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流落在滑膩的肌膚上慢慢的流淌而下。
浴室里很熱,繚繞的霧氣遮住了大半視線。
蘇逢秦靠着牆站着,微闔着眼咬唇仰着頭,目光迷離的望着天花板。
席師紫就在她身前卻並沒有站着而是屈膝半跪在她面前。
濕潤的發不停的拂過光滑白皙的腿根,有些刺人的癢意。
「獅子。」蘇逢秦難耐的輕輕喚了一聲身子在水幕的籠罩下輕輕的顫抖着。
腹部微微的痛意還有那撩人的愉悅感讓她的身子敏感到極致,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她難耐的想要咬唇哭泣。
「很快。」席師紫的聲音含糊低低的傳來合着旖旎的水聲沙啞的不像話。
余小漁捧着剛剛從同事手裏搶來的兩個百香果,心情愉悅的哼着歌往蘇逢秦的病房走來。
房門關着餘2門,開心的叫了一聲。
「蘇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可病房裏並沒有回應。
余小漁皺着眉頭心想着蘇逢秦是不是睡着了,又怕有什麼事就試探的扭開了門把。
「蘇姐姐我進來了啊。」
依舊沒有回應。
余小漁不再猶豫了,她打開了門,敞開了一道門縫,伸頭進去。
咦,好奇怪。
怎麼沒有人呢。
病房裏空無一人,蘇逢秦不在,席師紫也不在。
余小漁大膽的打開門,走了進去,一邊嘀咕着一邊往裏面走。
「蘇姐姐去哪裏了,怎麼沒有人。」
進了病房後,才聽到靠着窗那邊的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在洗澡啊。
余小漁恍然大悟,便把拿着的兩個百香果放在茶几上,然後猶豫的走近浴室。
「蘇姐姐,你在裏面洗澡嗎。」余小漁高聲問着。
「恩小漁你別進來。」蘇逢秦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有些慌亂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
余小漁挑起了眉頭,唇角帶着一絲竊笑。
蘇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別進去。
難道她還怕自己是進去偷看她洗澡嗎。
余小漁笑着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浴室門兩步。
她剛想開口取笑兩聲,就又聽見了浴室里傳來的蘇逢秦細細壓抑的喘息聲,還有另一個低沉的喘息聲。
「嗯」
又是一聲嗯聲,帶着壓抑痛苦又似乎愉悅的低吟聲,那哼的一聲,繾綣撩人的讓余小漁身子都酥了。
余小漁的臉瞬間紅了。
看過那麼多小n漫和小視頻的余小漁再蠢也能聽的出來那是什麼聲音。
兩個人的聲音,兩個人在浴室洗澡。
還能發生什麼事情。
余小漁驚慌臉紅的退後了兩步,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80麼虧心事一樣,害羞的嚶嚀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跑了出去。
還順手把病房的門砰的關好了。
余小漁跟瘋了一樣捂着臉在走廊上低着頭跑。
沒跑幾步就砰的撞進了一個柔軟的身子,力道大的把對面的人撞出了好幾步。
余小漁被撞的有些懵了,臉通紅的呆呆的抬頭看向對面被撞上的人。
「余小漁,你急着投胎嗎,還低着頭不看路。」
穿着白大褂,帶着銀框眼鏡的女人彎着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恨恨的衝着一臉痴呆的余小漁大吼。
余小漁終於看清了來人。
醫院裏年輕的外科醫生,程希。
「對不起程醫生,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撞疼你吧。」余小漁反應過來後,連忙紅着臉一臉尷尬愧疚的低頭道歉。
「胸都快被你撞飛了,能不疼嗎。」程希哼了一聲,瞥着余小漁誠心道歉的模樣,面上的憤怒終於平緩了一些。
余小漁縮着身子,像個小可憐一樣,又不敢抬頭看程希。
她現在腦袋還有些混亂。
「你幹嗎了,跑那麼快,是你負責的病人出問題了嗎。」程希毫不顧忌的在走廊上揉了揉生疼的胸,漫不經心的問着。
「啊」程希這麼一問,余小漁就又想起了剛剛在蘇逢秦病房裏聽到的聲音,一張紅臉更加紅了起來。
「沒沒事。」余小漁支支吾吾的低下頭。
「沒事跑那麼快。」程希抱怨了一聲,挺起身子放下手,又偏頭看着余小漁那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對不起程醫生。」余小漁把頭埋的更深,想繞着程希身側跑開。
只是還沒跑兩步,就被一隻手有力的拽了回來。
余小漁又撞進了程希懷裏。
「道句歉就沒事了,你想得美。」程希哼了一聲,抓着余小漁不讓她偷溜。
「那你要怎麼樣,我都道歉了,再說又沒撞壞。」余小漁貼着程希的身子,抬頭瞪大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滿的埋怨着。
「撞壞,你還想撞壞,你個調皮鬼,做錯了事前還那麼理直氣壯。」程希挑眉冷笑一聲,藏在鏡片下的褐色眸子閃過一絲狡黠。
