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是個啞巴！

    礦道裏面每隔不遠處就有一些閃着光點的礦石，不過這些礦石的四周的地面上明顯的被一層白色的粉末圈了起來，秦記得升降機里黑瘦男子說的話，背着木框繼續往前，在往前走的路上，秦聽到了四周不斷的傳來鐵鎬敲擊礦石的聲音，當他往其中的一個礦道里走的時候，就被裏面的礦工警告，「這裏是我的地盤，小礦雞去別的地方！」

    直到礦井的最裏面走了3公里的距離以後，秦才發現了一個沒有人佔據的小礦洞，這裏距離剛剛經過的礦區已經有相當遠的距離，而且牆壁上的電線和管子也沒有達到這裏，所以就沒有照明的礦燈，最近的一個也是在幾十米以外，這也是為什麼這裏沒有礦工佔據的原因。

    但是對於生活在垃圾之地的秦來說，黑暗中的生活似乎又再次回來了。

    拿起這把重約4公斤的鐵鎬，一米多高的秦需要用兩隻手才能掄起，然後秦就按照黑瘦男子說的，找到一處看起里有些反光的礦石，掄起鐵鎬敲上去。

    「叮，咣」兩個尖銳的聲音從敲擊的礦石處傳出來，秦握着鐵鎬的手也被反震的生疼，雙手也因為沒握住，鐵鎬掉在了地上！兩個纏着布條的小手稍微活動了一下之後，再次將地上的鐵鎬拿起來再次敲向那塊礦石。

    「咣當！」

    這次鐵鎬沒有掉下來，但是因為秦的雙手握的太近的緣故，反震的力度比上次又增大了幾分，在不斷的敲擊當中，秦逐漸的調節着自己全身的動作，控制着身體內力量的消耗，經過十多次以後，秦已經熟悉了鐵鍬與礦石碰撞時的規律，只是因為自己的力氣小，只有比成人多敲擊是倍的次數才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再秦面前的一塊臉盆大小的礦石從山體上脫落下來，而秦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纏在手上的布條再次被鮮血浸透，就連鐵鎬的木把上也被沾染了鮮血。

    將這塊礦石搬到稍微明亮的地方，秦按照冊子上的礦石說明一個挨着一個的對比，最後確定了這是一塊半合格的礦石，只能算作合格礦石的三分之一的產量，秦將礦石放在一邊的木框裏，繼續拿起鐵鎬敲擊。

    在這個時候，秦才開始用耳朵辨別鐵鎬敲擊礦石反饋的聲音，在七八處看起來也有反光的地方，分別敲擊過後，秦挑選了一處敲擊聲音最小的目標，再次開始了挖掘。

    昏暗的礦井下，講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挖掘，大部分的礦工開始整理自己挖掘的礦石，將合格的礦石留下，不合格的則用鐵鍬小心翼翼的敲擊下來，因為承裝礦石的鐵框只有那麼大，在有限的空間內，這樣才能保證一天的礦石量達到標準。

    黑瘦男子控制的升降機再次下落到礦井下面，然後拿着一根鐵棍狠狠的敲打在礦道里的幾根鐵管上，

    「下工了！都快點收拾！升降機是來回三次，晚了就在這裏過夜吧！」

    礦井下面大部分的礦工似乎已經習慣了黑瘦男子的吼聲，也在這個時候，都從各自佔據的礦道里鑽出來，身後背着自己今天要上繳的礦石鑽進了升降機當中。等到第一批礦工擠滿升降機以後，黑瘦男子就關閉了升降機的鐵門。

    秦雖然在礦井的最深處，可是依舊聽到了黑瘦男子的聲音，只是現在秦挖到的合格的礦石量也就只有一半而已。儘管已經熟悉了挖礦的方法，儘管秦像一台機器一樣，將自己的力度平均到每一次的敲擊當中，可是挖到的礦石全部都是不合格的礦石，唯兩塊合格的礦石也只是手掌大小，半合格的礦石除了一塊挖到的那塊就再也沒有挖到過。

    當礦道內第三次傳來黑瘦男子的話以後，秦將挖到了礦石裝進木框裏，背在身後。這個時候秦已經只能彎着腰走路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倒轉的「l」一般，兩條幾乎邁進靴子的小腿卻依舊邁着步子向着升降機走去。

    「哈哈，怎麼着，來來，願賭服輸，今晚上的麵包一人一塊！」

    當秦背着礦石來到升降機前的時候，黑瘦男子立刻興奮的大叫着，「看看，我王麻子看重的傢伙，就算是個小不點也一樣挖到了礦石！」

    在這礦井下最後的七八名礦工對於能夠挖到礦石的秦都是充滿了好奇，同時眼神了多了一絲異樣的東西，而在他們最後面站着的那名少年卻一臉的死灰，他第一次下井不僅沒有挖到任何一塊礦石，而且因為不願意用麵包換取瘸子的信息，被兩名礦工狠揍了一頓，剛剛在王麻子組織的賭約中，少年選擇了秦不能挖到礦石，因此他將失去今晚的一塊黑麵包！

    少年原本想要說話，可是臉上疼痛的傷痕讓他根本張不開口，連同心中的不快與剛剛失去黑麵包的事情，少年一併算在了秦的頭上，看着秦的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

    「小礦雞，哦不，以後我會叫你小礦工，顯然你已經知道如何用力氣獲得礦石了，雖然看起來獲得礦石不多，但是因為今天賭贏了他們，值得我改變對你的稱呼！」

    秦沒有因為王麻子的話做任何的回應，只是邁着同樣的步子，一步步走進升降機中，然後將木框從背上放下，就這樣等待着其他礦工。

    「他是個啞巴！是不會說話的！」

    少年似乎找到了一個證明自己比秦要強的地方，根本不顧臉頰上的疼痛，大聲的說道。

    其他幾名礦工，特別是王麻子才明白，這個4歲的小不點為什麼從進入礦山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不過僅僅是有些以外而已，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做一些什麼照顧，可憐的舉動，因為能夠存活在這裏的人都已經將靈魂賣給了礦主。

    「走了走了，還要等着回領取今天的積分！在過幾天，積分就夠我在找個女人爽一把了，哈哈！」王麻子催促着其他人進入了升降機當中，升降機轟鳴的聲音再次在響起，所有在升降機的礦工全部閉上了嘴吧，等待着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