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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是和倪東撕破臉皮的時候,我只能收斂自己的情緒,揉了揉額角,對他說:「抱歉,我今天情緒有點失控,希望你給時間讓我冷靜一下。」
倪東也知道自己情緒,他非常清楚現在不是談這件事情的最佳時期,他沒有再打擾我,說了一句讓我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星期六的那天,肖杉打來電話邀請我去她家裏吃飯,說是給我很久沒去看她了,恰巧那天宋勉也在家,她親自給我們兩人下廚,讓我趕緊來。
我也沒有推脫,想着反正今天休息沒事幹,自己也不想下廚,更不想外出去吃地溝油,便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去了肖杉家。
肖杉是典型的豪門太太,以前我們初中同學時,我都沒發現她命會這麼好,竟然這麼年輕就嫁給了一個大老闆。不像自己,至今還像頭不知疲倦的牛一般,在吃人的職場上往前狂奔。
她和我相比,幸運太多太多了。
我開着車進入別墅後,肖杉已經在門口等我了,見我下了車,趕忙拉着我進屋去,邊拉我,還邊說讓我等會陪她打牌。
我正想答她話,閨蜜的丈夫宋勉正好下樓,他看到進來的我們後,便用微笑和我打招呼。
我也回了他一笑,他沒有和我寒暄太多,招來僕人叮囑她好好照顧我們,便獨自上樓去書房處理公務。
到中午的時候,飯菜準備好後,宋勉才下樓用餐,我們三個人坐在餐桌邊吃吃聊聊,本身都相熟,肖杉和我是多年閨蜜,而她丈夫宋勉又是我們公司高層,娛樂工作一起談,倒也不冷場。
可是飯吃到一半,肖杉不知道怎麼突然將話題提到了我的秘書曹穎身上。
我和宋勉同一時間沉默了一下。
肖杉卻全當不經意,可視線則細微的觀察着宋勉。
宋勉在商場上這麼多年,對於肖杉那點心思,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便面帶微笑問肖杉:「你怎麼突然間對舒爾的秘書這麼感興趣了。」
肖杉用筷子挑着碗內的飯菜,淡笑着說:「你和舒爾秘書很熟?」
宋勉用餐巾擦拭着嘴角,對肖杉說:「不是很熟,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肖杉似乎不想將話題扯得太嚴肅,立馬夾了一塊豆腐放入宋勉碗內,她笑着說:「沒啦,我隨口問問。」
宋勉低笑了一聲,不經意掃了我一眼,很快便低頭繼續用餐。
氣氛一瞬間就變得有些微妙,可就在這時,本來坐在我身邊吃飯吃得好好地肖杉忽然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我和宋勉發現了她的異樣,便同一時間看了過去,發現正捂着肚子汗如雨下。
宋勉立馬沖了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問:「杉杉,你怎麼了?」
肖杉五官都扭曲一起了,她好半晌才從嗓子內擠出一句:「宋勉,我肚子好疼。」
我在一旁覺得不對勁,趕忙說:「先送醫院,我去開車。」
宋勉來不及多想,他直接抱起椅子上的肖杉往外走,我追在後面跑去開車,還好今天並不堵車,很快就到達醫院,宋勉抱着肖杉去急診,我只能找地方停車,去找肖杉他們,
等找到他們所在的病室時,肖杉已經躺在病床上打着點滴,而宋勉正在和一名帶着口罩的高挑男醫生說着話。
當我進來時,兩個人齊齊投看向我。
宋勉立對面前的那位男醫生笑着介紹說:「從安,這是杉杉的好朋友,舒爾。」
那名穿白袍的男人將視線頭像我,我也禮貌性回看他,當視線相對時,那男人將口罩摘下露出下半張白皙光潔的臉,他抬起那雙乾淨修長的手,對我輕聲說了一句:「你好。」
當這兩個字砸在我心裏時,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眼睛滿是恐懼的看着他。
宋勉見我表情突變,疑惑的問:「舒爾,怎麼了?」
那名男子同樣也不解的看向我。
我死死盯着眼前這名帶有書卷氣質長相清秀的男子,有一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直到宋勉再次問了我一句怎麼了,我才回過神來。
那男人還保持着和我握手的動作,我伸出冒不知何時冒出冷汗的手,輕輕碰觸了一下他手掌,低聲回了一句:「你好。」
我們輕碰了一下,便相互分開了。
那名叫從安的男人對宋勉說:「既然沒事,那我先去工作了,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宋勉這才收起臉上的怪異,對他說:「行,有什麼事情我給你電話。」
那男人:「嗯。」了一聲,便將手插入白大褂口袋,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他離開後,宋勉不解看向我,問:「舒爾,有什麼問題嗎?」
我用指甲死死掐着手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笑着說:「沒事。」
宋勉見我恢復了正常,便抬手拍了拍我肩膀,說:「沒事就好。」
在他轉身要去照顧病床上的肖杉時,我又喊住了宋勉,我問他:「剛才那個人是宋總家的親戚嗎?」
宋勉笑着說:「他是我姑媽的兒子,算是我表哥,不過只大我一個月。」宋勉試探性問:「怎麼?對他感興趣?」
我順勢而下說:「怎麼?宋總要牽線搭橋?」
宋勉淡笑說:「你和他不適合,他這人腦子裏只有醫學,沒有女人,你和他在一起會受傷。」他話停頓了一下,目光略顯認真的看向我說:「他太沒了,不像我們,人間煙火氣息太重。」
我笑了兩聲說:「宋總家族的人我可不敢高攀,我這樣的身份還是好好找個凡夫俗子結婚生子,才是正當事。」
宋勉說:「你眼光應該放高一點。」
我搖頭說:「我沒有杉杉好福氣。」
宋勉笑了兩聲沒說話。
既然這裏有人在照顧肖杉,自然也就沒我什麼事情,確認她確實沒事情後,我出了醫院,在回家的路上時,我腦海內反反覆覆想起那男人簡單的一句你好。
聲音太像了,可是他聲音很平,沒有什麼起伏,是一個標準醫生該有的聲音,和那個人相比,又有什麼不對,那人說話的方式,永遠透露着一股捉摸不透的陰氣。
可是兩人聲音特質太像了,如果不是說話方式不一樣,我真懷疑就是他。
為了弄清楚心裏的疑惑,剛回到家,我便找人去幫我查那醫生的資料,第二天早上,便有人將他資料發送到我郵箱。
那名男人全名叫沈從安,確實如宋勉所說,是他姑姑的兒子,他從十歲開始就在國外留學,畢業於國外某頂級醫學院,主修人體解剖學,輔修犯罪心理學,兩名專業均是以滿分畢業,才二十六歲的年紀,便已經是教授導師級別的人物。
這男人真……可怕。
看到他這漂亮到讓人不相信是人的個人資料後,我選擇默默叉掉窗口,然後默默揉了揉額頭,在心裏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男人不簡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