「我那你要我怎麼樣。」余小漁滿臉通紅,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又無奈的看着一直抓着她的程希。
「我剛剛做完手術,身子又累又酸,你給我按摩,你要是給我按的舒服了,我就原諒你。」程希嘿嘿一笑,得意又不容拒絕的提議。
「可是我」余小漁剛剛想要拒絕,就瞧見這平常總是笑嘻嘻的年輕女醫生眉頭冷冷一皺,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仿佛自己只要說出一句拒絕的話,就會被報復。
余小漁心有戚戚焉。
這個醫院裏,她誰都不怕,就連院長主任都能當面頂幾句,可偏偏,她就是怕外科部這個最受人歡迎的漂亮女醫生。
程希是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年紀輕輕專業過硬,出眾的外表,流利討人喜歡的口條,不知吸引了醫院多少護士的崇拜。
按說喜歡御姐又喜歡的余小漁應該也會很喜歡年輕又御姐范的程希。
可偏偏不是。
余小漁從見到程希第一面,心底就莫名的覺得危險可怕。
她從來就不敢靠近程希,每次看到程希被一群小護士圍着,笑談風聲的時候,她都默默的降低存在感,遠遠的繞開。
這是本能上的畏懼和抗拒,她就是怕程希,跟怕自己小學的班導主任一樣,沒來由的生理恐懼。
雖然她也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她還是遵從自己的本能反應。
那就是離程希越遠越好,最好連面也不要見。
不僅餘小漁疑惑,程希其實更疑惑。
想她這麼年輕漂亮,多金幽默,醫院裏的小護士都是她的迷妹,追她的男人從醫院門口都能排到太平間門口,怎麼就這個余小漁總是避開她呢。
這個余小漁就是現代最典型的顏控,只要是漂亮的人,她都喜歡。
整個醫院,稍微漂亮的醫生病人,她都能當人家的迷妹,,偏偏她對程希卻是避不可及。
上一秒她在餐廳談笑風生指點風雲,就差站在桌子上叉着腰了。
下一秒程希走進來,她就灰溜溜的像只老鼠一樣,逃的比誰都快。
程希仔細的回想了很多次,自己究竟是做過什麼事,能把余小漁嚇成這樣。
可是左想右想,從余小漁進醫院到現在,她就連跟余小漁說話都不超過二十句,怎麼就惹到她了,讓看自己就這麼不順眼。
今天好不容易這隻小老鼠自己撞到懷裏來了,程希怎麼可能讓她又滑溜溜的逃走。
她倒是要問個明白。
「程醫生你別這樣,護士長要是不見我,她會找我的。」余小漁哭喪着臉,看着程希的眼神,忐忑又可憐,真的像只受驚的小老鼠,要是長了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保准已經縮的看不見了。
「我給她打電話,就說你要幫我去辦公室整理文件,醫院裏護士那麼多,不差你這個小老鼠那個一個小時。」程希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落在余小漁眼裏,程希現在就像個快要露出原型的妖怪一樣,讓她害怕的想要找個地洞立馬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程醫生,你不能這樣濫用職權。」余小漁抖抖瑟瑟的壯着膽子抗議。
「少說話,走吧。」程希力氣大的驚人,她一手插兜,一手托着余小漁,快步的往自己的辦公室里走。
余小漁的反抗在程希看來,就是只被握在手裏的實驗小白鼠一樣,脆弱的不值一提。
余小漁已經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她像快破布一樣,被程希輕輕鬆鬆的拖走了。
辦公司的門一開,程希就把余小漁推了進去。
辦公司的窗簾被拉的嚴實,房間裏又沒開燈,昏暗的有些嚇人。
余小漁驚恐的縮成一團,不停的往後退。
程希背靠着門,乾淨的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合稱又好看,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遮住了,只有冰涼的鏡片投射着一道灰濛的光。
「程程醫生。」余小漁虛弱的叫了一聲,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高挑的程希。
「哎呀,你怎麼那麼膽煩人。」程希走到余小漁身邊,眼鏡一摘,露出那雙漂亮的淡褐色眼睛,然後繞過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姿勢隨意的靠在沙發上。
「小護士,過來。」程希修長的腿撩人的交疊在一起,她一手搭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食指慵懶的對着余小漁一勾。一手隨意的拿着眼鏡,精緻的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淺笑好還看的眉目輕輕一揚,帶着幾分勾人和誘惑。
像個在誘惑唐僧進入妖怪洞的那個老妖怪。
余小漁心撲通撲通的跳着,猶豫的不敢靠近。
心底不停的掙扎着,像兩股勢力在打架一樣。
不能,不能過去,程醫生是個恐怖可怕的女人。
哎呀,可是她好漂亮,好迷人,好想摸一摸她那張完美的臉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