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意來了

    世界範圍的衝突之下，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實在算不了什麼。這裏正在上演異界版本的世界大戰，全世界都在爆發衝突，戰爭的起因也驚人的相似。資源，生存空間，國際話語權，殖民地，商品市場，還有地緣因素，歷史遺留問題，宗教信仰等等。湊在一起就爆發了這場持續十年之久的戰爭。

    日耳曼尼亞，安塔尼亞兩個接壤但是因為領土紛爭一直不和睦的鄰居，趁着這次戰爭選定了各自的陣營，然後狠狠的開片。具體誰是侵略者現在根本無法分辨，唯一知道的就是雙方的仇恨越來越深，因為打着反侵略旗號的雙方軍隊在對方的領土上都沒幹過什麼好事，拉鋸戰一樣的戰況進一步加深了這種傷害。

    這次被稱為「尼斯會戰」的戰役完全就是個意外，兩邊都想抽調機動部隊來一個迂迴作戰，然後包掉對方正面戰場的主力，可能是相愛相殺的太過於默契，兩邊的迂迴部隊沒有選擇循環式的行進，而是一頭撞到了一起。

    結果突襲變成了遭遇戰，兩邊噼里啪啦的一陣死掐造就了文輝剛來的那副場面。旗鼓相當的兩邊都損失慘重，這會兒殘存的主力都縮了回去，剩下赫斯這種散兵也忙着歸建。

    這是文輝以厭戰者的語氣套出來的信息，這群士兵看着年紀不大，但是少說都有三年的戰爭經歷了，初期的狂熱過後剩下的就是對戰爭的厭倦。這種看不到頭的消耗戰簡直是一種折磨，就像一戰那會在西線蹲坑的英法德三方一樣。

    不過這裏還是有着不同點，首先是武器不同，這裏的科技樹似乎點歪了。他們開發出了蒸汽動力，從運輸工具到武器驅動都是蒸汽動力。這種結果就是雙方的交戰距離都不遠，而近距離上蒸汽武器的殺傷又很可觀，死傷數據簡直不要太感人。

    這是常規兵種的武器，槍械，炸彈之類的除了驅動模式不一樣其他的倒是和地球上的沒有什麼差別。接下來就是高端兵種的較量，他們可不是簡單的蒸汽朋克，他們還有對魔法的運用，也是，不會玩魔法的異世界基本不存在。

    這裏有着機甲一樣的魔導兵器，這些駕駛者構成每一個國家軍隊的中堅力量，也就是說赫斯他們這樣的也就是和炮灰差不多。除了這種魔導兵器駕駛者還有更高層的軍事武裝，她們的地位相當於威懾武器。

    魔女一群天賦者，天生就可以運用強大的魔法力量，數量稀少但是強大到可以左右戰局，當然「魔女」這個稱呼只是一個概稱，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是女性，只是因為女性佔據了這個群體的九成還多的數量，所以人們自然而然的忽視了那一小嘬異性群體。前些年魔女數量的幾種爆發也是催化戰爭的一個因素，魔女的降生率的增長順帶着增長了統治者的野心。

    「還真是一個打出狗腦子的世界，也只有這裏才有生意做啊。」文輝暗自感嘆，這種程度的消耗這個世界還能維持可觀的人口數量，是該感嘆人類的頑強嗎。

    一夜無話，經過第二天一早上的趕路，文輝跟着赫斯他們在中午時分抵達了尼斯鎮。本來帶點田園風格的小鎮現在被周圍密集的軍事設備破壞了，鎮子周圍全是營地，亂鬨鬨的營地里每個人都很忙，跑來跑去的士兵加劇了這裏的混亂加上傷兵營裏面連天的哀嚎，更是降低了幾分士氣。

    「那麼就此告別。」赫斯向文輝告別，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要回到戰場的。

    「哦！有緣再見。」文輝回過神來，停在軍營門口的幾具破損的魔導機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赫斯順着文輝的眼神看了過去：「德米特里，收起你的好奇心離他們遠點，戰爭時期這些東西可是很敏感的。」

