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道心崩潰

    其實這就是理念上的差別，三觀上的差別，也可以說是道路上的差別！

    大秦走的時候人道集眾之路，在大秦之中，任何一位帝國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位置，也都可以發揮出屬於自己的作用！

    可是在遮天世界之中，修士們的路子是另外一條，他們走的時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路子！

    對於這些修士來說，自我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你修為不如我，那就不重要！

    你修為比我高，那你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簡而言之，遮天世界的修士的三觀之中，是一種極為樸素的弱肉強食，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這種規矩不能說不好，但怎麼都算不上和諧，至少和和諧二字是不怎麼沾邊的。

    對於底層百姓來說，在大秦的制度之下，他們尚且可以活着，甚至是很好的活着，有希望的活着！

    可是在遮天世界之中，別說是最底層的百姓了，即使是底層修士，也不能很好地活着。

    正是這種原始樸素的弱肉強食三觀，才導致了如今這種局面。修士們總算是在戰鬥之時，不去禍禍普通老百姓了，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指望他們開啟民智，指望他們認真善待百姓，那是想也別想！

    自從嬴子啟扮演的昊天誕生以來，修士們便知曉了人道業力、天道業力，也知道了殺死身負人道業力、天道業力之人，可以獲取人道功德、天道功德。

    所以在修士們的眼中，普通百姓，山川地脈，那都是禍害，那都是不想招惹的禍害。

    這樣的修士、百姓關係，比起過去算是很有進步，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形容的話，那就是絕地天通！

    顓頊帝的絕地天通，顓頊帝絕地天通之後，人歸人，天歸天，神歸神，從此以後，人神混居的局面徹底結束。

    而如果從樸素的歷史角度來看，就是顓頊帝之前，部落的大祭司們，是可以從部落首領這裏奪權的，而顓頊帝之後，祭祀權也落到了首領手中。

    從顓頊帝開始，首領既是人間族人的老大，也是死去的鬼神們的老大，兼任神權領袖。

    而如今的遮天世界，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那麼在昊天的影響之下，很有可能也演變成這種局面。

    從今往後，修士的歸修士，凡人的歸凡人，修士和凡人互不搭理，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的發展趨勢，對於原來的遮天世界而言，當然算得上進步，但是在涼小橘眼中卻遠遠不夠！

    準確的說，任何一位大秦國人看到了這樣的局面，都會覺的落後，實在是太落後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絕地天通呢？你們不知道，老百姓也可以幫助你們進步嗎？

    「如果本王沒有來到這裏也就算了，可既然本王來到了此界，便不能放任他們的行為。」

    「最快改變他們的方式，不是說教，更不是講道理，而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對手，而是一個不改變就活不下去的環境。為了此界眾生，我大橘王朝就當這條鲶魚好了！」

    聽到這裏，霍去病點了點頭，擼了一把白色的小奶貓，提着手裏的長槍，便朝着霸體祖星核心而去，在哪裏有着幾位即將老死的大成霸體。

    有的人因為自己是殺破狼三星中的一個而賴以成名，而有的人，則是殺破狼三星因為和他們扯上了關係，而更加被人關注。

    霍去病恰好是後者，破軍命星因他而出名，他的天資當然是不弱的，無論是個人實力方面，還是帶領軍隊方面的能力。

    如果給霍去病一支實力足夠的道兵，由真君組成的道兵，別說是眼前這幾個老的要死的霸體了，哪怕是無缺大帝來了，也能輕鬆殺給你看。

    不過即使此刻沒有道兵加持，可殺死幾個老年人還是沒問題的，雖然霍去病覺的欺負老年人毆打小朋友似乎有些不好……

    對，在霍去病眼中，這幾個即將老死的霸體既是老年人又是小朋友！

    論年紀，他霍去病今年已經好幾百萬歲了，還一直保持着巔峰狀態，一直在努力學習進步，緊跟帝國發展，勉強也算是第一線人才。

    而眼前這幾個小朋友，年紀最大的也就才一百萬歲的樣子，而且一生之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神源液之中度過。

    毆打小朋友什麼的，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

    武界，姬皓月很努力，可他還是敗的很慘很慘。

    他使出了虛空經之上記錄的寶術，可是沒用，還是敗了！

    關鍵時刻，姬皓月甚至還爆種了，但是在霸體面前，沒有意義！

    在前中期，甚至是在成為大帝之前，霸體的優勢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大到了沒有外掛就絕對打不過的地步！

