娘，也怕有語丫頭在將來你會看不到皇后娘娘的存在，這樣皇后娘娘將永遠也得不到您的心，也沒有機會母儀天下！「

    」娘！您都在亂說些什麼！「秦大爺一聽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從自家老娘口中說出，心裏一緊，趕緊走上前去想要扶着秦老夫人阻止她再說下去。

    」放手！「秦老夫人察覺到秦大爺的動作，立馬呵斥道，隨後看向蕭帝，」陛下覺得老身這樣的說法是胡亂說的麼？「

    蕭帝此時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想說秦老夫人是亂說，但是想到母后的行事作風，確實有這個可能，而且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秦老夫人不會這麼說出來。雖然這些年一直在惱着秦太傅，但是對於秦太傅和太傅夫人的為人他還是信任的。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年他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情？這些年自己的怨自己的狠，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蕭帝想到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他要回宮去母后那問清這件事是否屬實，他要問她為何要這樣對他的語兒！這些年自己對待秦氏一族的打壓為何不阻止，明明秦氏都是為了她隱瞞了自己。蕭帝失神的走了出去，在外面待着的公公看到後趕緊上前攙扶，」陛下，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