    「謝謝提醒，對了，如果有裝備需求你可以找我，我還是有些渠道的。」分別之前文輝又加了一句，剛才他可是看見不少空着手的行進軍隊，距離前線這麼近的地方還敢空着手行軍，不是指揮官腦子有病就是他們出現了裝備短缺。衝着摸不着頭腦的赫斯眨眨眼，文輝轉身向鎮子裏走去，在這裏逛逛然後等自己的生意上門就好。

    如果拋開那些身體特徵不同的人種，還有那些在街頭晃悠的大型機甲，這裏和地球上的小鎮沒什麼兩樣。小型的集市因為大批軍人的到來反而興盛了幾分，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酒館和飯館。只不過這會兒肚子咕咕叫的文輝只能看看，赫斯能帶着他回到文明地帶已經很夠意思了，而那個黑心老闆可不管餐費補貼的。

    在街上看稀奇的文輝突然被一隻手拽住了，回過頭不出意外是個熟人：「怎麼了？」看着赫斯那張帶着怒氣的臉，文輝知道原因還是問了一句。

    「跟我來。」赫斯帶着文輝拐進一家餐館，走進樓上的一個包間，示意服務生上餐。

    「喲，還能要到包間，這可不是什麼底層軍官能辦到的。」文輝笑着調侃。

    赫斯沒有理會文輝的調侃，倒了杯水自顧自的開始說話。早上他帶着倖存的人員歸建，然後就被命令解除武裝，沒別的原因，現在裝備缺口太大只能優先滿足精銳部隊以及將軍們的衛隊，所以這支從戰場上撤回的倖存小隊要上繳他們的武器。

    至於空着手的他們怎麼辦，這個問題可以去後勤處問問。隨時就會投入戰場，但是沒有武器那就是去送死，軍令可不會管你手裏面有沒有殺人的傢伙。而這會兒到處都是缺武器的情況下，赫斯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文輝分別時說的話，病急亂投醫的情況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試試才知道文輝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武器？怎麼可能，你們這麼大規模的戰鬥怎麼可能不做好後勤工作？」文輝對這種情況難以置信。

    「不是沒有而是被毀了，安塔尼亞的魔女小隊偷襲了我們後方的軍火庫，存放在那裏的武器裝備都完蛋了。這次會戰損耗很大還指望着後方補充，沒想到軍火庫被端掉了，這麼一弄不光是我們這裏，其他幾條戰線的供應都受到了影響，只不過我們這裏是影響最嚴重的。下來一輪的戰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始，但是我們這裏連一個裝備齊全的建制都找不出來。沒有武器，沒有後勤保障，我們這裏又是該死的第一線。德米特里，你說這仗怎麼打？」赫斯恨恨的把水杯砸在桌子上。

    好吧，暫時不追究為什麼後方重要的軍火物資倉庫會被偷襲，文輝知道生意上門了，「那麼你是」

    「你說你有渠道弄到武器，真的？」赫斯發誓這個傢伙要是敢耍自己，他不介意讓這個傢伙嘗嘗戰爭的殘酷。

    「當然，只不過和你們使用的武器有一點點區別。」文輝一邊回答，一邊聽見「武庫開啟」的提示音，再沒有比這更好聽的聲音了。

    「什麼時候能拿到？我需要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赫斯還是懷疑，數量太少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不介意的話下午看樣品，明天，最晚後天可以提貨。普通人可不會往戰場邊上湊。」生產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文輝可不會那麼快的交貨，那麼做會引起懷疑的。

    聽見文輝的話，赫斯苦笑了一下，也是這種在戰場邊緣溜達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和他們打交道。

    「列出你需要的東西，然後我看看能提供多少，有一點總比沒有要強不是嗎？」文輝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說，只要局面打開了後面的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