    就像原著之中，哪怕當時姬皓月號稱神體小有所成，還修成了海上生明月的異象，可還是被剛剛開始修煉不久的葉凡，用苦海種青蓮的異象給克制了。

    像姬皓月這樣的，血脈不夠純，不夠濃厚，悟性也沒有達到先天道胎地步的存在，在純血霸體聖體面前，和大號路人甲其實沒啥差別！

    你就是一個大號路人甲！

    爆種了又怎麼樣？

    所以姬皓月被打死了！

    看着死在自己手上的姬皓月，霸體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回聖體那小子總該出手為大舅哥報仇了吧？

    想到這裏，霸體便笑了起來，毫不掩飾！

    他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目的，我是霸體，我需要掩飾嗎？不需要！

    可是很快，霸體就笑不出來了。

    他左等右等，沒有等來葉凡這位聖體，反而等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噩耗！

    「你說什麼？祖星被滅了？老祖都被一槍挑死？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老祖功參造化，霸體大成，堪比無缺大帝，惹惱了他們，燃燒肉身神魂，甚至可以壓着無缺大帝打，誰能一槍挑死他們？你在說謊！」

    如果不是殘存的理智壓制着自己，此刻的霸體甚至想要一把撕碎眼前這個報信的小弟。

    「真的，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殺神，一槍一個一槍一個，幾位老祖還沒來得及認真起來，就被他殺光了！」

    「對，我明白了，他是偷襲，他是一上來就偷襲，肯定是這樣，他一定是靠着偷襲，才殺死幾位老祖的！」

    「你，現在下線，看看祖星還在不在？看看祖星究竟是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霸體則是拿出了一面昊天鏡，也不在乎周圍還有人，直接就開始了唱唱跳跳。

    《肅和之曲》：聖靈皇皇，敬瞻威光。玉帛以登，承筐是將。穆穆崇嚴，神妙難量。謹茲禮祭，功徵是皇。

    《熙和之曲》：小子於茲，惟父天之思，惟恃天之慈，內外殷勤。何以將之？奠有芳齊，設有明粢。喜極而抃，奉神燕娭。禮雖止於三獻，情悠長兮遠而。

    感受到昊天意志的降臨，霸體頓時就放心了，只要昊天鏡還在，只要昊天還在，那麼即使祖地真的出了問題，自己也無所畏懼。

    像我這樣的人，註定是要成帝的，哪怕祖星真的出了意外，也不過是我未來諸多傳奇故事中的一個罷了！

    這一刻想通了的霸體，精神瞬間便有所突破，內心之中也更加安定祥和，之前的火氣、戾氣盡皆消失。

    「昊天，祖星怎麼了？」

    昊天鏡發出一道光芒，直接將片刻之前霸體祖星之上的情形再現！

    這是一個年輕的過分，嘴上沒毛的年輕人，手上拿着一杆藍色的長槍，身上穿着藍色的鎧甲，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孔，怎麼看就只是一個小白臉而已！

    可就是這個小白臉，卻無視了霸體祖星之上的層層陣法、結界，旁若無人的來到了祖星核心之中，來到了幾位老祖面前。

    直到此刻，老祖們才甦醒過來。

    看到這裏，霸體的心就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因為他看出來了，老祖們之所以可以發現此人，不是因為老祖們修為高深，感受到了此人的蹤跡，而是這個傢伙不願意勝之不武，不願意在老祖們沉睡之時動手。

    所以他才故意顯露形跡，讓老祖們發現他的到來，而接下來的場景，也證明了霸體的猜測。

    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小白臉，拿着長槍輕輕一戳，一位老祖就永久性的死亡了，哪怕是霸體一脈的種種秘法也沒有任何作用，哪怕是霸體一脈收藏的九密之一的者字密也沒用！

    什麼滴血重生、肉身不死不滅、肉身硬抗帝兵，在這杆長槍面前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一槍一個！

    一槍一個！

    一槍之後，老祖的元神便徹底毀滅，肉身之上則是出現一個無法磨滅的傷口。

    最後，幾位老祖就像是糖葫蘆一樣，被這個年輕人串在了一起，拖走了。

    「他是真仙？」這一刻霸體的眼睛都亮了。

    「不，僅僅只是天帝級強者。」昊天鏡答道。

    所謂的天帝級強者，其實就是那些強的不像話，但是又沒有成就紅塵仙的大帝，葉凡第四世、第五世、第六世的時候，便已經做到了，殺普通大帝如捏小雞兒！

    那個時候的葉凡，想要擊殺普通大帝，就是這麼簡單，一拳一個小朋友，根本就不用出第二招！

    看完了這一幕之後，霸體扭頭一看，就看到了剛到不久的葉凡，如今的葉凡可謂是人生得意，至於實力更是強大無比。

    至少霸體在認真感應了一下之後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姬皓月、搖光聖子這些人可比相提並論的，這是一個可以和自己展開生死大戰的對手。

    片刻之前，自己還不虛他。

    可如今幾位老祖盡皆隕落，必須儘快趕回祖星，處理後續事宜，否則等到霸體一脈的敵人反應過來之後，霸體一脈說不定就完了。

    這一刻，霸體甚至有些慶幸，慶幸那位年輕的天帝級強者，沒有對祖星的其他人動手，慶幸大成聖體各個都是真正的英雄豪傑，各個行事都光明磊落，不屑於對老弱動手。

    否則，如今的祖星，就真的沒救了！

    想到這裏，霸體的內心就痛苦無比。

    這個世道究竟是怎麼了？

    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

    連大成霸體都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這不科學！

    嘴巴張了幾次，狠話都沒有放出來，良久霸體說道：「本想和聖體你大戰一番，不過如今祖星遭劫，我心憂故鄉，我們這一戰就日後再說了。」

    霸體離開了，可是數位大成霸體隕落的消息卻剛剛傳開，禁區至尊們在知曉這個消息的事實，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他們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為什麼？

    想想就清楚了，這些禁區至尊們，基本上都是普通大帝而已，他們在自斬一刀的時候，就像是男人割了命根子一樣，無論這個男人之前多有男子氣概，多麼的英偉不凡，但是這一刀之後，都只是一個死太監而已！

    最多就是一個強大的死太監，但太監就是太監！

    你割了就是割了！

    這些禁區至尊的心態，早就不是當年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也不是當年的有我無敵，而是妄自尊大，內心狹隘。

    心態變了！

    不在積極向上，也不再有我無敵，而是窩窩囊囊，苟且偷生，苟延殘喘！

    不是他們真的愚蠢，也不是他們真的都是大笨蛋，而是他們刻意的忽略事實。

    如果承認這麼一個事實，豈不是說他們當年給自己來了一刀，是天下間最最愚蠢的事情？

    巔峰之時，承認錯誤不難。

    但是落魄之時，承認錯誤，這就要了老命。

    老夫已經割了一刀，然後你告訴老夫，不需要割上這麼一刀，也能長生，也能變強，那老夫的行為豈不是成了天字第一號的笑話？

    而在外人眼中，這就是偏執！

    這些禁區至尊，一個個的偏執的非常厲害，總覺得自己還是當年的無缺大帝，總覺得自己還和當年一樣，天下無敵！

    他們不是不知道無始、狠人的強大，但是嘴上就是不願意承認，別問，問就是無始、狠人是大帝，我也是大帝，沒打過不知道誰強誰弱，最多五五開而已！

    至於當年為何在無始治世之時，不敢搞事兒，不敢發動黑暗動亂，那不是我怕了無始，而是剛好我在沉眠，無始小兒運氣好罷了！

    讓這些自斬一刀的大帝承認自己不如人，他們殘存的道心說不定都會崩潰！

    這也是為何石皇在明知道葉凡斬殺了極盡升華的逍遙天尊之後，對戰葉凡之時，卻還是那麼自信無比，開口閉口都是你不是我的對手，看上去跟一個二逼差不多的原因。

    不是石皇真傻，而是他不能承認葉凡以尚未成道之身就能和大帝比肩，要是承認了，他石皇說不定道心直接就崩潰了！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太監，這麼多年能一直堅持下來，除了成仙的執念之外，老子自斬一刀沒錯也算是第二個執念了。

    至於如今，也差不多！

    霍去病的實力，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大帝能比的。

    什麼時候，大帝級戰力如此不堪，竟然被人一槍一個給虐殺了？

    這不可能！

    昊天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對不對？